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鬼訓煉
老許也就是有感而發,沒往深了想,但秦墨可不能讓人把這話傳出去。
「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墨拍了拍老許的肩膀,老許才突然反應過來。
「對對對,這話說的,該打嘴!」
第一次十公里長跑,所有新兵都堅持了下來,簡直就是奇迹,他們跑完歸隊的時候,老許都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秦墨看了看時間。
「不錯,新兵的初次訓練要求里以內,你們不但跑了十公里,還都堅持下來了,證明你們很有潛力。」
聽到他說的話,新兵們只能在心裡一陣腹誹。
有潛力,他媽的也不看看你手裡是什麼玩意,要不是左一槍右一槍打的他們快不得慢不得,這十公里的長跑還不知道要跑什麼時候去,只怕是也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老許,安排所有排長帶好自己的兵,準備開始基礎訓練。」
「既然連站軍姿都不會,那我們就從站軍姿開始,單兵隊列、班隊列。」
「練的差不多了再讓他們集中練習三班四哨,走正步。」
「今天我對你們的要求就這些,但是如果有誰還想在訓練中搗亂,到時候,也別怪我不客氣。」
老許領了任務,立刻笑眯眯的帶著小排長們去領各自的兵,反正現在有秦墨在,他們彷彿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也敢放開手去訓練了。
「所有班長,先帶自己的兵站兩個小時軍姿,這期間我但凡看到誰動一下?加練兩個小時。」
各個班長有條不紊,帶著自己的兵站成一列,拉開間距帶著他們從最基礎的站軍姿開始。
而秦墨則抱著他的槍慢慢悠悠的在場地巡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簡直氣的人牙痒痒。
兩個小時的軍姿剛開始還算能承受,可越到後面越是熬人,這些新兵蛋子,沒多久就開始搖搖晃晃起了,剛開始被水槍沖濕的厚重棉服在跑步過程中被風乾。現在又重新被汗水打濕。
豆大的汗滴順著額頭滾落,可是即便再難熬,也不敢輕易動一下。
經歷過那十公里長跑,所有人都知道秦墨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們中真的有人敢動一下,那絕對是會在多站兩個小時的。
現在已經承受不住了,再多兩個小時,簡直想也不敢想。
老許安排好工作,小跑著跟上秦墨的步伐。
「連長,你看現在工作也有序有開展了,我們要不要給這些小崽子們定一下每天的訓練任務?」
「對對對,老許你提醒我了,是要給他們制定一下訓練任務,之前我不管,現在我來了,可不得好好操練操練。」
「我說你記,回去整理一個表給我。以後他們每天的訓練計劃就按表上嚴格執行。」
「好好好!」老許一邊滿口應承,一邊掏出紙筆。
「這樣前三天,先練練的他們的基本功,讓他們練好站軍姿、走正步、還有列隊。」
「三天之後,我們就開始正式訓練,每天早上5點起床然後開里的負重跑,對了!我要求負重不能低於二十公斤。」
「上午先來三百個上下掛鉤梯,再穿越鐵絲網來回三百次,二十公斤重的啞鈴一手一個,也來個三百次。」
秦墨興緻勃勃的說著,但是老許卻是越記越感覺不對勁。
這哪裡是訓練新兵呀!他們老兵都不見得能撐得住這樣的訓練量。
秦墨還在一邊滔滔不絕,回頭卻發現老許壓根兒沒動筆。
「哎,老許,你愣著幹嘛?怎麼不記呢。」
「那個……連長,你確定這是他們的訓練計劃?」老許的表情有些異樣,吞吞吐吐話也說不明白。
「怎麼了嗎?」
「連長,你讓新兵訓練站軍姿、走正步,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只給三天時間,會不會太短了點?這我們一般都要訓練二十多天呢。」
「而且你後面的這些訓練計劃,我們這些普通兵更是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你確定沒有搞錯?」
秦墨搖了搖頭。
「這些確實不是普通兵的訓練內容,但是,這些新兵也不是普通人。」
「他們都是一頂一的刺頭,一個個恃才傲物,就不能讓他們精力太旺盛,如果你真的給他們用一個月普通新兵的訓練方式,那他們過剩的精力指不定要搞出什麼亂子來。」
老許想了想前三個被氣走的連長,覺得是那麼個理,只不過。
「那你後面要訓練的那些什麼鐵柱網,掛鉤梯這類的東西,咱這裡也沒有啊!」
「我們這兒可從來沒有訓練過這些,就我知道的這些好像都是特種兵的訓練方式吧。」
「連長,你這樣玩真不怕把他們給玩廢了。」
秦墨笑了一下。
「老許,他們廢不廢,你先不用管,我現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就像你說的,你們這裡之前沒有,但是現在我來了,這些東西以後就必須有。」
「我給你三天時間。在他們練習完列隊之後,我要看到這些訓練場地都已經被安排好了,可以隨時讓我展開訓練。」
秦墨拍了拍老許的肩膀,如鷹一般的眼睛看著老許。
老許明白,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是,保證完成任務!」
站軍姿這種訓練看似簡單,其實才是最磨練人的,像劉強、林穿楊這樣的在之前的特長上就有額外訓練過站立這一部分能力,所以站兩個小時的軍姿對於他們倆來說倒還不算什麼難事兒。
只不過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就不是那麼好應付過去了。
張毅來部隊之前都是十分有名的黑客,你讓他坐在通宵敲幾天的鍵盤,寫程序挖人家防火牆沒有一點問題,但是像現在這樣讓他站兩個小時軍姿,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沒站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的小腿彷彿有千萬隻螞蟻現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且邊爬邊咬,細細麻和酸酸的痛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他頭暈目眩剋制不住的前後搖擺,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這個變態簡直是沒事找事兒,腦子絕對有點問題。」他在心中將秦墨的祖宗已經不知道翻來覆去罵了多少遍了,但現實中卻是竭力的控制自己一動不敢動。
其他人除了在體能方面比較有優勢的以外,大多數都還在咬牙堅持,但是也都基本到極限了。
想一想在秦墨來之前,他們這個點都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哪裡會像現在又挨凍又受累,還要承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