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這招牛啊牛啊

「從MZ出來的車，好像是祈家大小姐的。」「確定？」「她的那輛瑪莎拉蒂是限量款，以前載您出去參加晚宴的時候撞見過，印象很深。」司機回答。黑色邁巴赫里，裴欽寒吩咐司機，「跟上去。」他的手肘搭在車窗，修長手指輕輕摩挲過薄唇，眼神銳利緊盯著前面那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對於這個祈霜，他倒是很好奇啊。同時，文松給到了最新的消息。「總裁，事情擺平了。」文鬆口氣有些猶豫。「嗯？」他知道文松有后話。文松說，「咱們開價五百萬，對方只要了三百萬。收錢后，所有網頁都已經清除了詞條，網民的討論也停了，彷彿早上的事沒有發生過。」裴欽寒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方的目的性很強，而且很有能力。三百萬……一個念頭在裴欽寒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摸到外套夾層里的一張銀行卡，姜花早上扔給他的錢，剛好三百萬。到底什麼人在幫她？掛斷電話，裴欽寒才注意到車窗四周的景色蛻變，他們儼然已經穿過市區來到郊區環山公路。這麼偏僻？司機也有些猶豫，看著前面瑪莎拉蒂放低了速度，才問裴欽寒，「總裁，對方慢下來了，咱們這……」跟得太過明顯。祈月坐在駕駛座，放慢了速度，故意等著後頭的裴欽寒。她帶著他在城裡繞了一圈，也該見見面了。邁巴赫跟上前來，緊跟著車尾，就快要超過祈月。裴欽寒抬頭，前車駕駛座上女人的一道剪影，彷彿給了他心口一記重拳，將他定在當場。「姜花？」裴欽寒不敢置信，俊臉一沉，催促司機超過前車。司機按了喇叭提醒前面。「滴滴！」尖銳的喇叭聲響起，祈月卻不覺得驚嚇，反而燃起了鬥志，猛地踩足了油門，『轟』的一下如同利箭飛奔而出，噴了邁巴赫一臉汽車尾氣。「爽！」祈月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拐向另一個岔路，轉進了城區。裴欽寒被她甩這麼一下，沒追上來。他二十六年來，從未體會過這種被人當猴耍的心情。一時之間，車內極度低壓。祈月那邊卻很開心。連續讓裴欽寒吃癟后，她的手機收款提示音響起：您的賬戶已到賬300萬元。隨後，小五的電話打了過來。「姐，用他的錢打他的臉，你這招牛啊牛啊！」可不是嗎？姜花、也就是現在的祈月，剛給了三百萬補償裴欽寒三年的『陪睡費』，後腳這三百萬就讓裴欽寒自己送過來了！祈月笑了笑，「這還得感謝林芊芊。」要不是林芊芊找記者來民政局，企圖讓她難堪，她也不會反擊到裴欽寒身上。也正是因為知道始作俑者是林芊芊，她在製造緋聞的時候，才沒有曝光林芊芊的臉。林芊芊是模特出身，等生完裴欽寒的孩子，早晚還是要進娛樂圈的，綁著裴欽寒這個財神標籤，曝光量對她來說越大越好。哪怕是黑紅，也是紅呢。所以祈月絕對不會給她刷存在感的機會，還要讓大眾根本不知道這麼一個人！祈月和小五聊了兩句，車已經快到祈家。「幫我查查林芊芊這三年在國外的記錄，越詳細越好。」「好。」回了祈家，祈月在門口緊張的模擬了幾遍和祈家人打招呼的場景。等到她進了別墅一樓，才發現只有祈紹軍在。他堆著並不親近的笑，招呼她過去，「回來了，快，過來吃飯。」祈月坐過去，隨便吃了兩口放了筷子，猶豫著要叫祈紹軍什麼，就聽他說，「你剛回來，公司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明天我帶你出去認識認識朋友。」「……」祈月愣了一下，「董事長安排吧。」她這聲『董事長』，祈紹軍的臉一下僵住，好半晌才轉開目光說，「以後私底下可以叫爸爸，不用那麼生疏。」「嗯。」祈月應下。祈紹軍又問，「你會騎馬嗎？」「會一點。」祈月聲音很低，怕祈紹軍不相信，又補充一句，「小時候村子里有一戶人家養了馬，我見過。」祈紹軍臉上的失望在那一瞬間堆滿了眼角的皺紋，他失散多年找回來的女兒，到底不如身邊帶大的那個。除了兩姐妹長得一樣，祈月好像什麼地方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