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捨得嗎

江翊深愣住，李照慕也愣住。過了一會兒，江翊深咳嗽了一下，放開小龍崽，起身整理衣服。「小月，我跟照慕出去辦一些事情，你乖乖的別亂跑。」「咕咕！」小龍崽的尾巴搖起來，代表同意。江翊深輕輕的關上門，拉著李照慕走出去。江翊深邊走邊問：「照慕，這件事你怎麼看？」李照慕搖了搖頭，「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這件事比較詭異，翊深，覺得你最好早做決定。」「什麼意思？」李照慕沉吟了會，嚴肅的說：「如果小龍崽能從人類變成龍的樣子還好說，但如果一輩子變不回去了怎麼辦？就算成了人類，但卻偏偏獨留下龍角和龍尾巴，難道她就一輩子就這樣嗎？第九區規定，飼養龍崽三年後必須放歸山林，這才半年，兩年半以後她這脆弱的模樣怎麼回到森林中生存？而且這兩年半中，誰能保證她這奇怪的樣子不被人發現？如果被發現，你會跟著遭殃的。」「你的意思是……」李照慕嘆了口氣，拍了拍江翊深的肩。「異變代表著不祥之兆。」「你要我殺了她嗎？」「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李照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可能會不舍，飼養小龍崽這麼久，肯定有感情，何況她現在變成了個小女孩兒，對你又那麼的依戀，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捨不得。但你想想，她始終是龍，不是人類。如果以後出了什麼事情，在第九區這種地方，你覺得你能負下責任嗎？何況你還是第九區的貴族後裔，怎麼能……」江翊深皺著眉打斷里李照慕：「她是白龍，沒有任何危險。」「但她現在變成人類了……」「反正我這輩子不會回到江氏家族了，我早就脫離貴族身份了，大不了小龍崽變不回去龍形，就跟我住一輩子，我養著她。」「你覺得你能脫離得了江氏家族？」「我想脫離，沒有人能阻止。」李照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翊深，你是真打算和龍崽過一輩子，不再回軍隊了嗎？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回去，還是能當回指揮官的，你有這能力。」江翊深冷冷道：「既然已經離開軍隊，我便不會再回去。」李照慕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翊深，你還真是洒脫……如果她變成龍，暴露本性出來吃人呢？」「她是白龍，不會吃人。」「我是說萬一，白龍雖然不吃人，但能傷人，何況她看起來並非是純正的白龍。」「如果將來她真的吃人，我會親手將她殺死。」「你捨得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希望你真的可以殺了她。」送走李照慕后江翊深回來，小月裹著被子安靜的坐在床上等他。江翊深走過去坐下，小月抬頭看看他，又突然低頭，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江翊深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照慕也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該怎麼辦，小月，明天我帶你去奶奶家裡問問。」「咕咕……」小月將頭埋下去，靠得江翊深更緊了些，像是在害怕什麼。江翊深卻在床的中間放了一個抱枕，隔開了兩人。畢竟是現在的小龍崽是個小女孩兒，自己不能隨便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