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一法師

肖恩見到史蒂芬已經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繼續說道：「斯特蘭奇醫生，或許是先生，畢竟您肉眼可見地當不成醫生了。」要是放在之前，史蒂芬肯定會惱羞成怒，但是面對這位神奇的醫生，史蒂芬卻不知道說什麼。「你……你為什麼會認識我？因為新聞嗎？」本就憔悴的他顯得愈發狼狽，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只是肩膀微微顫抖著，眼看著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肖恩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讓未來的奇異博士崩潰。「我還是稱你為斯特蘭奇博士吧，這樣叫著比較順口而且合理，雖然不是醫生了，但你至少還是個博士。」肖恩胡謅了個借口，總算是喊出了奇異博士這幾個字，心裡一陣舒暢。「我當然不是在新聞上看見你，我是在未來的無數個片段中看見你的。」「這是什麼意思？你能看見未來？」斯特蘭奇震撼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對著肖恩說：「醫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想問什麼都可以，雖然我既不懂哲學也不懂心理學，但我懂這個。」肖恩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我明白，您懂得人心。」斯特蘭奇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我指的是我血壓高。」肖恩在心裡默默說道。「醫生，不瞞你說，我一直在尋找徹底治癒雙手的辦法，是一個善良的人告訴了我，說卡瑪泰姬那裡有擁有神奇力量的法師，請問您是否——」斯特蘭奇的臉上帶著既緊張又期待的表情。「如果你想問我是否擁有神奇力量，我會說是的。」肖恩厚顏無恥地應承了下來，反正他腦子裡的確有個系統，也不算說謊。「那——」斯特蘭奇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但是沒等斯特蘭奇提出請求，肖恩就無情地打斷了他。「不要試圖請我幫你恢復如初，你我緣分未到，或者說，你的緣分不在我這裡？」「緣分？」斯特蘭奇顯然無法理解這個帶有濃厚東方色彩的詞語，「緣分是什麼？如果您也擁有這樣的力量，請您幫助我，我會用我的後半生來報答您的。」「我所圖的並非報答。」肖恩故作高深道，「需要你報答的也絕非某個個體，而是全世界，乃至全宇宙。」肖恩這幅神神叨叨的樣子讓斯特蘭奇更加懵逼，「醫生，我這樣子真能報答全人類嗎？我事業頂峰期，散盡家財，給全世界每人發一美分都做不到，怎麼報答？」「這就是我所說的緣分了。」肖恩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記住這句話：你所熱愛的，就是你的生活。」「我聽說這句話還有後半句？」斯特蘭奇琢磨了片刻但又沒想起來，接著又苦笑起來，「可是我現在實在是無法熱愛我的生活。」「因為你的緣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但卻不是我，而是來自早已注視你的另一個目光。」「醫生，能說得再清楚一點嗎？」斯特蘭奇越聽越暈，「我實在是不明白。」肖恩不能說了。因為他那張持續時間二十四小時的靈視體驗卡依然有效。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注視。「這位施主，請堅定你的信念，繼續走下去吧，一切都將迎刃而解，但請你一定要懂的敬畏宇宙。」肖恩下達了送客令。斯特蘭奇蹣跚地站了起來，「我一直敬畏宇宙，可我比起宇宙渺小無比，何談敬畏？」「老子只是在說你不該幫那個小蜘蛛搞出多元宇宙這堆爛攤子事兒你個哈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