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

那人離開后，江翊深牽著小月的手繼續往前。小月沉默跟在江翊深的身邊，不知在思考什麼，安靜乖巧的異常。江翊深沒由來的有些擔心，不時瞥著她。小兔子毛絨帽擋住了小月的臉，她的手又小又纖細，皮膚慘白，不加以掩飾的話，很容易就被人發現異常。「小月？」「咕？」「剛才那個叔叔，是獵龍軍人。」聽到江翊深的話，小月低著頭默不作聲。江翊深將頭轉向一邊，看了看微微陰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我也是獵龍軍人......」他有些艱難的開口，「我也會獵龍。」「咕！」聽到江翊深的話，小月立刻甩開他的手，向後退了兩三步，低著頭，絞著小小的手指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小月，你生氣么？」過了好一會兒，小月抿著小嘴巴，搖了搖小腦袋。她邁著小短腿兩三步上前，重新回到江翊深身邊，拉住他的手指。「咕～」「雖然我也是獵龍人，但我不會傷害你，別怕。」江翊深說著將小月嬌小的身體摟過來，親了親她的額角。小月窩在他身邊，半晌才拉了拉腦袋上的小白兔帽子，點點頭。江翊深帶小月去了奶奶紅月巫師的宅邸。巧了好一會兒們，紅月巫師才出來給他們開門，讓他們進去。江翊深將自己腌制的臘肉遞給紅月巫師，坐在低矮搖椅上的紅月巫師笑起來，蒼老的臉上褶子層層疊疊，顯示著漫長歲月流逝的痕迹。小月對個子嬌小卻又年老的令人驚嘆的巫師感到好奇，慢慢的走到紅月巫師的面前，伸出小手去摸了摸巫師臉上一層又一層的皺紋，覺得手感很奇怪，歪著腦袋又摸了摸她白雪一樣的長發，甚至戳了戳紅月巫師的大鼻子。這是小月之前從未見過的老人。「小月。」注意到小月對紅月巫師的不敬動作，江翊深嚇了一跳，趕忙將亂動的她抓了過來，按著她的小腦袋給紅月巫師道歉。紅月巫師笑呵呵的盯著小月看。「小江，你在哪裡撿到她的？」「後山森林裡。」紅月巫師從搖椅上慢慢起身，拄著拐杖慢悠悠的走到小月的面前，小月仰起小腦袋瓜子看著她，小嘴巴微微張開，在思考著剛才觸摸紅月巫師時的奇妙又恐怖的感覺。很乾燥很粗糙的觸感，每一寸的皮膚似乎都沾染著死亡的氣息那種乾燥而衰老的皮膚，每一寸都叫囂著死亡的氣息。「她是龍族。」紅月巫師沒有疑問，伸手要去觸碰小月的腦袋，小月卻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地下，不想讓她碰。紅月巫師嘆了口氣，笑著將手收了回去，又重新坐回搖椅。「小江，我好像被小傢伙討厭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奶奶，是小月這傢伙不懂事，你不要怪她。」「小傢伙看起來倒是很喜歡你。」「嗯。」江翊深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轉頭看著小月。「可能因為你撿到了她，將她孵化，她破殼而出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所以把你當成媽媽了，小動物應該都是這樣吧。」「媽媽......」江翊深頓時噎住了，卻看間小月咧開嘴巴笑得燦爛，還發出了咯咯的歡樂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