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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力還真是低弱的如同火炬一般呢。」
白衣的男子站在穹乃對面的房頂,表情玩味的看著坐在大街上的角落抱著書的穹乃。路上的人很少,偶爾有車路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xwx.org]
穹乃抬起頭,黑色的夜晚模糊了她的臉龐。
「嘛,你就這樣自生自滅吧。」男人低語著轉過頭,全然不管穹乃到底聽得見。
「就這樣放過她么,她可是差點殺死瑪麗安的傢伙。」
男人懷抱里的布娃娃不滿道。
「放心吧,人類的生命可是很短暫的,更何況這個存在力薄弱的傢伙,我們可是將要永生的人啊,吞噬城市的自在法就快要完成了,讓她再活一兩天好好感受感受世界的蒼涼吧。」
「是的,主人。」布娃娃將臉湊上去,一臉甜蜜的樣子。
穹乃也沒有準備惹麻煩,只是令到一個世界舉目無親以及無所適從的感覺。
雖然已經看不到了殘雪,但是夜晚還是很冷,穹乃穿的並不是很厚,此刻終於體驗到了冷的感覺,並沒有受不了的感覺,因為心已經更加更加的冰冷了。
傷口處所剩下的只有麻木。
穹乃慢慢的扶著牆站起來,順著自己腳下的路慢慢走著。
「啪嗒」倒地的聲音。
雖然對較大的障礙物例如牆人汽車類的可以通過氣流的運動以及大地的脈動感覺的到,但是那些較小的障礙物例如磚塊一類的靜止的東西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好餓…
經過那次與丘比的戰鬥之後,穹乃還沒有怎麼吃過飯。
餓的感覺,終究是幸福的感覺還是痛苦的感覺呢?
腦子就在胡思亂考這些無意義的問題中度過,腳步卻是朝著更加安靜的地方走去。
只是想遠離這份喧鬧而已,只是想讓頭腦徹底的清靜而已。
風所過之處是最近的路,穹乃就這樣用受傷的手將書摟在懷裡,另外一隻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慢慢的走著,看起來隨時有倒下的感覺。
有陌生的腳步聲傳來。
穹乃扶住牆站定。
「吶吶,我可愛的小貓咪就這樣走了么。」
長長的風衣下是男子精壯的身體,在臉上一道醜陋的傷疤從眼角一直蔓延到嘴角,手上握著一把短刀。猩紅的眼眸在漆黑的夜裡如同睡醒的巨熊。
「話說,火霧戰士也有清除城市內的不穩定因素的職責吧,這傢伙的戰鬥我可是一直看在眼裡呢。應該被列為相當不穩定的因素。」男子毫無壓力的對著自己的短刀說話,即使看到過穹乃那詭異的戰鬥。
「殺掉。」
一邊帶著鋒利巨齒的短刀里傳來冷冷的聲音。
「那麼,來吧,讓我熱血沸騰吧,用你的那種力量。」
男子抬起沒有刀鞘的寬刃短刀。
幾乎毫無察覺的,男子身後的牆突了出來,化作鋒利的長矛交叉的朝著男子捅去。
鍊金術。穹乃那隻一直按著牆的手發動的。
男子微微斜了斜眼,不躲不避。
咔嚓。
不是矛入體的聲音,而是矛斷裂的聲音,穹乃實在是在沒什麼力氣了。
「接下來輪到我了。」男子高高地舉起刀。
穹乃也沒有什麼力氣去躲避,牆面瞬間凸起交錯成了厚實的盾牌。
結果卻如同薄紙一樣被瞬間劈裂。
微微歪過頭,刀鋒順著耳朵而過,砍到了她沒有躲避的肩膀,血卻並沒有噴薄而出。一是貧血+低血壓的穹乃沒有那麼多的血量和動力,第二點是傷口並不深,再加上穹乃一瞬間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煉成。
但是鮮血還是慢慢的染紅了半個身軀。
「小鬼,剛才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氣,接下來,了解你,要怨恨就怨恨你的命運吧。」
短刀的話依然很簡短「殺了他。」
「命運。」
穹乃冰冷冷的開口,紫色的眸子里泛出極冰的感覺。
左手的傷口再次綻裂,鮮血流到了魔導書上。
紫色的光芒衝天而起。
「是啊,怎麼能妥協呢。」
自言自語。
腳下的魔法陣旋轉著,依舊是魔導書的備用魔力,這次傳送魔法之後估計就不會剩下什麼魔力了。
身影漸漸的消失。
「有趣。」男子依著牆,撫摸著嘴角,就算她不跑,男子也沒有殺死她的意思,因為,單方面的虐殺太無趣了。難得碰見一個可以殺掉的人類。
「會逃跑的獵物才是好獵物,不是嗎,法涅爾」
「遵從你的興趣,我可愛的容器,去殺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