第二十九章
「作戰會議?」
「沒錯」遠坂凜點點頭。「只是幾天而已,衛宮同學你就已經幾次險些被其他的master消滅了,這必須要檢討!」
明明抽到了最強的牌,但是卻時常受傷,除去運氣以外,那個惹麻煩的老好人性格也是很大的問題呢。
「說起來,衛宮同學你的傷好了嗎?」
雖然從柳洞寺逃生出來時候檢查過,的確只有普通的擦傷而已,但是經過她的魔術偵測,至少有一半的內臟受到強烈的撞擊,必須靜養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只過了一個晚上··········
「啊,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早上起來已經看不到受過傷的痕迹。所以不要緊的。」
士郎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沒有事情,這點小傷比起grimm姐訓練的創傷小的多了。
「那種傷口普通人也要一個月才能痊癒,你真的是人類嗎?不是哪個不死種偽裝的吧?」
「魔術師大多都不是人類」小口小口吃飯的黎瑟突然冒出一句,「而且,也並非不死種才有非人的痊癒能力」
魔術都是以神秘來決定威力的,雖然看在同伴的份上,這麼問是出於關心,但實際嚴格的說,已經算是探聽其他流派的秘密了。
場面頓時尷尬下來。
「grimm姐,遠坂也是出於好心······」
「的確是我冒失了,我道歉!」這點氣度凜還是有的,放下碗筷,向對方道歉道。
從未見過凜向誰低頭,這一下倒是讓士郎有些吃驚。
「不,其實這沒什麼··········」
「首先,昨天晚上你們太魯莽了,無論是saber還是衛宮同學,這樣什麼都沒有調查就闖入敵人的工房,實在是太有勇無謀了。幸好arhcer有在附近,不然這個結盟可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抱歉,遠坂········」
「道歉的事情先擱在一邊,你自己也要好好反省啊,這麼輕易的就被操控了,會給自己的從者造成很大的困惑的。」
只是稍稍注意一點就可以了,隱秘的魔術雖然詭異,但是威力卻很小,比如魅惑,至少稍稍注意一點,其實大多數魔術師都不會被迷惑住的。
「對方的caster很強,這不是士郎的錯。」
Saber突然反駁道,光是assassin就已經能正面攔下她,對方的實力比想象的還要打,聯盟也不可能是自己這一方的專利,只要合適,其他的master也可以聯合起來,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
「不過遠坂你真的很厲害啊,幸好有讓archer趕到,不然我已經被caster抓住了」
「咳咳······這,這是當然的!」凜臉色微微一紅,但是口中卻完整的接受了這番感謝。
事實上,她只給arhcer下達過巡邏的命令,對戰其他servant好幾次大量抽調魔力,還害得自己低血壓的毛病變的更重了,這個擅自做主的傢伙!!
暗暗的,某人已經給arhcer的賬目上又重重的記錄了一筆。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這幾天arhcer在城市裡到處偵查,除了在學校發現一個剛剛轉學的魔術師,竟然找不到其他的servant,平靜的很是反常!而且電視里也沒有煤氣爆炸一類的報道,整個冬木市變得很詭異。我懷疑這些人不是被幹掉了,就是已經聯盟在一起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將我們分作一組,那麼守據在柳洞寺的assassin和caster則是一組,還有不知名的lancer,rider,和berserker,七人一共分成了四組或者更多,我們則是更有實力的一方。」
Saber一邊說,一邊還未忘記夾菜,那飛快的進食速度,真讓人懷疑她是如何做到滿嘴食物還能清晰吐字的。
「遠坂同學···········」
「叫我凜就可以了,現在我們是攻守一致同伴。」
「那麼,凜,能不能解決一下saber的魔力呢?因為我的緣故,現在saber的實力也比正常虛弱了很多,如果我們·······」
「這也是grimm學姐告訴你的?」
凜眉頭一皺,提高士郎的供魔並非不可以,事實上這有很多方法,不過對方的教導者沒有開口,自己也不能越俎代庖啊,這一點,在里世界是很忌憚的。
「不是,這是我發現的」士郎搖搖頭,臉上凝現出沉重的神色,「除去睡眠的增加,連食量也大漲了三倍左右。」
「我,只,只是因為士郎做的飯菜很好吃而已。」
任何一個女孩子聽到有人說自己吃的多,都會感到不好意思吧。
一聽自己被說吃的多,還有睡的長,騎士王頓時漲紅了臉,這不是在說某種被食肉的動物嗎?偏偏她又沒什麼可以反駁的。
「grimm姐········」
「不要!」
黎瑟果斷的拒絕道,
「和我沒有關係。」
「衛宮同學不是你的親戚嗎?你也是········」
「我不想插手聖杯戰爭,所以士郎你所做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幹涉,而且我只答應了切嗣要照顧你,只限於日常生活。」
言下之意,其實聖杯戰爭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會管的,無論是受傷也好,死亡也好,黎瑟都會保持局外人的站角。
「但是········」
「沒有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聖杯是什麼東西,那種只會帶來不幸的事物就算取得了也沒有用。」
「這麼說,grimm姐你見過聖杯了?」
敏銳的捕捉到黎瑟話里的一絲信息,士郎追問道。
「嗯」
並不否認,黎瑟點點頭。
「如果是大學生差不多二十多歲,十年前········你是上一屆聖杯戰爭的master?」
突然發現這點,凜看黎瑟的目光開始尊敬起來,無論如何,能從那樣殘酷的戰鬥中活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好的證明,
不過,父親不是說,上一屆聖杯戰爭中不是沒有獲勝者么?
「的確沒有獲勝者,但是倖存者很多,因為我是活在最後的,所以很清楚,如果只是想活下來,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是,不是只有最後的勝利者·······但是這可能嗎?」
擊敗servant卻不傷害master,無論怎麼想這都不合常理,以魔術師的立場來說,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或者說,好人太稀少了。
「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遠坂凜,還有衛宮士郎,如果你們還想過完剩下的人生,那就立刻棄權,聖杯並不是值得追求的東西。」
淡然的聲音中充斥著冷漠,彷彿對方只是毫無關係的路人一樣。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grimm姐」
士郎攥緊了拳頭,直視著黎瑟說道。
正當他要說明的時候,紅衣的騎士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走了進來,看到眾人圍著熱氣騰騰的燉菜鍋,笑著說道。
「啊,已經吃晚飯了嗎?」
「你去哪裡了?arhcer,太晚了!」
凜嗔怒道,攤上這麼一個性格奇怪的servant真是要命啊。不但自由散漫,而且還時常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看在救了盟友這一點讓自己看到對方的確是有好好工作,說不定她就先用令咒讓他交代一切了。
「啊,正好,arhcer先生也一起來吃吧!」
「啊,那到是不錯········」
凜輕描淡寫的打斷了arhcer的話,然後伸筷子夾了一塊肉。
「他在外面巡邏相比已經吃過了吧,而且英靈是無需進食的,我說的對嗎?arhcer!!」
「英靈也曾今是人嘛~~~凜,除去必要的魔力,偶爾改善一下伙食也不錯呢!」
說著,arhcer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啊,我去拿碗。」
看到紅衣騎士面前什麼都沒有,士郎趕忙起身去廚房拿碗筷。
「不用了。」
Archer攤開手,從那雙空無一物的手中浮現出一副碗筷的框架,轉眼間就出現了實物。
只見對方自顧自的夾菜吃了起來,沒過一會兒,滿滿的一鍋菜就被眾人吃的差不多了,作為主人,士郎自然只好再去廚房盛一鍋了。
「凜,你說過,聖杯對你很重要吧?」
放下碗筷,archer突然問道。
「啊?那是當然的,贏得聖杯戰爭是我必須完成的使命,也是父親大人交給我的任務。」
這是已經遠去的父親留下的命令,無論如何,自己都有非贏不可的理由。
「也就是說,你追求的只是勝利了?」
紅色的騎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從桌邊起身道。
「羅嗦羅嗦羅嗦,既然勝利了和拿到聖杯有什麼區別,雖,雖然我的確沒有什麼大願望·········不過,自己的願望就要親手去實現,靠聖杯什麼的來實現絕對不是我的準則!!」
如此,黑髮的少女發出自信的宣言。
「是啊,凜,你就是這樣的人呢。」
Archer走到黎瑟的身邊,似乎是在感慨的發出嘆息。
「那麼,我就實現你的願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