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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是什麼?
感情是什麼?
疼痛是什麼?
為什麼會有喜歡的感覺或者討厭的感覺。僅僅是因為,活著的**嗎,還是身體的欺騙。[bxwx.org]
腦海中的世界,以及這個看不見的世界,令人生畏。
我來自哪裡,又要歸向何方。
穹乃扶著牆壁,慢慢的向前走著。夜已深,萬家燈火,那些歡樂地,哭泣的,在遙遠的天空看來,或許只是一片安詳吧。
好冷。
傷口處在發麻發癢。如果真的已經絕望了,為什麼還要掙扎呢,僅僅是因為本能嗎,還是,內心深處還有這深深地渴望。
思維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起來。血液鮮艷如花,在白色的衣服上點綴出一朵又一朵的艷麗。
啪嗒…
被凍得麻木的指尖並沒有分辨出牆和木頭門的觸感的不同,然後,門被推開,猝不及防的穹乃一下子倒了進去。魔導書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沾滿了灰塵。腦子徹底停止了轉動,好累。
「誰?」從房屋裡傳來警惕的聲音。
接著是樓上的燈被打開的聲音,少女穿著睡衣和拖鞋拿著把餐刀,心裡卻在抱怨自己的老媽,出去又忘記鎖門了。
「阿列,什麼。」
隱約的可以看到地上的不明物體。
「阿拉阿拉,亂丟東西真是惹人討厭啊。」少女抱怨著走向前去。像那一種髮型,根本是洋娃娃才可能有的吧。普通人的頭髮可沒有那麼的飄逸和整齊。
因為是銀色的長發,所以在黑色的夜裡可以明顯的看見。
真人娃娃?由於沒有開燈,接著隱隱約約的路燈只能看清楚一個輪廓。
少女來到穹乃錢,掀開穹乃的頭髮,是一張不顯痛苦也不顯高興的靜止冷漠的連。
「果然是娃娃吧,人類根本就不可能張的那麼可愛。」她眯著眼睛借著風吹散小半片烏雲露出些許月光的這一會,把頭靠的很近仔細打量著。
「阿列。」少女驚訝道。
有微弱的氣息從口鼻中噴出。
少女不可置信:「難道是人?!」
烏雲徹底散去,渾身是血的少女。
「可可惡,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她慌忙的將穹乃拉回屋子裡,關上門窗后,深深吐了一口氣。
「接下來」少女考慮了半響,還是沒有撥打急救電話,而是騰騰的跑上樓,翻出平常不經常用的醫藥包。
「看樣子是被仇家追殺的。不能送醫院。」少女很快的下了結論,還自以為是的點點頭,真不知道她那過人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在大廳的令一旁放著是一個中年男子的照片,男子溫和的笑著,旁邊方的是水果還有蠟燭,看來是一個單親家庭。
首先,要查看一下傷口,然後清洗一下。
少女清楚的記得保健課上的知識,並且慶幸自己每一節課都有好好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種傷應該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早晨,有清爽的風從開了一條縫的窗子外吹來,依舊是個陽光布滿大地的好天氣。
穹乃習慣性的睜開眼睛轉過頭,步入眼帘的卻是,一片黑暗。把頭再次轉向天花板,很溫暖的感覺,被窩。
似乎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似乎有誰在耳邊急切的說著什麼,明明感覺是很親切的聲音,卻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傷口已經開始恢復,似乎有冰冷的液體流入體內。
「沒事了吧。」
元氣滿滿的聲音「當初你倒在我家門口可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呢,如果是被仇家追殺的暫時呆著這裡很安全的。」
少女對著穹乃安慰的一笑。然而穹乃只是無神的轉過頭「看著」她。
「你救了我?」微微上揚的疑問語調。
「當然了,這裡可是我家。」
「謝謝。」穹乃再次轉過頭,聽著風吹起來的聲音,櫻花飛舞的聲音。昨日的寒冷像是從來不曾存在。
「恩?」少女皺起眉頭,盯著穹乃無神的眼眸「你看不見?」
「失明。」穹乃沒有太多情緒的說道。那冰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再一次給這個身體帶來了生機。
那麼,這次,能走多遠呢。
腦袋依舊昏昏沉沉。
「啊啊,對了,你還需要休息呢,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醒來一切都會好的,加油。」
少女關上了門。
這個房間里又恢復了當初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