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明的2哥新上崗
文昊也是疏忽了,或許因為前世執念,想讓過往留點痕迹下來,不至於完全消失!
他這時正忙著糾結,糾結他自己的名字。
他認為姓鄭也行,畢竟跟重生差不多了。
再說一家人也需要點共同的東西,沒有共同的血脈,共同的姓氏也行,或許,這就是鄭母沒徵求他意見的原因。
只是,由於某個無良大姐的原因,文昊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名字,弊端實在是多了些。
「蚊子」,「耗子」,尖嘴的都不是好東西,「文哥」以後是專稱,「昊哥」也類似,而且都像出來混的,哪裡是家人之間的稱呼!
名字一經定下,要用一輩子的,嗯,上戶口之前要定下來。
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拖就拖了好久,到最後終於上戶口時,名字已經成了既成事實,改不了了。
以上這也說明是有些閑的很了……
吃完早飯,鄭母又要出去賣她那永遠賣不完的冰棍和糖葫蘆。
話說文昊根本沒想到,這時候冬天也賣冰棍,冰天雪地吃冰棍,是因為火炕的原因?
文昊原本想申請一起出去的,他想看看外面,鄭母駁回了,理由是文昊剛醒,身體情況不明,養養再說。
鄭娟照例在家穿糖葫蘆,全是山楂的,先細心洗凈,然後晾乾水汽,再用竹籤把裡面的核挑出來,最後用竹籤穿好,這就完成一支了。
等鄭母裹上熬好的糖稀,糖葫蘆算是做成了,可以插在草繩上售賣,用來換取一家人的生活資源。
文昊帶著光明在炕上玩,然後講故事,講的是西遊取經的猴子。
鄭娟也在一旁聽,透過窗紙照進來的光開始透出溫暖,應該是上午十點多的樣子,光明在他懷裡睡著了。
講故事的聲音漸漸慢了下來,漸漸停了,鄭娟以為文昊睡了,也沒打擾。
文昊沒睡,他在謀划怎麼活下去,他自己,還有整個鄭家。
雖然因為孩子都還小,鄭母也年輕些,這時家裡的生活還能過,但加上自己,就很難說了,再過一兩年逐漸長大會更吃力。
冰棍和糖葫蘆畢竟是零嘴,客源有限,不比以後,現在不會有大的出息,填飽肚子都難,更不用說吃飽。
對了,可以做產品延伸。
一是關於山楂,山楂糕山楂條山楂片山楂粉,健胃消食,行氣散瘀,一下子從兒童零食升級為所有人的日常用品。
一個是關於糖葫蘆,不是只有山楂,山藥、蜜棗,各種水果,各種乾果,啥都可以用糖裹一下。
其實車也可以改一下……
家裡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來源,鄭娟和光明也都需要讀書,光明的眼睛,可能的話也要治一下,而這些都需要錢,鄭母的小生意,咋改都滿足不了這些要求。
穿越到這裡,自己也需要一個長期營生,難道按部就班的上班?
當然,隨著長大,有單位還是很有必要的,但一是時間還有很久,二是光上班也不夠。
還有,自己和家人,一輩子要呆在光字片?呆在吉春?這裡其實也可以大膽想一下,不必自我設限。
想著這些,又看了一下小手,再想想時代制約,文昊一籌莫展。
又下意識的想起胸口的虎印,一個灰濛濛的空間突然出現,就像展露在眼前。
文昊一驚,退了出來,驚異的四處看,鄭娟仍在穿糖葫蘆,光明還在睡覺,和剛才一個樣子。
定了定神,
再次想著虎印,空間又出現了。
四周和上面都是灰濛濛的,像霧,虛無,無邊,掩蓋住了一切,不可探尋。
中間一個能看清楚的半圓形空間,什麼也沒有,地面像是一片黑土,又像黑色的硬化地面,終不知是什麼。
空間?儲物的?能種東西么?
想到這裡,思維退了出來,慢慢把光明放炕上躺好,展開被子蓋肚子上,跟鄭娟說了聲,
「姐,我去院子里走走,有些悶。」
然後就下炕穿上鞋,壓抑著步子走出小屋,這時才發現,穿過另一個黑咕隆咚的小屋才算是真正出門。
這些他現在無暇顧及。
鄭家,哦,現在也是他的家,沒有院子,他靠在門口,意識再次探進去,和剛才一樣,但想嘗試身體進去,不行!
空間內的地面,用意識不能觸摸,不能翻動,暫時息了種地的心思。
掃了下身邊,撿起一塊碎磚,意識一動,手裡碎磚消失,在空間內重新出現。
然後再放出來,扔到身前一米處,意識觸動,然後消失,然後出現……
兩米處,意識觸動,然後消失,然後出現……
五米處……
十米處……
二十米處……
三十米處……
五十米處,哦,沒成,那就縮回來再試。
四十米處,不行!
三十五米處,也不行!
三十二米,還不行!
三十米,再次成了,意識觸動,然後消失,然後出現……
看來現在就三十米!
再次抬眼在街上探尋,尋找活物。
對面房檐上,幾隻麻雀蹦蹦跳跳的,估算下距離,意識觸動,然後消失,然後出現,僵在空間里,成了,心裡一喜。
再觸動,麻雀出現在手邊,馬上又驚叫著撲稜稜飛竄出去。
哈哈……
一陣大笑聲從文昊口中衝出,飄了出去……
有啟動資金了!
急步竄回屋裡,「姐,咱們附近有河么?水塘蘆葦塘也行?」
「昊子,怎麼了?你找河幹什麼?」
「悶的慌,想出去走走。」
「這樣啊……你等等我啊。」鄭娟聽文昊說了兩次悶,有些慌。
「光明,光明……」
邊叫醒光明,邊下炕穿上鞋和衣服,戴上圍脖,然後給光明也同樣一通操作。
「昊子,怎麼悶的?哪裡悶?現在呢?」
一連串的發問和著急的神態讓文昊有些心疼,趕忙補救,
「不是胸悶,就是想出去走走。」
鄭娟放下心來,「咱們光字片出去,東邊有條河,旁邊都是水泡子,不過現在應該結冰了,我和光明陪你去吧。」
「咱光字片的路也很亂,你不熟,不一定能出去或者進來。」
說著出了門,聽鄭娟說結冰的時候,隨手從門后操起一個煤錐子。
鄭娟驚訝,「你拿它幹嘛?」
「有人欺負你,我就打他。」奮力揮了揮煤錐子,煞有介事的說,嗯,這鐵棍不重啊。
鄭娟一聽,-眼眉彎彎,十分滿意。
光明一聽出去玩,興奮的像出門前的狗子,有些忍不住的竄跳,鄭娟忙拉住牽好。
臨走之前,鄭娟還很周到的跑到隔壁嬸子家,說了帶弟弟出去的事兒,媽回來讓她幫忙告訴一聲。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街,左拐右轉,一路上坡走出去,出口外是一個大坡,坡上的房屋明顯比坡下好,哦,這應該就是劇里那鵝國人曾經聚居的「上坎」了吧。
一路無話,姐弟三個蹦蹦跳跳的走了差不多有五里路的樣子,一條不小的河出現在眼前。
東平西斜,彎彎曲曲,一路奔去,寬處有四五里,窄處也有一二里,河面此時結了冰,兩岸邊是茫茫蒼蒼的蘆葦林,密布水泡子,好一個發家聖地。
此時無論河裡還是岸邊,空無一人,只有風在在河面上、蘆葦叢上嗚嗚吹過。
嘗試走到一個水泡子旁邊,試探著用煤錐子敲了敲,然後嘗試走上去。
鄭娟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他太小心,「這個時候冰早就凍好了。尤其河裡,跑車都沒問題。」
文昊一聽,就大膽了起來,往中心走了走,手舉煤錐子猛的向冰上插了下去。
文昊雖年齡小,沒想到力氣不差,居然給狠狠的鑿進冰里,然後抽出來再次重複,十幾下就鑿出一個冰洞,裡面的水一下子湧出,然後回落,然後再湧出再回落,重複幾次后逐漸平靜下來。
鄭娟在一旁都驚了,牽著一蹦一滑的光明走了過來。
「昊子,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