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恩將仇報的人魚9
研究院。
最近一關於明佬的習慣廣為流傳。
喜歡每月初整整一。那一接受任何聯繫,安靜得彷彿消失世界。
眾將那一日稱作獨休息日。
月初,東部某片海域內。
蔚深、一望無際的海水倒映藍白蒼穹,長長破水聲極速划兩淺藍波紋,搖曳銀光忽而破水而。
嘩啦——
纖長勁瘦魚尾流暢劃破半空,長鰭飄紗般蕩漾又泛尖銳利芒。
明朝雪輕盈躍海面,瞳孔豎起瞬間變幻色澤,虹膜帶細碎的銀。
撲騰海水靈巧伸了伸腰,摸摸淡金衣裳同色的章魚。
「還邊的水最舒服。」
明朝雪躺平望向無邊無際的藍,輕笑章魚評價,「南邊的點熱、西邊的偏厚重。里對說正正好,」
對其則偏冷的涼意。
噗噗。章魚揮舞細細觸腕,指了指後邊的方向。
「注意到了?」明朝雪莞爾,海藻般濃髮披散肩頭,手指抬起抵唇低聲,「魚鉤了。」
甚至需往後看,無處的風已經帶回遠處的信息素。
激動、緊張、興奮、貪婪、還一絲絲愧疚稍縱即逝,為清晰勾勒情緒的盛宴。
從離開研究所的一刻,就一直等著、遠遠的追到位置。
到的埋骨之地。
「真知想等到什麼候,居然能躲心靈感應。」
明朝雪放鬆浮海面,任由波濤推動四處遊盪,好似嬰兒床般舒適讓昏昏欲睡。
家一直猜測經重重排查的研究所里依舊卧底。
林斯言能感受一的內心,徹底覺醒聽說甚至能察覺意志堅定者的心音。揪幾明面的叛徒,惜最沉穩的總埋最底。
正好藉機會一次排清。
明朝雪想著想著眼眸微閉,被冰涼涼觸腕貼臉才眨眨眼醒。
對方的攻擊開始了。
遠程揮發了專門針對的藥劑?
明朝雪輕輕「噓」一聲,摟住懷軟綿綿的只章魚,動聲色傾聽船隻破開波浪的鋒利浪潮。
粗重網落,歡呼喜慶的爆發響起睜開眼。
面一艘熟悉的船舶,塗滿了屬於研究所的標記。
真光明正,膽子肥到地步。
整落網的明朝雪笑贊了一聲,倚靠粗厚繩索輕輕甩了甩魚尾,流暢銀色鱗片寶石般閃爍。
半空淡淡望向方。
都熟。
一金髮碧眼的高鼻樑熟面孔里,坐輪椅的杜盛裴微隆腹的寒幼瑰很顯眼。
「神跡啊、就神跡——傳說長生老的魚!」
領頭的金髮毫掩飾讚歎,細細觀察璀璨的墨發銀尾,跨步邁。
「特意為學了華語,就造物者的奇迹。請再呆愚昧平的夢境里,一起統治未吧。」
「看!」
沒回答的安靜,高領隊露森森白牙一笑,指指旁邊格格入的兩黑髮深情傾訴。
「關係最親密的,特意研究了的血液,雖然普普通通但也方向。以好好招待的。」
「頭兒,抽血的話給抽吧。很想試試手。」
「兩沒用的垃圾,枉費特意撈。明明選者關係近卻怎麼刺激都沒能覺醒。真廢物。」
其餘幾粗壯的都歡呼了起,甚至一腳踹到杜盛裴輪椅哈哈笑。
向之驕子的杜盛裴臉色一子陰鬱,卻握拳忍住。旁邊的寒幼瑰更瑟瑟發抖低頭蜷縮。
關係看世差多了。
明朝雪偏偏頭濃髮滑落,遮擋住泛銀眸光打量船隻。
世「親密無間」的合作者、至少相互抗衡。沒想到今生自己還沒手,命運之子都淪為實驗品了?
怪得臉色差成那樣。
「Ao。」明朝雪徑直開口喚熟名字,音色清越好奇,「用做實驗?」
船舶的歡聲笑語一頓。
眾思議抬頭,藍色眼睛里都詫異,為精準叫破頭領身份而驚愕。
領隊Ao瞳孔收縮心臟猛烈一跳,旋即呵一聲笑了起,展開手臂虛虛擁抱落魄網被抓住的美。
「就最強覺醒者的能力嗎?」
「沒錯。為了能好好招待您,當然先用試試手。惜兩用的廢物。」
Ao長腿一邁狠厲踹到輪椅,彬彬禮邀請。
「兩位猶,神跡說說話吧。聲音真動聽,嗎?」
杜盛裴臉色蒼白又泛著鐵青,死死攥緊拳頭語。
旁邊的寒幼瑰敢從,連忙起身,「明朝雪。」
音色發顫叫生夢魔的名字,看向邊瑰麗魚尾,一捂肚子忽而感到快意冷笑。
「盛裴一起了,最後還一起,……」
「?」明朝雪稍稍偏頭,好奇注目里淺淺的淡漠。
明明了陷阱落網,偏偏骨子裡輕傲地像盤踞寶石高位,居高臨審問臣民。
寒幼瑰的話說了。
本想用杜盛裴刺激面的,對方明顯放心。莫名低一等的認知讓臉龐漲紅。
「呵呵。」寒幼瑰手放腹部,靠近杜盛裴。
「懷孕了,會孩子。而,會一直實驗室里困到老、困到死、永遠困裡面困一輩子!」
杜盛裴面加掩飾對身邊的厭惡,手掌卻還輕輕安撫地放微微隆起肚子,終於抬頭。
「明朝雪,知之救了,的救命恩。」
一向英俊的臉龐盛滿落魄,話帶著愧疚。
「現了孩子,需未需——就救第二次吧。」
長長清風穿越海面,被沾染蔚藍色澤席捲淡淡的涼。
明朝雪稍稍後仰靠繩索粗厚的網,眼眸半垂望向方的,清冽音色如酒又如冰好奇。
「為什麼救一豬狗如的東西?」
杜盛裴手心一攥緊,咬牙語。
「懷孕?」明朝雪虹膜泛一層淡淡的銀,瞥寒幼瑰肚子,定定望了兩眼,「沒啊。」
「並沒生命育發的氣息。」近催發許多生命植被,兩相比較篤定瞥向臉色徒白的寒幼瑰。
「假性懷孕。應該早就知的。」
悅耳音色海面流淌,又如同轟然雷霆再次震徹杜盛裴腦子。
一點點轉頭,看向慢慢後退眼眶又開始泛紅的寒幼瑰,連暴怒都變得無力。
「一次、兩次、三次、最後了還騙?死性改——嘔。」
一口暗紅血液從內火燃燒的杜盛裴口涌,滴滴答答落甲板泛腥味。
「盛裴!沒事吧」寒幼瑰沒想到一照面就被點破真相,驚哭著撲哽咽,「也沒辦法啊,只想呆身邊。」
一開始眩暈頭疼真的以為懷孕,也因為孩子才能被杜盛裴養著。
直到後面才發現自己只重壓力的假性孕,那已經騎虎難得塞東西假裝。
「世界已經沒地方。就只了,以後會很多孩子的。」
寒幼瑰急急寬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推到一旁,手臂摩挲地面哎喲痛呼,含淚抬起眼對一雙寫滿厭惡的深紅視線。
「別碰。」
杜盛裴又慪了一口猩紅,反反覆復擦拭被摟的手臂,深惡痛絕,「寧願死都會孩子。
「真讓噁心,看到就想吐。輩子都想再見到。」
再先那番暴怒,只難以抑制的憎惡鄙夷,讓寒幼瑰心底發涼茫然無措,想嗚咽都哭聲。
明朝雪眼眸眨了,銀光長睫里若隱若現。遍布寶石般銀鱗的尾巴輕輕搖曳,漠然注視慘劇。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
「就傳說塞壬的口舌?一句話就能讓情侶反目成仇。」
領隊Ao吝讚賞,完全沒意爭執的杜寒,眼睛直直放明朝雪身疾聲命令。
「,快把未的瑰寶接船。已經迫及待接觸了。」
兩邊健碩的手捧場哈哈笑,繃緊結實手臂就拉起網。
咯吱、咯吱。
明朝雪毫無動作,網也一動動,宛若定格半空。
手緊繃用勁,額頭汗水隱隱冒,面美輪美奐的場景卻毫無變化。
Ao敏銳察覺到問題,一腳踹開兩自己拉扯。機械卻好似失靈,知何遍布一層霧蒙蒙水珠。
莫名危險降臨。船舶興奮了一整場的終於醒悟對勁,連杜寒兩都傻愣愣望向高處。
終於發現「心藥被網住的魚」瞳孔泛著非的銀,打量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變。
那屬於狩獵者的居高臨。
海面一直流淌的風瞬間停滯。
安靜四溢。
明朝雪靜靜注視一整船世就熟悉的,玩味的好奇充盈淺眸,能清晰感受到船板泛發的每一縷恐懼驚愕。
地間彷彿只的音色回蕩。
「就沒發現,一路周圍都沒其船隻嗎。」
濃墨捲髮的美倚靠網,像盤踞高高王座,絢爛綺麗銀寶石鱗片閃耀。
明朝雪抬起一根手指,柔美音腔好奇依舊。
「什麼,給了勇氣,敢海對魚手?」
蔥白指尖輕輕一劃。
(2)
轟隆!
巨風驟然怒吼席捲蔚藍空片刻堆積層層烏色。墨染雲層、黑壓壓好似直直墜落間。
轟隆!
暴浪狂風霎掀起,暗靄嘯卷、劈頭蓋臉淹沒船舷。
轟隆!
雨霾風障瓢潑傾盆,電閃雷鳴。一寒光狠狠劈直船舷,噼里啪啦濺起無邊閃光。
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隨著一動作頃刻驚起滔駭浪、雷電轟鳴。
磅礴海,一艘船只得根本起眼。
甲板眾顛倒被雷霆迎面侵襲,巨聲響撕裂耳膜般疼痛堪。地顛倒翻滾,猶如巨獸長開嘴。
真的巨獸侵襲。
Ao瞳孔獃滯,眼看一片廣闊無垠的金色妖魔般遮蔽空,一片一片的圓盤裡全森白利齒。
金色緩慢而疾速像劃了整世紀,才露邊緣揮舞的巨肢。
眾四散顛倒,狂風暴雨恍恍惚惚往望。
那怎麼樣的怪物啊。
墨黑傾軋的蒼穹,巨浪滔海域,一眼望到頭的深色巨獸渾身遍金,僅僅一隻無邊無際觸腕就佔據整片海域。
無形聲波震動地,八條巨廣闊無垠知延伸到何處的觸肢漫揮舞。
世界末日般的懼情景讓渾身發麻動彈得,尖叫都壓抑喉口,活生生慪一口口的血腥。
外偷盜者才切身感覺到什麼叫最強覺醒者,一瞬間里無數次疑惑自己為何敢手。
杜盛裴只覺得整被溺死海水裡,彷彿又回到曾經那暴風雨瀕臨死亡的夜晚,整被巨浪捲起衝起。
視線無法閉合強行睜開,隱隱約約金色巨怪物頭頂看到一抹淡淡的銀。
明朝雪搖曳銀尾垂首,手指按心間,濃長捲髮搭肩頭,驚濤駭浪啟唇。
「——」*
空靈悠然吟唱響徹整片海。
無數粗壯水柱徒然憑空捲起、直衝雲霄,好似蒼穹相接,暴戾席捲地間一切。
船隻毫無抵抗倒掛被卷際,碎裂,掉一的。
肝腸寸斷的驚吼都沒法聲,全被深深壓抑胸膛。
世的抽血實驗者、杜盛裴、寒幼瑰,每一、每一張熟悉的面孔,甚至連痛哭流涕都做到。一水珠流淌遍布周身堪比一把把銳利刀刃。
一塊塊一片片一縷縷切割的血肉。
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疼痛,耳邊似乎還縈繞著妖異優美吟唱,讓凌遲般的折磨里越發痛徹心扉。
間像被無限度擴。
求生得求死能的碎裂疼痛到絕望再到麻木,輕靈歌聲世界末日里敲響血淋淋的喪鐘。
砰!地傾覆的黑暗讓忘記間沉淪。
「嘎——」
清脆鳥雀聲音嘰嘰喳喳叫起,
杜盛裴惶然掙扎開眼,入眼濕潤沙土地。
灰翼鳥雀驚飛,遠處空平靜無雲。
嘩啦。海浪沖刷聲將條件反射驚起,隨即渾身鮮血淋漓的痛楚使彎腰,周圍映入眼帘。
一的、一眼能看到頭的水島,短暫翠色里只長著一株知名的矮矮細樹。
四面海水繚繞的聲響讓杜盛裴驚愕拖著殘腿挪動,發現另一倒里的,寒幼瑰。
杜盛裴死死盯著頭髮濕散的寒幼瑰一眼,猛然打了哆嗦。
突然領悟哪裡了。
曾經的水島、曾經暴風雨的那夜晚、明朝雪將自己救、又被寒幼瑰拋棄的島。
第一。
杜盛裴無視寒幼瑰討好里渡。
懶得看寒幼瑰那張騙無數的臉、懶得思考東西、空蕩蕩放空腦子等待救援。
第二。
精疲力盡的絕望后,飢餓蔓延肉眼見的島。
杜盛裴冷著臉接寒幼瑰從細樹摘的果子,朦朦朧朧忐忑升起。
第三。
救援還沒。
肉眼見、幾步就能走完的水島,細樹已經被折斷吃完枝葉根莖,沙地綠草被挖掘殆盡。
第四。
杜盛裴心捧起石頭一點點綠色,還沒等放進嘴裡就被一雙手快速奪走。
「寒幼瑰!」連厭惡怒吼都虛弱,拖著殘腿卻追,只能眼睜睜看狼吞虎咽最後的草皮。
水島已經乾枯的荒蕪,杜盛裴看周圍一圈,抓起沙土無力甩半空。
「就說的愛?真滿口胡言,讓噁心醜陋的垃圾,待一起讓想吐。」
寒幼瑰置之理,狼狽地咽泥濘,泛紅眼珠打量空蕩蕩的島嶼。
。
杜盛裴恍恍惚惚做了一夢。
夢到自己為了氣寒幼瑰故意明朝雪訂婚,當然成功抱得美歸,把明朝雪變成一笑話。
然後明朝雪找到自己訴說真相,自己早從寒母那聽說的異樣,聯合國外研究所禁錮了。反反覆復割的肉放的血。
一片血紅腥味寒幼瑰相擁相愛,對著血肉橫飛的明朝雪笑談「就算沒救也沒關係。瑰兒會救的,根本什麼用都沒」。
夢境逐漸遠。
彷彿真的腥味蔓延。
杜盛裴鼻端動了動,猛然睜眼就見披頭散髮的寒幼瑰正蹲自己腿,手指抓入殘疾雙腿漫腥味。
「瘋了!」驚懼之一把推開。
頭髮被吃得短了一截的寒幼瑰往後倒地又翻滾起,手指緊緊抓住的腿,聲音發虛懇求。
「好餓啊,的腿也沒用。給吧給吧……」
「瘋子、瘋子。」杜盛裴一間竟然掙扎得,拿起石塊砸嘶吼。
「如果明朝雪就會樣對,明朝雪會拚命製造聲音召喚救援。該死的瘋子!」
「呵呵。」寒幼瑰渾然顧砸身的石塊,只抓著腿肉啞聲發笑。
「啊。以的明朝雪會願意為死。結果呢?還為了治腿就把送進實驗室?現明朝雪會再看一眼啦。
「沒、沒,高高的覺醒者,得更好了……把的腿給吧好餓啊。」
杜盛裴驀地一怔,突然想起剛才那夢境。
「也夢到了?,那夢……」
那世。
意識海掀起驚濤駭浪,滔悔意還沒涌就被腿部劇烈疼痛淹沒,一低頭就見寒幼瑰直接咬自己的腿。
「啊——」
劇痛嘶吼,一石塊同樣往對方的腿砸,一砸碎夢境里一般的血肉模糊。
啪嗒。寒幼瑰轟然倒。
杜盛裴情緒后脫力同樣一仰倒泥濘沙地,乾涸飢餓失血痛楚齊齊翻湧。
再回想起夢境、回想世基於明朝雪血腥的甜甜蜜蜜只覺一陣陣噁心,無邊無際懊悔如海水淹沒讓窒息到眼發黑。
第六日。
直升機帶走好幾位分佈各海島的叛國者。
每一都分寸剛好的活著、又每一都瘋癲神經質到極限。需多審判,只以一襲擊進化希望的「叛類罪」罪名就定了絕對死刑。
研究所藉此徹底清理乾淨。
寒父寒母以牽連罪被判終身監.禁,悔到老淚縱橫。
一月後。
「聯合外抓類希望?從一開始就詐婚造謠的殺犯果然滅絕性,喪盡良。」
「群反類的叛徒、把丟進永恆之火!世界沒容身之地。」
難以遏制的憤怒喊話從高牆之外自動彙集的群里響亮響起。
鑽入內側幾蒙著眼睛瘋瘋癲癲的耳。
「疼、好疼」「怪物」「血」。
含含糊糊聲音清金髮碧眼幾里,一哽咽格外清晰。
「對起、對起。」雙腿潰爛的杜盛裴機械般一句句重複,麻木聽著遠處怒火,直到眼布條被掀起。
光亮湧入,一張清麗絕艷的熟悉容顏映進眼睛。
杜盛裴呆愣愣流淚,萬千話語涌,開口卻又一句對起。
「真的覺得對起嗎?」
明朝雪瞳孔泛起淡淡薄銀,音色清越的蠱惑,「還覺醒了一段該的記憶?」
系統感知到命運之子泛起世界同樣的波瀾,才最後觀察。
杜盛裴神情獃滯,胸膛劇烈翻滾疼痛剖最後的話,「、愛。」
看真的覺醒世記憶了。
明朝雪無動於衷,平靜得結論後起身,眸光平波無瀾俯瞰。
「愛?只跌落生后的懊惱。後悔因為受到了懲罰,而做錯的事。」
、對。
杜盛裴努力搖頭,想起明朝雪曾經的細心照顧溫柔話語、想起扛著萬眾矚目敢於頭一步步往走的魄力,著急之喉口越發哽咽能聲。
「就算真的愛。」
杜盛裴語成句的嗚咽,明朝雪禮貌頷首轉身離開,余留淡淡音色回蕩半空。
「那的愛對說,值一提。」
砰砰砰!
響亮硝煙燃起,杜寒兩家徹底淪為塵埃落幕。
與此同,以明朝雪為首的「永恆之火」項目開啟推行。
作者話說:早好。
*:YouSeeBIGGIRL/T:T,歌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