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叫童倩

2.我叫童倩

女孩微微有些臉紅

「昨天真的謝謝大叔了,大叔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回去把衣服洗乾淨就還你。認識一下,我叫童倩。」

「行,沒事不著急,你有時間還我就可以,我叫程林。」說完兩人交換了下手機號。

「那大叔我先回學校了。」

「好,路上慢點。」

「謝謝大叔。」童倩說完,又對凝雪點頭示意了一下,就下樓離開了。

「年輕真好啊。」程林感慨道。

「可不唄!大叔...!」凝雪學著童倩拉長音對著程林說道

程林沖著凝雪翻了個白眼。

「趁著今天都在,我給哥幾個打個電話晚上一起聚聚。好久沒在一次吃飯了。」

「行啊,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他們了,也挺想他們的。」凝雪笑著說完,又繼續自己的擼貓大業。

「那我先給馬昌打電話,讓他晚上開車接著咱們。」程林說完便給馬昌打起電話

「喂!大昌,雪回來了,晚上咱們老地方聚聚,你記得開車來接我們啊。對了,你們老馬家百年傳承的烤鴨和熏排骨記得多帶點。」

「好嘞,到時我來接你們,祝臣和趙有錢我聯繫吧,我先忙了啊。」馬昌回道

「行,那晚上見。」說完程林掛了電話。

「那我也先走了,記得周日的相親,還有下周一來分店幫我。要是敢不來,有你好看的。」說著對程林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程林一隻手捂臉苦笑道:「遵命,你路上開車慢點。」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從記事起就認識的摯友也都各自為生活奔波。如程林這般更多得是習慣孤獨,享受孤獨。好在這些好友雖不經常聯繫,但並沒有忘記。對友誼的定義,程林有著自己的理解。當你的人生陷入低谷,跌倒了,總有那麼幾雙手把你拉起來往前走。哪怕走不動了,也會架著你往前走。就像趙有錢常說的那句「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哥幾個走著。」

下午程林把屋子收拾了一遍。開電腦打了幾把遊戲,程林玩遊戲屬於人菜癮又大,等拿到首勝在抬頭一看天就要黑了。看時間差不多,給貓添好貓糧就順手給馬昌打電話。

「喂,大昌到哪了?」

「我剛接上凝雪,正在去你們家的路上,你下樓吧,一會就到。」

程林掛完電話就去小區門口等著,沒幾分鐘一輛五菱宏光從遠處行駛過來。司機年紀和程林差不多,三十歲左右。平頭方臉,中等身材,濃眉大眼的就是腦袋有點大。一身黑色的休閑裝,也是一精神小伙。

看到程林,馬昌搖下車窗對著他說道:「趕緊上車,咱們去接祝臣,趙有錢已經去訂座了。」

「好,那咱也趕緊去。」

大約二十分鐘,程林一行人來到了南環外的一處類似停車場的大院。場地是石子鋪的,坑坑窪窪,四周都是倉庫,倉庫周圍停著大小不一箱貨車。院內東南角的晨晨日用品批發就是祝臣家的。這時他正坐在門口外的塑料凳子上抽著煙,一臉的苦大仇深。祝臣一米八的身高,比較胖,圓臉寸頭,帶著眼鏡,生的是虎背熊腰,就是挺著個大肚子,往那一坐就跟一尊彌勒佛似的。

看到程林他們來了,他趕緊起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等他們走近,還沒等程林說話,祝臣就小跑過去一把拉住程林的胳膊,沖著倉庫門口就開始嚷嚷。

「猴子你別拉著我,我今天非得楊潔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什麼是一家之主,什麼是冷酷的社會毒打!」嚯,那叫一個氣勢洶洶,一邊喊著,一邊假裝在掙扎。

程林看著胖子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苦笑。得嘞,這準是跟老婆吵架了。

這時這時一個女人從倉庫大門內走了出來,大長腿,一米九幾的身高,鵝蛋臉單馬尾。帶著眼鏡,眼神特犀利,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雙大手,看著特有力量。這就是祝臣的老婆楊潔。

楊潔先是狠狠的橫了一樣祝臣,笑著對程林他們道:「雪回來了啊,你們這是又一起聚聚。」

「嗯,嫂子好久不見。」

「嗯,今天都在,就一起聚聚。」程林說道

「可要少喝點,早點回來,大昌去裡面自己挑瓶酒帶著」楊潔道

「好嘞,肯定少喝」說罷,馬昌便跟楊潔去倉庫里挑酒。

看著楊潔走近倉庫,祝臣趕忙拉著程林上車。嘴裡還小聲的嘟囔著跟程林凝雪解釋:「我這可不是怕她,這就是給你們幾個面子要不然非得好好收拾她。」

凝雪對胖子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直接上車等馬昌出來。

程林卻說道:「你要是不怕楊潔,剛才她出來的時候你哆嗦什麼!」

「我那是哆嗦嗎?我那是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祝臣急忙辯解道。

「是是是,你還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呢。」程林搖頭換腦跟著說道。

祝臣靠著椅背,拍著肚皮道「哼,知道就好。我胖哥怕過誰啊。」

沒一會馬昌拿著兩瓶酒就出來了。還嘿嘿直笑,嘴裡說著:「還是嫂子對我好,給拿了兩瓶胖子珍藏的好酒。」說罷,把酒往車裡一扔,就開車前往郊區的農家樂飯店。

這家農家樂不算太大,就在程林他們從小長大的那條老街上,裡面是用石膏板隔斷出的幾個包間。那片現如今還都是平房,屬於城中村。菜做的還可以,環境也就那樣。正因為是村口的飯店,也沒什麼規矩,自己帶酒和一些他那沒有的菜,老闆娘也不會說什麼。

等到了飯店,趙有錢已經在飯店大廳等著了,房間和菜都已經安排好。看到程林他們幾個進來,趕忙起來招呼:「這邊、這邊,大昌的烤鴨和排骨都帶了嗎?好久沒吃了,就饞這兒口。」

「帶了帶了。」說著馬昌示意了手中的袋子。

「那咱們去福字間。」趙有錢招呼著大家去最裡面的一個包間。

趙有錢一米七八的各自,一九分的大背頭,油亮油亮的。眼神中帶著玩世不恭的洒脫,五官立體,有些小帥,就是皮膚有些黑。再加上一身名牌西服。怎麼看都像是地主家的少爺。他家是做房地產開發的,確實是個富二代。趙有錢他們家發家之前跟程林幾個都住在這條街上,從小就在一起玩,一起上學。幾個人裡面趙有錢年紀最大,哥幾個都喊他黑哥。

服務員開始上菜,哥幾個邊吃邊聊。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結婚生子或者外地工作,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偶爾的小聚,變成了為數不多的放鬆。從小玩到大的感情最是真摯,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沒有職場的勾心鬥角,沒有迎來送往的虛偽客套。都是回憶些上學時那些糗事,互相揭短。青春是最讓人難忘的。

不覺間話題又轉到了祝臣身上。幾人調侃起了祝臣怕老婆。

「這怪不了別人,人家戀愛都是逛街看電影。臣哥不一樣啊,每天晚上煲電話粥給嫂子講水滸,什麼上回說到花和尚倒拔垂楊柳,豹子頭誤入白虎堂,還有什麼施恩重霸孟州道,武松醉打蔣門神。當時我就心想,萬一哪天他倆黃了,哪怕是不能當情侶,那怎麼著也得拜個把兄弟。要不然這水滸不是白讀了。」馬昌是一通連說帶比劃。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齣兒?」程林疑惑道

「那時你正跟四姐海誓山盟,雪去了京城讀大學,黑哥也被他爸拉去盯工地。我那時跟臣哥一起玩勁舞團,索性就住在他家了。」馬昌解釋道

「那臣哥你是自己活該,放著紅樓不讀,非得挑水滸。」凝雪也跟著起鬨

「要我說就該讀《那小子真帥》《第一次親密的接觸》這些書。那兄弟媳婦兒還不得溫柔似水啊。」趙有錢也跟著補充道

祝臣剛張嘴想要解釋一下,就被馬昌搶先道:「這你們就錯怪臣哥了,我臣哥當代大文豪,你們說的這幾本,臣哥的前...前前...幾任已經都讀完了。輪到嫂子這裡就剩水滸了。」

「咳咳...那什麼當時我也沒想著跟她能成。後來想分手來著...。你們也知道你楊潔以前是打排球的,還是滄市二隊的副攻。就那大巴掌,把我是啪啪啪一頓拍。人都拍傻了,拉著我就去見我爸媽了,說她懷孕了。後面不就結婚了,怎麼著咱也不能當渣男啊。還有我那真不是怕她,我那是愛,你們懂什麼啊。」

「來,乾杯,一起歌頌愛情!」

「乾杯」

「乾杯」

......

「對了,昨天那場彩色的隕石雨你們看了嗎?我當時剛回家沒多久,正巧看到。從陽台上望向天空五彩斑斕的星光從天而落,挺魔幻的。」趙有錢說道

「我早上醒來在朋友圈看到的,都刷屏了,太漂亮了,我好後悔昨天睡早了。」凝雪懊惱道

程林也跟著說道:「當時我在外面跑滴滴,正準備回家。今天早上你看到的那個童倩,她喝醉了坐在馬路中間睡覺,本著見義勇為、鋤強扶弱、拾金不昧的精神我扶起了她。結果那時隕石雨開始了,我還被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暈了呢。不過後來醒了,發現頭上也沒什麼傷口。」

「行啊,猴子,半夜馬路上撿一姑娘,那姑娘漂亮嗎?這好事我怎麼也遇不到呢!」祝臣滿臉可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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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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