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趁機敲打

第二百二十八章 趁機敲打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蕭既自然沒有任何震驚,只反問道:「可查出來是什麼葯?」

「屬下只是仵作,並不懂太多藥理,只知並不是烈性毒藥。」

辛有財抬眸看了蕭既一眼,見對方並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方才繼續道:

「此毒跟亭公子服下的致命毒藥成分極為相似,但成分早已被稀釋,亭公子的死該跟此葯沒有關係。」

言中亭手指縫裡沾了毒藥,卻並不是他自己致死的原因,再有洪二之前的指控,那批藥物到底是誰動的手腳不言而喻。

而這也從側面印證了言胥的猜測,言中亭下了手卻並沒下死手,那些個藥物是在到達乾州后,再一次被人趁亂而入。

這般順藤摸瓜,之前的一切疑惑都算解開了,蕭既不動聲色地跟言胥對視一眼,起身道:

「言將軍,此事既已有了眉目,下官需將所有可疑人帶回京兆尹府審問,待有結果后呈報公主,還請將軍允准。」

此事言中亭自是逃不開關係,但到底是他一人所為還是背後有人指使卻還無法斷定,最起碼言二老爺夫婦和言中諭都逃不了干係。

對此,言胥只淡淡道:「蕭大人秉公處理就是。」

既然別人著意算計著把事情鬧大,言胥自也不會攔著,這會兒正是順水推舟的好機會。

這邊,言二夫人卻是傻了眼,見自己丈夫遲遲沒能出現,幾個衙役又在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地掙扎著往後退去:

「本夫人又沒有犯事,為何要到京兆尹府去,我不去!」

人總是做賊心虛的,這次在藥物中動手腳的事雖然與言二夫人沒有任何關係,但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上不得檯面的事也不少,洪二能供出言中亭,就能供出自己。

這京兆尹府,怕是進的容易出去的難!

「只是依例問話,還請二夫人配合。」蕭既並不理會慌亂忐忑的言二夫人,只起身向言胥拱手行禮道:「下官告辭。」

「言胥,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辱到自己的嬸母身上!」

言二夫人到底還不是犯人,京兆尹府的衙役也不敢太過用強,還沒等上手就被人掙扎開,一雙眼睛狠狠瞪著言胥,「你不就是想讓我們一家背了這個辦事不力的黑鍋,好讓你全身而退么!」

藥物是經言胥的手送取乾州的,怎麼都會有個疑影兒,他們不好過,也絕不會讓言胥好過!

言胥看也沒看言二夫人,只淡淡道:「我的過錯我自會承擔。」

他們的過錯,也必須自己承擔,這是從一開始就要付出的代價。

相比於惱羞成怒的言二夫人,言中諭更了解言胥的性子,知道這個時候越是面目猙獰,就越是會引得對方的厭惡。

是以只是神色平靜地緊緊將母親扣在懷裡,小聲安慰道:「母親別怕,兒子會一直陪著您的。」

左右他沒有給任何人留下任何把柄,只要言胥還顧及著言氏一族的體面,不讓京兆府尹的人用大刑逼供,就絕不會危及自身。

至於他的父母會不會獲罪受罰,對他來說根本沒有那麼重要。

正如言中諭所想那般,有著言中亭的比較,言胥對溫和有禮的言中諭並沒有多少厭惡,見他這般沉靜,便也沒再說什麼,只淡淡目送蕭既帶著幾人離去。

蕭既和京兆尹府的衙役仵作離開后,整個正廳里就只剩下言氏一族的人。

這些人心裡早就憋著一口氣,更擔心自己受到牽連,這會兒已是不約而同地開口道:「胥兒,如今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樣心思狠毒的人,根本不配為言氏子孫!」

言中亭無論有什麼下場都是自作自受,就算把二房一家逐出言氏族譜,也不能讓自己受到牽連。

言夫人極有分寸,適才有外人在場,只將話語權交給言胥,這會兒面對言氏族人方才緩緩開口道:

「今日請諸位叔伯兄弟過來,為的就是商議此事,諸位該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誰都知道言中亭是言家子孫,若因為人犯了事就把人逐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議論我言氏一族狠心薄情?」

言老太傅去世,二房自然是最覬覦家主之位的,這才鋌而走險做出這些陰毒之事。

人心都是經不起探究的,二房有這樣的心思不足為怪,其他人雖然在身份上差了些,卻也未必沒有這樣的心思,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將所有人狠狠敲打一番,才能保言胥毫無後顧之憂地坐穩家主之位。

「大嫂說的是。」言夫人話音才落,就立刻有人應和道:

「大哥離世,胥兒就是言氏一族新一任家主,咱們皆以胥兒馬首是瞻,胥兒只說要如何做就是了。」

「就是!」

這般說著,眾人皆躬身拱手向言胥行拜見家主的大禮。

任誰都知道雖然言胥處在風波之中,但凌月絕不會允許他受到牽連,只有保全言胥,才能保全他們自己的榮華富貴。

「諸位叔伯請起。」

既是要做家主,就要有家主的樣子,言胥依舊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只見他在正座上坐了,淡淡道:

「言氏一族之所以能世代昌茂,靠的既是對朝廷的忠心,亦是對百姓的慈悲,無論任何人,只要犯了這兩條,就算我能饒恕你,列祖列宗也斷然不會饒你。」

言中亭是棘手的麻煩,也是深刻的警告,這樣的事絕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父親晚年精力不濟,自己又忙著朝廷的戰事,難免忽略了家中庶務,這府邸也該好好清一清了。

言胥素日里清冷寡言,少有一次說這麼多話的時候,眾人諾諾地聽著,無論心裡有沒有不服氣,面上皆是連連稱是。

言胥是帶過兵的,很明白下面的人是否忠心並不在這一時三刻,只要能震懾住他們不在這個時候添亂就可以了,便繼續道:

「父親生前交代過喪儀一切從簡,無論是誰,都不可借著父親喪儀的名義跟外人過從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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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狂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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