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一場失敗的煽動計劃
簡單來說,看得上的學不起,學得起的看不上。
天知道在杜荷說出想要學習醫術這句話的時候,孫思邈有多激動:
這小子有錢又有幾分小聰明,只要好好學習,不敢說一代神醫,但肯定也差不了太多。
當然,這其中肯定也不能缺少孫老頭的調.教。
不過在李政的話語出口之後,孫思邈卻突然覺得杜荷不香了。
教一個紈絝哪兒有教一群紈絝爽?
別的不說,這二百多人里只要有三四個對醫術產生興趣,咱老孫頭就是血賺啊。
念頭運轉之間,孫思邈甚至已經顧不上繼續矜持:
「政小子,不如讓老夫現在就過去展開教學吧?」
「咳,孫老頭你還是稍微準備一下吧。」
伸手將就要行動的孫思邈拽住,李政開口勸解:
「只有充分的準備才能讓你更好的吸引那群紈絝的注意力。」
「這種事兒要是太倉促的話,反而可能會得不償失。」
「言之有理。」
孫思邈終究不是一般人,經過最初的激動,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你且鬆手,老夫要幫那群小傢伙準備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學。」
「您老開心就好。」
相比較孫思邈的鬥志昂揚,此時的紈絝軍營地卻是一片哀嚎。
一整天的勞作加上好幾頓痛揍,這群傢伙從心理到生理上全都感覺到了疲倦。
「諸位,難道我們真的要一直這麼下去嗎?」
趴在一片破布上面,侯寬的眼中閃過陰冷之色:
「咱們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豈能被區區一個縣子如此欺辱?」
目光落到侯寬的身上,一眾紈絝嘴角微微抽搐:
和這貨比起來,怎麼感覺心情突然沒那麼差了?
「要不然還能怎樣?」
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年忍不住開口:
「別忘了咱們可是奉命前來的。」
「在沒有獲得李政認可之前,不得離開此處,甚至……」
「不能與家中產生任何聯繫。」
隨著少年的話語出口,在場的氣氛又低迷了幾分:
就算是紈絝,也不敢做出違背聖旨的事情啊。
「陛下只說讓我們聽從李政的命令,可若是他不再讓我們做這些了呢?」
話語出口,侯寬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雖然在營地里躺了一整天,但他對眾人的經歷還是比較清楚的。
「什麼?」
輕呼一聲,之前說話的少年再次看向了侯寬:
「你有辦法能讓李政改變主意?」
「還是算了吧。」
話語出口,不等侯寬開口,少年已經主動搖了搖頭表達了懷疑:
「你要是有這種本事兒的話,也不至於被打成現在這樣了。」
「你……」
長吸一口氣,侯寬將到嘴邊的髒話咽了回去:
若是平時,他一定讓眼前的這個蠢貨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此一時彼一時。」
輕哼一聲,侯寬繼續解釋:
「李政之所以敢如此待我,不過是因為我們不夠齊心罷了。」
「李政不過是一個縣子,就算有著陛下的命令,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泥腿子的事實。」
「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全都反對他的命令。」
「難道他真的敢將我們所有人全都處罰嗎?」
「呵呵~」
侯寬的話語剛剛出口,人群中就傳出了一聲冷笑:
「侯寬,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今天挨打最多,所以想拉著大伙兒一起下水吧?」
露出幾分鄙視之色,尉遲寶琪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你說政哥兒不敢動手,難道我們今天的板子都是白挨的?」
隨著尉遲寶琪的話語出口,剛被侯寬說動了幾分的眾紈絝又陷入了糾結狀態:
是啊,咱今天好像剛剛挨過打?
「你這是胡言亂語。」
見到尉遲寶琪居然跳出來破壞自己的計劃,侯寬不由得一陣惱怒:
「李政雖然動手,但除了我之外,又有誰真的受傷了?」
「在我看來,他雖然喊的厲害,但實際上不過是個銀槍蠟燭頭罷了。」
為了防止尉遲寶琪繼續搞破壞,侯寬又是一聲冷笑: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兄弟二人應該和程處亮關係不錯吧?」
「今天……他好像待在李政的身後!」
不得不說,論心機侯寬還是有一些的。
只是一句話,尉遲寶琪兄弟二人就感受到了來自周圍的懷疑的眼神。
「侯兄,你確定這個計劃能夠有效?」
身為國公之子,侯寬在一眾紈絝中還是有著一些地位的。
「我……」
侯寬的話語還未出口,卻被一陣大笑打斷。
「嚯哈哈哈哈~」
「他的計劃到底有沒有效果暫且不知道,但人肯定不會太好。」
隨著聲音響起,程處亮幾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侯寬,當真是好久不見吶。」
邁步來到侯寬面前,程處亮低頭向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要是沒聽錯的話,你……想算計政哥兒?」
「我,我沒有!」
感受到程處亮的笑容,侯寬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家老爹曾經教導過的一句話:
計劃這種東西,只要沒有實現,就一直存在著被破壞的可能性。
按照侯寬的計劃,只要自己煽動在場的一眾紈絝,肯定能給李政造成一個大大的麻煩。
然而再豐滿的夢想也抵不過現實的骨感。
紈絝們的情緒還未煽動,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程處亮打斷了。
「沒有?」
撓了撓腦袋,程處亮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滿:
「你特娘是在侮辱俺老程的耳朵?」
「我……」
「嘭!」
面對侯寬,程處亮可沒有多少交流的想法。
一腳踹在想要站起來的侯寬的胸脯上,程處亮的心情格外愉悅:
本來還想找個借口教訓這貨,沒想到丫直接送上門了。
「程處亮,你不要欺人太甚!」
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侯寬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程處亮: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踹,難道他侯某人不要面子的嗎?
「欺人太甚?」
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孔里挖了一圈,程處亮有些疑惑:
「那你又能怎樣呢?」
話語出口,程處亮已經再次抬腳:
踹人這種事情,怎麼能一下就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