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請神品階
嘆息隨風消散,方清源看到眼前狀態欄中,資糧數值猛地從三跳到七百四十三,心中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為防止厲鬼詐死隱匿,方清源只有確定資糧進賬后,才能心安。
轉身來到聲叔身前,查看他的狀態,卻發現聲叔就在剛才,已經暈死過去,只是身形依然佇立不倒,手中的偃月刀還處於往上提的狀態。
方清源想把聲叔手中偃月刀取下,但聲叔即使昏了過去,手中也死死握住這把兵刃,不用大力,根本抽不出來。
不敢強行抽取,怕傷到聲叔,方清源示意萎靡的茅山明過來查看,茅山明走南闖北,會一些急救包紮之法,此刻沒有醫師,用他頂上也是一種應急之舉。
茅山明喘著粗氣,對著還在念誦咒言的幾人喝道:「行啦,別念了,那鬼死的透透的。」
被茅山明喊醒后,幾人又哭又叫,癲狂的宣洩心中恐懼,慶幸自己存活了下來,一時間鬧騰的不輕。
茅山明嫌他們呱噪,放出小寶到幾人身邊,讓他們好好冷靜冷靜。
隨後挪步到聲叔身前查看,只一會兒便眉頭緊鎖,對著方清源道:「聲叔情勢不樂觀啊,他剛才強行容納超出自身承受能力的關聖神力,此時體內五勞八傷,怕是要卧床數月之久了。」
只是卧床養傷,值不得茅山明大皺眉頭,方清源知道還有下文,他靜靜的看著茅山明,示意他但講無妨。
茅山明搖搖頭道:「傷情只是尋常,養養就可恢復,只是關聖神力中的一些雜質,落在了他身軀內,與肉身融合,要是祛除不掉,依照此等形情而言,怕是聲叔撐不過三年,便會咳血而亡。」
果然是這樣,這天下請神術法繁多,威力也大的不可思議,但是不被承認為主流,落入旁門左道之中,就是這代價讓人難以承受。
聲叔只不過一次戰鬥,強行容納高品的神力,便落到這般下場,而茅山明藉助眾人命煞,香壇,法器,符籙,還有豢養的小鬼,打出成噸的輸出,就這樣,這些手段還不是茅山明的底牌,真要拼起命來,這厲鬼也不敢與之爭鋒。
此時,茅山明只是消耗甚多,調息幾天便可恢復,對比聲叔此刻,令人唏噓。
「有什麼法子嗎?聲叔剛才也是豁出命的去拼,我覺得卧床咳血而亡,不應該是他的歸宿。」
方清源問向茅山明,他之前有些利用聲叔的地方,此時經過剛才的並肩戰鬥,見到聲叔如此英勇,方清源希望他能安享晚年,而不是在痛苦中掙扎死去。
茅山明思索后認真道:「辦法也是有的,你要知道這請神之法也是分高下難易,上品請神,請來的神仙好說話,落入身體里的雜質也是少的可憐,再經過秘法洗鍊,練習這等請神術的人,壽命和常人無異。
更有甚者,還能藉助神力洗伐己身,把自己也練成神明,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出門在外,哪家道統都要給予三分薄面,這其中以廣西石家為尊。」
講完上品請神秘聞后,茅山明又說起中品請神的差別:「中品請神就多了,各門各派都有一些自己的絕活,好比我們茅山,一般請各家的祖師爺上身,都是一家人,畢竟好說話,付出的代價自然也不大。
除此之外,為了增加請神威力,有用法器溝通陰陽的,有往身上繪製符籙的,還有世代培養請神容器,用兒童從小煉製培育,唔,這種的就比較邪了,我們茅山是不認可的。」
那錢開這一派,
就是往身上繪製符籙的,方清源從茅山明的話語中,得到不少信息,果然,身邊有個老江湖,能學到不少,想到這裡,方清源更不想讓茅山明再溜到他處了。
「至於下品請神,聲叔便是比較典型的例子,他沒有具體修行的法門,只靠大半輩子在戲台上扮演神靈的角色,讓自己精神往神力上靠攏,從而得到一些靈應,這種法子比鄉下神婆請五通神上身,稍微高明一些。
但是弊端很大,他請的神靈都是些信眾廣大的神明,比如關聖、包青天、鍾馗、或者羅漢菩薩這一類,畢竟台下看戲的都喜愛這些故事,可是這些神仙品位高,神力大,聲叔承受不住,後果比請些狐仙白仙之類的,嚴重多了。
如今想要救聲叔,必須想辦法把他體內神力雜質祛除,可這祛除神力雜質的法子,都是各家各派的不傳之秘,想得到,不是那麼容易的。」
茅山明說了這麼多,顯然是對聲叔的傷勢不看好,神打的代價要是這麼容易祛除,那大家還修什麼道,遇到妖魔鬼怪,拜拜神就好了。
可他不知道,方清源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相比之下,那上品請神之法,也完全不夠看。
只是這資糧能轉換,他人身上的神力遺留雜質嗎?
方清源心中也不確定,要是可以的話,那其中可操作的門道就大了。
瞬間方清源腦海中就轉過幾個念頭,全是針對神打的操作,比如收一些手下,讓他們修鍊神打,自己為他們祛除其中的神力遺留雜質,短時間內就可拉出一隻可觀戰力。
這是基本操作,還有能不能選取聰明伶俐的動物也修行這神打,狗子就請哮天犬,猴子就請孫大聖,屍體都可以成精,活著的動物難道不行?
暫且打住暢想,方清源定下心神,招呼後邊被小寶恐嚇的幾人,讓他們緊急整治出一個擔架,輕輕把聲叔放了上去,抬著就往醫館趕去。
到了醫館,喊起休憩的醫師,看在銀子的面子上,那醫師盡心儘力的處理一眾人的傷勢,挨個包紮了事。
又吩咐醫館學徒煎制一碗湯劑,給昏迷的聲叔灌了進去,不久后,面色痛苦的聲叔,神情便舒展不少,連帶手中的偃月刀也松落下來。
打發作為命魂的幾人離去,醫館房間內只留下方清源三人,聲叔安詳的躺在床榻上,眉目時不時的還皺起,似乎是感受到了體內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