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崖底日常2
都什麼時候了,還挑三揀四的。
隋衡有些好笑:「這崖底又沒有旁人,裡面外面有什麼區別……」
江蘊手立刻在他胸膛間狠狠推了一下。
烏眸冷冰冰瞪著他,燃著兩簇火,像炸毛的小貓。
「好,好,依著你就是。」
隋衡動作輕緩的將人攔腰抱起,一直走到位於山洞最裡頭的水潭邊方停下,問:「這裡可以么?」
江蘊看了眼被潭水浸得濕膩膩的地面,皺了下眉,勉強點頭。
隋衡把人放下,沒急著動作,而道:「等我一下。」
他邁著大長腿,走到火堆旁,迅速抱了一些乾草過來,鋪到水潭邊上的空地上,才將江蘊重新抱到上面放好。
低聲道:「這樣總成了吧。」
不用挨著濕膩膩的地面,的確會舒服很多。
江蘊避開他滾燙猶如實質的目光,忍著羞恥點了下頭,沒吭聲。
隋衡一笑,三兩下除了玄甲,身上只剩一件雪白中衣,坐過去,輕輕托起掌間腰肢,並伸出另一隻手,解開小情人被汗水沾濕的烏髮,輕聲問:「那孤……現在可以開始了么?」
江蘊一顫,咬住唇,點頭。因為藥力持續折磨,眼尾已經泛起胭紅,眸中浮著淋灕水光,霧盈盈的,連鎖骨都染上了一層明顯的緋色。白皙手指,仍汗淋淋蜷縮著的,沒有一絲逾矩之舉。
隋衡往常雖不近男色女色,可自小和一群貴族子弟混在一起,見識過不少他們□□人的手段。
用藥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青樓娼館里,性子再烈的,也鮮少能抵抗住藥物的摧殘折磨。往往撐不過半個時辰,便會呻/吟不止,伏下身子,主動索求。
像眼前這個,中了沁骨香這樣世間至烈的葯,竟還能咬唇強忍著,後背衣裳都濕透了,依舊不肯發出一點不該有的聲音的,隋衡還是頭一回見。
還真是個古板的小君子。
也不知怎麼教導出來的。
隋衡托起腰肢,把人往上託了托,放到合適位置,察覺到掌間軀體明顯戰慄了下,心頭一軟,俯下身,柔聲道:「放心,孤會盡量慢一些。」
江蘊耳根一紅,更緊的咬住唇。
這副倔強又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隋衡一陣氣血上涌,手便摸過去,去挑那根軟玉帶,江蘊忽道:「等等。」
隋衡只得硬生生停下。
又怎麼了?
江蘊:「你……你蒙上眼,不許看。」
隋衡:「……」
隋衡簡直要氣笑。
他還頭一次見,有人能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提這麼多要求。
他故意問:「孤若偏要看呢。」
胸膛再度被狠推了下。
江蘊雙眸含著水澤,眼尾赤紅,瀲灧顫動看著他。
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
隋衡身體早已起了反應,喉結滾了滾,啞聲道:「別生氣,孤都依你就是。」
他就著之前動作一抽,直接將江蘊腰間那根軟玉帶整根抽了出來,三兩下反綁到眼睛上。
腰間一涼,衣袍驟然散落。
江蘊震驚兼惱怒望過去。
「你……」
隋衡:「怎麼,不是你讓孤蒙上眼的么?要不孤再摘了?」
他作勢真要去解。
江蘊臉色一變,伸手,指尖顫動著,抵在他眼睛上:「……不要。」
「不要就不要,急什麼。」
隋衡笑著,反握住那纖長如玉的五根手指,摩挲片刻,輕聲問:「孤可以開始了么?」
江蘊閉上眼,「嗯」了聲。
這一聲,倒是異常平靜,出乎隋衡意料。
隋衡伸手,於黑暗中,剝筍一般,摸索著,一點點解開那層層疊疊的外袍與裡衣,雖看不見,浪費了一些時間,倒無端多了幾分別樣的情趣,只是終於觸到綢袍深處一片滾燙的觸感猶如凝脂的肌膚時,兩人同時顫了顫。
一陣詭異的安靜后,隋衡忽問:「你想要什麼姿勢?」
樊七似乎說過,行事時,此事很影響另一方的體驗。
江蘊:「……」
江蘊咬牙:「隨你。」
隋衡見他惱:「可是孤昨日的姿勢令你不滿意?」
江蘊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同他探討這種問題,偏過頭,不作理會。
隋衡自顧:「好,那孤今日換個就是。」
江蘊:「……」
江蘊深吸一口氣。
忍無可忍:「你……快些。」
大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洞內滾燙的氣息也交纏了一夜,天色將明時,隋衡方長舒一口氣,喘息著停下。他解下綁眼的玉帶,借著昏暗天光垂目打量下去,身下人已蹙著眉心,沉沉睡了過去,只是一雙手臂,仍無意識的環著他腰肢。
隋衡怕把人吵醒,便以肘撐地,就著眼下姿勢,靜靜打量身下的小美人。
膚若白瓷,風雅無雙。
的確是他見過的,最上品的小坤奴。
一看就是精心嬌養出來的。
比他母后佛案上擺的那尊玉觀音還要美。
性情也彆扭可愛得緊。
明明行事時熱烈主動,死纏著他不放,可清醒之後,又是一個板正的小君子,恪守著那些麻煩嚴苛的禮儀。
若此刻睜開眼,瞧見自己如此主動的模樣,怕要氣得吐血吧。
隋衡心情甚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