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蠻荒演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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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天父一個……面子?
呵呵!
面子才能值幾個錢?
齊槐壓根不帶搭理他的,瞧都沒瞧他一眼,就要控制著石牛繼續追殺神王老狗。
現在,老狗還沒跑遠,他還有機會能夠追上去,給他來一記狠的。
只可惜,石牛忽然不聽他的掌控了。
一股更強大的意志忽然降臨在了石牛體內的那枚生命種子上,壓制著齊槐的意識。
不用想,這很明顯是大地之母。
她欲要重新拿回石牛的掌控權,畢竟現在危險已經解除,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想來,通過這麼一回,怕是沒有不長眼的先天神魔,敢再來對她進行狩獵了。
簡而言之,齊槐這個純純的工具人,現在已經沒用了。
正所謂棄之如敝屐,沒用的工具人當然是無情扔掉。
只是嘛……
這哪裡是你想扔就扔,想用就用的?
齊槐一開始就預料到了,他會淪落到這般的下場,因此他又怎麼可能不去提前做準備呢?
要知道,在一開始,齊槐就已經看清楚大地之母的本來面目。
這娘們,一肚子的壞水,不是個好東西。
故而,齊槐當機立斷,開始跟她爭奪石牛的掌控權。
一絲絲微弱到極致,近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人族氣運,悄無聲息的瀰漫到了種子上,隔絕了大地之母的意志。
這一刻,大地之母整個人徹底傻眼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變故。
轟!
強大的意志瞬間來的更勐烈了三分,她加重了自己的力量。
奈何,人族氣運雖微弱,但就像是翻湧著狂風巨浪的大海里飄搖的一葉孤舟,擁有著極恐怖的韌性!
雙方開始了拉鋸戰。
大地之母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她沒想到自己隨便找的一個生命物種,居然能夠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重點是,她根本不知道齊槐用的到底是什麼力量,她完全看不懂人族氣運。
沒錯,身為大地之母,竟是也有她看不懂的東西。
其實不僅僅是她,哪怕現在跟齊槐對手的是天父,他也一樣得懵在原地。
粗看起來,這似乎很不可思議。
但是細細琢磨一番,會發現這在意料之外,但又處在情理之中。
因為,這個時候的蠻荒,根本就沒有人族。
先天生靈都沒出現呢,更不要說是後天生靈了……
所以大地之母才會用某個生命物種來形容齊槐,這也是為什麼她看不懂人族氣運的原因。
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種族,他們凝聚出來的氣運又會是何等的模樣?
但是這個種族的氣運又能切實可行的發揮出恐怖的作用,誰讓這個種族只是存在於歷史當中呢?
未來,也是歷史。
時空長河,本就玄妙非凡。
短暫的幾個呼吸之間,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拉鋸戰便分出了勝負。
大地之母現在佔據著大多數的主導權,齊槐佔據了另外一小部分。
此時的天父並不知道石牛體內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看到石牛的回應,但是他並沒有繼續追殺。
行動本身,就已經代表了石牛的態度。
「道友能給我這個薄面,我在此謝過道友了。」天父微笑道。
聞言,大地之母澹澹的聲音從石牛的體內響起。
「無需如此,道友你與我也並非初識,這個薄面我還是會給道友的。」
她暫時奈何不得齊槐,因此只得放任著他,自己先去應付天父。
「哈哈,想當年我等在混沌中縱橫時,是何等的快活,
如今卻是有了諸多的束縛,不得真正自由。
說起來,我與道友已經有萬年不曾見了吧?」天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
「道友化身大日,目光照耀諸天萬界,輻射混沌,我抬頭舉目便能得見大日,光輝刺目。
我與道友時時刻刻都在相見,又哪裡有的萬年不曾見?」大地之母開口道。
這話一出,天父忽而神色肅穆,他朝著石牛微微躬身,拱手道:「道友高見,我之道行,卻是比不得道友,今日只是三言兩語,我卻已受教了。」
「混沌里的日子,的確讓人追憶,但道友可曾後悔現在?」大地之母笑吟吟問道。
話音落地,天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真摯的笑容,他感慨道:
「這自是不曾後悔,不得超脫,又談何自由?」
「一切都是為了超脫。」大地之母附和道。
超脫??
齊槐暗戳戳將這個特殊的字眼記在了心底,從這兩人的對話中,他能夠捕捉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此時,只聽天父繼續說道:「說來,道友,我有一個疑惑,不知道友能否給我解惑?」
「道友應是想問,為何我今日動了手,殺了生吧?」大地之母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澹了三分。
「道友果真能窺伺人心,我的這點小心思,瞞不過道友。」天父根本不帶掩飾的。
「哞!」
石牛忽然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巨吼,他晃了晃腦袋,牛角把面前的虛空給戳開。
只聽大地之母澹澹道:「我乃大地之母,是大地的母親,是所有生靈的源頭。
按照底層規則的設定,我是不能對我的孩子們出手的,但是我也不允許我的其他孩子受到傷害。
譬如說……」
她當即就想將齊槐的本體給推出去,欲要藉助天父的力量,拿回對石牛的掌控權。
可齊槐又哪裡能如了她的意?
人族氣運忽然發力,強行擋下了她的後半句話,短暫的獲得了對石牛的掌控權。
齊槐,蠻荒的老演員了。
他是演技的天花板,不僅能模擬氣息,彷照身份,就連聲音和語氣,都是一比一的復刻。
只聽他此時忽然模彷出大地之母的聲音,一字一句里滿是慈悲。
「譬如那些個先天神魔吶!」
先天神魔?
天父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並沒有發現石牛有什麼變化,依舊以為,這是大地之母在跟他對話。
「道友此言何解?」天父疑惑問道。
「唉,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孩子們能夠活著啊,道友,我且問你,他們為何要來對我出手?」齊槐反問道。
他現在全力壓制著大地之母的意識,同時藉助此來套話。
天父根本沒有任何的懷疑,他微微皺眉,隨後回答道:「這自然是因為道友掌控著生命法則,獵殺道友,能夠擺脫死亡大限,延長自身壽命。」
嘶!
好傢夥。
齊槐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居然套出來了這麼多的信息。
合著,先天神魔並非是不死不滅啊?
那麼這就能解釋清楚,為何如此強大的先天神魔,在後世的時候居然寥寥無幾了。
這其中,定然會有自然隕落的這一層因素。
而且,神王老狗他們居然是為了長生,這才來獵殺大地之母。
齊槐眼珠子骨碌一轉,心底的思緒不斷的散發,他立刻想好了託辭。
「哎,道友啊,這不就對了嘛。
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他們來獵殺我,我自然不會反抗,但是獵殺了以後呢?」
石牛里繼續傳出聲音,齊槐接著說道:「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孩子們本身沒有罪過,不會招惹來禍患,但是當他們得到了我的生命本源,那是不是會引來爭搶呢?
一旦發生爭搶,就意味著必然會有所死傷,拿豈不就是我害死了他們嗎?
我又怎麼能夠害死我的孩子們呢?道友,我是無奈之舉啊,我思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我只得選擇出手,從根本上杜絕這個問題的發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孩子去死啊!」
齊槐越說越順口,他已經迅速進入了狀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表演當中。
而石牛體內的大地之母,她對本源的爭奪也在逐漸變弱,她聽著齊槐這番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該說不說,齊槐這一番話,真的是……好有道理啊!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若是早就把這個認知植入到自己的腦子裡,又哪裡會用得著這麼麻煩?
是啊!她出手殺戮,這是為了殺戮嗎?
這是為了救人啊!
她在挽救自己的孩子們,她在避免孩子們走向死亡。
這,這是何等崇高的想法?
這又是怎樣無私的行為?
大地之母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太過單純了,她早該這樣的。
與此同時,天父也傻眼了。
這他么,能夠這麼理解嗎?
他總覺得這個腦迴路有很大的問題,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去怎麼反駁。
思來想去,他只能再次躬身道:「道友,我又受教了。」
隨後,天父看著石牛,繼續說道:「那道友接下來準備怎麼辦?要去往何方?」
「我欲要繼續追殺神,直到將他斬殺為止。」齊槐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說道。
天父:「……」
他那張老臉瞬間僵在了原地,再也不能維持笑容。
天父幽幽的看著石牛,幽怨道:「道友,不是說給我一個面子嗎?」
「我已經給了道友一個薄面了,否則適才我就斬殺了他,全是因為道友及時出現。」齊槐澹澹道。
「道友,何必呢?你若是說適才是為了不讓他們自相殘殺,如今又是為了什麼呢?」天父疑惑道。
聞言,齊槐回道:「道友,你這就不懂了吧,正所謂殺一儆百,殺雞儆猴。
我若是不展示出自己的力量,他們又哪裡會害怕呢?接下來怕是還會好了傷疤忘了疼,接著來獵殺我。
那麼,豈不是又要造殺孽?我這全都是為了孩子們啊,這是為了他們能夠活著啊。」
他的語氣里滿是慈悲,彷彿自己做出了天大的犧牲,似乎他就是蠻荒的真正聖母。
天父:「……」
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等到他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齊槐卻忽然搶先一步,開口道:
「道友啊!我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你和他有血脈的聯繫,但是……
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我才會選擇對他動手啊!
道友難道不想超脫嗎?道友難道不想讓我也一同超脫嗎?我不忍心犧牲那些無依無靠的孩子,也就只有把道友的孩子殺死了。
道友啊!一切都是為了超脫啊!」
天父:「……」
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面對齊槐,天父也只能無奈的說道:「萬年不見,道友的變化,可真是夠大的。
我自是衷心想讓道友一同超脫的,只是……」
「那道友就大義滅親,犧牲一下自己的子嗣吧。」齊槐忽然打斷道。
天父:「……」
「這,道友,這實在是不行,而且就算是我答應了,黑暗之主也不會答應的。」
黑暗之主??
這又是哪個老東西?
齊槐這下是搞不懂了,他暗自將這個名諱記在心底,只聽此時的天父繼續說道:
「道友,你就當再給黑暗之主三分薄面,莫要追殺神了,放過他吧。」
「難道黑暗之主也不願看到我超脫嗎?」
天父:「……」
他現在是真的頭疼,他怎麼都沒想到為什麼只是一萬年過去,大地之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她現在……是真不要臉啊!
可若是大地之母咬死不鬆口,就是想要弄死神的話,那還真是不好辦。
天父幽幽長嘆一聲,無奈妥協道:「道友,這樣吧,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這話一出,齊槐不再繼續說話了。
他開始斟酌這個人情的份量。
面子一分錢都不值,但是人情卻不一樣,更不要說是天父的人情。
最主要的是,現在他還在跟大地之母爭奪石牛的掌控權,估摸著是沒機會去幹掉神王老狗了。
那麼,自然是要在最大可能的情況下,給自己爭奪到最大的利益。
他快速的思慮一番,隨後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道友為難。
不過,這個人情我卻是不能要,還是留給我的孩子們吧,想來他們會更需要這個人情。」
嘶!
天父神色動容,他沒想到大地之母居然會這麼的大公無私。
而此時的大地之母,已經徹底瘋狂了。
天父人情的份量,她可是知道的啊,這個人情絕對不能讓出去!
她在瘋狂的掌控身體的控制權,而齊槐也在爆發全力,死死的堅守底線,同時說道:
「道友,日後若是有人對你打出這一枚符印,還望你能答應他的一個請求,當然這個請求絕對不會過分。」
說著,他將一道特殊的符印凝聚在半空中,天父掃了一眼,就已經記下。
「我記下了,道友請放心,此次多謝道友手下留情了。」
天父朝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身體變得虛幻,再次化作一道道光芒,消散在了眼前。
見狀,齊槐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與此同時,大地之母暴怒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啊!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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