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命柱煞力
「好,三場大戲,只要你開口,我張聲一定去給你唱的滿堂彩。」
聲叔說完,和方清源對視一眼,雙雙大笑,而旁邊的茅山明這時湊上前來說道:「還有我,我也助你們一臂之力。」
聲叔詫異的看著茅山明,不解道:「明師傅這是怎麼了,我可沒錢請你。」
茅山明爽朗一笑:「聲叔說的哪裡話,老道我也不是那見錢眼開的人,降妖除魔,也是修道人的本分。」
聲叔不知茅山明心在抽痛,他對說出這番話的茅山明印象,大為改觀,振奮道:「今夜有了明師傅相助,此事妥了。」
方清源聽到聲叔的宣言,頓時感覺自己背後插滿了旗子,他趕緊補充道:「聲叔說的是,明師傅作為茅山真人,區區厲鬼,定當手到擒來。」
把無形的旗幟交給茅山明后,方清源一行人便做起戰前準備。
聲叔找來班主說明情況,把班主也嚇得夠嗆,一聽要五百兩除鬼,當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擺明了告訴聲叔,他要是有五百兩,早就回鄉下老家養老了,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跟你們除鬼作甚。
錢沒有,人倒是不少,茅山明讓班主把戲院今天歇業,派人把戲院周圍清空,不要留有閑雜人員,此外,他還讓戲班裡的精壯小伙挨個到他面前經過,他要挑選命格凶煞之人,來為今晚的除鬼行動做出助力。
等二三十個小夥子挨個從茅山明眼前走過時,他時不時的就從隊伍中拽出一個來,讓其在後方等候。
最後,茅山明選出八個人,然後對著方清源和聲叔解釋道:「這幾人命格特殊,都是在特殊年月時分出生的,他們天生都帶著一些凶煞氣,用的好了,能給那厲鬼造成嚴重的傷害。」
方清源打量著眼前八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他示意茅山明多講一些,那被選的八人也是一頭霧水,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
茅山明沉吟一下,決定多說幾句,也是為了安撫這幾人的心,省得等會他做法的時候,這幾人亂了陣腳,影響他施法。
於是他緩緩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這天上的星宿吧,比如七殺、破軍、貪狼這三星,七殺星者,為孤克刑殺之星宿、亦成敗之孤辰,在數主肅殺,專司權柄生死。」
茅山明說著,手指其中兩人道:「你們二人便是主七殺命,是天生的煞命。」
說完轉手一指另外一人道:「這是主破軍命,破軍星者,在數為殺氣,與七殺皆為紫微帝座下之二大將軍戰將,此星入於身命宮,主人性剛寡合,暴躁而易衝動。」
被茅山明指著的小夥子,悚然一驚,他仔細回想自己平日里的脾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茅山明接連又道出其餘幾人命格,全都是凶煞命,沒有一個好命,最後他惋惜道:「可惜這幾人只是在特定時間出生,當時星宿移位,凶煞之力大增,他們只是沾染了些煞力,還不能算得上是命柱。」
聲叔好奇的問道:「那怎麼算是命柱呢?這命柱又有什麼特殊之處?」
既然是聲叔發問,茅山明便細細說道:「當命煞濃郁到一定程度,便可成為命柱了,命柱有先天的,從娘胎里便開始吸納煞氣,中間追著對應的星宿移動,最後出生的時候更是方位、時間、地點全對上,才能一出生就是命柱。」
「那後天的呢?」
卻是那八人中的一個忍不住搭話道。
茅山明白了他一眼道:「後天的就慘了,
早期父母雙亡,幼年親族全死,這些全是他命中煞力所致,等到剋死的親朋好友夠分量,吸納的煞力足夠了,便可成為命柱。」
「我滴乖乖,這麼慘啊。」
茅山明的話語聽得旁邊幾人咋舌,他們趕緊問茅山明:「明師傅,你給我看看,我以後不會成為這什麼命柱吧。」
茅山明哂笑:「就你們?想的美,這命柱多少人中才能出一個,一出來就不是一般人物,參軍必為悍將,當官定是大員,就是修鍊魔功,那也是一方妖孽,你們沾點氣就想著飛啦。」
方清源來了興趣,他問道:「這命柱便是最高命格嗎?」
金主發話,茅山明不敢怠慢,他解釋道:「命柱中也分三六九等,七殺破軍這些單命柱,就比不上七殺、破軍、貪狼混合的殺破狼命柱,而這殺破狼則又比不上紫薇天命了。」
這就有點宿命說的意思了,方清源又問:「那你見過的最高命格是什麼呢?」
茅山明想了想這些年的見聞,良久道出一個人名后,他道:「此人當年我給他相過面,言他此後貴不可言,可他不信,說是讓我相信科學,後來我在報紙上見到他的訃告,才知道神通不敵天數,從此便不再給人看相了。」
沒想到茅山明還有這種經歷,方清源心中這個坑蒙拐騙的老頭,此時倒是有點風采了。
話題到這就有些扯遠了,茅山明醒悟過來后,來到了香壇前面,讓眼前八人脫去上衣,他要在他們身上畫符。
這些人都沒有修行過,命魂中的煞力需要引導,才能發揮效力,在身上繪製硃砂符籙,便是加強此間的聯繫。
在八人身上符籙畫好后,茅山明又取出銀針,依次刺破幾人的中指,將中指的血分開滴入碗里,再混制硃砂,用於在黃布上繪製符籙。
中指的血乃是人的心頭陽血,功效幾乎與上等硃砂相似,僅次於舌尖精血,但因為有人氣,所以更容易發揮作用,即便那些修行不夠的人也能通過燒心頭陽血所畫的符,來引動法術。
茅山明就是取用這些混合了人血的材料,繪製出一張張符籙,交給幾人貼身保管,等到危急關頭時,便可激發。
這些做完后,還有最後一道工序,這幾人都是肉眼凡胎,而厲鬼最擅隱匿,所以還需讓他們能目視厲鬼。
茅山明取來柳枝,熏粘符籙化去的符紙水,挨個往幾人身上灑去,最後更是讓他們喝了一大口,嗆得幾人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