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謝辭雲來不及顧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地質問虞肆白:「你打我,虞肆白你打我!」「怎麼你犯了錯,我作為你的師父還不能打了?」虞肆白覺得謝辭雲這句反問實在是可笑。謝辭雲一聽到這個,更加激動了:「我沒有做錯事,你憑什麼打我?」「你沒做錯事,那我師妹又是被誰推到河中的?」虞肆白反問。謝辭雲突然轉頭,特別凶地看向在掌門身旁的林宓,他抬手,手指堅定無比地指著林宓:「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虞肆白微挑了挑眉,跟著一起看向了林宓,幽幽問了一句:「師妹?」林宓往掌門江梵身旁靠了靠,一副柔弱害怕的樣子。她都不用自己開口,江梵就替她開了口,冷聲威嚴道:「你在說什麼,難道是宓兒自己害自己不成?」「就是,林宓你有本事你開口說話啊,躲在自己師父後面算什麼本事?」謝辭雲邊說邊往林宓的方向走去,他根本就不怕江梵,江梵有本事動他一根毫毛,他明天就能讓人直接扒了江梵的皮。謝辭雲氣勢洶洶地往林宓的方向走去,林宓越發可憐無助地往江梵身後躲。江梵冷聲喝止謝辭雲,謝辭雲反而越走越快,江梵自始自終只有口頭上的命令,完全沒有手頭上的動作。謝辭雲直接拿起了一把長劍大步走過去,他一看到林宓這副可憐柔弱的樣子就犯噁心,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尤其今天這個林宓還讓他被虞肆白打了屁股,他臉都丟沒了,越想越氣,在魔族,敢這麼對他的人早就被抽筋扒皮了,他凶戾地盯著江梵身後的林宓:「林宓你這個賤人,別以為老子像虞肆白那麼好欺負,有本事……」只是他囂張的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熟悉的響聲響起,謝辭雲整個人停住了往前的腳步,屁股上更加火辣辣的疼了,他轉頭,再次不敢相信地看向虞肆白:「虞肆白,你瘋了!」他已經兩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屁股了,謝辭雲面子上更加火辣辣,他直接把手中長劍往地上狠狠一摔,抬頭就走,邊走還邊落下狠話:「虞肆白,我再也不理你了。」江梵看著謝辭雲氣走的背影,暗暗帶著林宓往後退的動作才停住。他暗鬆了一口氣,再也不敢找這個魔族皇子茬了。感嘆完,江梵看向虞肆白,又恢復了冰冷嚴肅的模樣:「謝辭雲還是個小孩子,他懂什麼,又為什麼要加害宓兒?小孩做錯了什麼事,和教導他的大人脫不了關係。」虞肆白聽笑了:「師尊的意思是,這事是弟子教的謝辭雲?」江梵安撫地將林宓從身後溫柔拉出,又冷漠地看著虞肆白:「是不是你心裡清楚。」「好。」虞肆白點頭,「看來這件事確實要查清楚才行。」說完,她一個輕功就追上了要離開的謝辭雲,以極快的速度點了謝辭雲的穴道,謝辭雲登時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舉了舉手中的大板,終於回憶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師尊和師妹商討打你一百大板,這不打完你怎麼可以走?」謝辭雲氣得胸口起伏:「虞肆白你到底會不會聽人話,我說了不是我做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虞肆白抬手就朝謝辭雲屁股上打了一個大板。謝辭雲疼得叫了起來,他以前也沒有被打就叫的習慣,但自從發現被虞肆白打手心的時候,只要他發出疼的聲音,虞肆白就再也沒捨得打過他的手心,他就開始有這習慣了。虞肆白快步走到謝辭雲的面前,伸手一手托起謝辭雲的下巴,一手按住了謝辭雲張開的嘴巴,她輕笑一聲:「多大了,還玩這招?」謝辭雲只好閉了嘴,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招不管用了。虞肆白鬆開了謝辭雲的下巴,抬手又要打。「住手!」江梵實在忍不住開口了,每打一次謝辭雲他的心就要跟著顫一下,他不悅地看向虞肆白,「你在做什麼,屈打成招?」「調查啊,」虞肆白回應的很是坦然,「而且這又如何算的了是屈打成招。按師尊意思,若這真是謝辭雲做的,那弟子必然也是幕後主使,若真是如此,弟子也甘願領罰。」四周圍觀的弟子聽得忍不住點頭,又頗為敬佩地看向虞肆白,小聲贊同道:「這算大義滅親,大義凜然吧。虞仙君果然是氣度不凡。」林宓聽得暗暗咬牙,她這麼設計本是想毀了虞肆白的名聲,怎麼虞肆白的名聲還變得更好了?江梵更是無話可回,只能忍著心顫繼續看虞肆白打謝辭雲,只希望謝辭雲記恨的只是虞肆白一個人。虞肆白手中又一大板落了下去,繼續她的審問:「謝辭雲,你可知錯?」「我沒錯!」謝辭雲這次一聲不吭地抗下了這一大板,他恨恨地看向虞肆白,一字一句加重聲音道,「虞肆白你不信我。」「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你認不認錯。」語音落下,虞肆白又是一大板落下。「我說了我沒有錯。」謝辭雲被打得口中流血,也堅決不鬆口,「虞肆白我恨你,我討厭你!」虞肆白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她懶懶地聽著,手中的大板一刻也沒停下來。謝辭雲咬牙忍著被打的疼痛,抬眸一一掃過林宓,江梵乃至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虞肆白毫不在意,專註於手中的大板,只是這次她沒能打下去,江梵突然快速移行到她面前,奪走了她手中的大板扔到了一邊。「就沒見過有你這麼狠做師父的。」江梵失望掃過虞肆白,上前解開了謝辭雲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