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終章
這次朗姆會特意來到英國就是聽到了一些有關BOSS進行權柄交疊的逸聞。
誰知道卻會遇到這種情境。
朗姆萬萬沒想到,在這個風聲鶴唳內緊外松的節骨眼上,格拉帕和白蘭地竟然真的敢直接對他下手。
他更沒想到的是,連波本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投靠了白蘭地。
夜色黑沉,屋裡也沒有開燈,雖然基地做了很好的隔音處理擔朗姆能夠聽見隱約的槍聲間歇的響起,外面一定是發生什麼他沒有料想到的事情了。
雖然朗姆打心裡看不上白蘭地,但是他知道白蘭地對組織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他深信且從未懷疑過這一點,白蘭地是爛在黑暗裡的泥,他永遠都不可能轉投他路。
想起來白蘭地一系的成員們為人忌憚的傳聞和事迹,朗姆就不由得心寒。
難不成白蘭地一系還真的敢背叛組織不成?
背負雙手被綁在高背椅上,朗姆嘴裡被強行塞進去了個手榴彈,此時他撕裂的口腔已經水腫著脹起,麻木的毫無感知。
他的眼睛死死地等著黑暗裡正在反覆擦拭著槍口,不知道在沉思什麼的安室透。
「吱啞——」房門被打開了,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白髮綠瞳的青年換了件黑色的襯衣,他頸側的純色頸帶消失不見了,白皙的脖頸像是從未受傷一般的光滑無損。
走廊里的燈光透過半開的門扉泄進來少許,隱約的照亮了來人俊美又冷漠的臉龐,他墨綠的瞳孔含著森冷的幽光像是蟄伏已久的獸類。
——來的人,正是剛處理完烏丸蓮耶的白蘭地。
朗姆在看見白蘭地的一瞬間,他就頓時激動了起來。
被長時間以一個姿勢綁在長椅上,朗姆的手腳早已充血麻木。此時朗姆卻極力的掙扎著想要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不過顯然沒有成功。
「Brandy.」安室透站起身戒備地和白蘭地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挪到了扳機的位置,
白蘭地朝安室透點了下頭,他嫌惡地看了一眼郎姆嘴裡暴露在外的手榴彈插拴,上面滿是朗姆的口水和口唇處撕裂的鮮血看起來骯髒又噁心。
只看了插栓一眼,白蘭地就快窒息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那是什麼觸感,格拉帕把這種東西留給他.......果然是因為他先前幫著花梨和悠說話所以生氣了吧.......
格拉帕顯然已經和安室透聊過了,見安室透神色晦暗像是有話想和他說,白蘭地抬了下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
安室透心裡浮過了種種念頭,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等在原地,靜默地凝視著白蘭地的動作。天空陰霾鉛雲暗垂,從休息室的窗戶里望出去,看不見半點星光。
隱約微弱近不可聞的槍聲昭示著變革的進行,然而無論外面如何血流成河,都隨著白蘭地的動作被關在了門外,室內的空氣死寂一般的凝固壓抑。
白蘭地微微俯身彎腰端詳了一下朗姆口腔里的手榴彈:「要我幫你拿出來嗎?」
朗姆瘋狂地點著頭,他的眼神卻不自覺的瞪著他狠厲又陰鷙。
白蘭地笑了,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朗姆雖然對白蘭地這種猶如逗貓逗狗的姿態極為不忿,他的心裡卻鬆了口氣,朗姆屈辱卻極為配合地伸了伸脖子。
看來白蘭地還是他熟悉——
細長的金屬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冷光一閃即逝,安室透剛剛睹見微弱的光亮就嗅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散了開來:「Brandy?!」
鋒利的刀鋒輕易地劃破了中年人鬆軟的皮膚,半數的手術刀刃沒入了脖頸,卡在了喉軟骨上。
噴涌的鮮血不可避免地濺在了白蘭地的手套上,白蘭地的胃部抽搐了一下,嫌惡無比。
好臟。
「嚇——嚇——」朗姆無力地垂下了頭,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嗚咽著失去了聲息。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快到安室透即使有了一定的猜想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白蘭地就這麼殺掉了朗姆,他真的就這麼無所忌憚嗎?
安室透完全沒想到失態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他看見白蘭地動作優雅地□□輕鬆切開咽喉的手術刀,面向他說:「不好意思啊.......」
白蘭地略長的眼尾處沾染了些許血沫,這讓他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睛:「——讓你見血了,警官先生。」
「Brandy......」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的鐵鏽味讓還沒到過來時差的安室透頭暈腦脹,他的槍口對準了肆無忌憚的白蘭地,緩慢地開口:「你現在有空和我談一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