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源
吳扁舟充分發揮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陸明陽沒有告訴他還有幾種醬牛肉的做法,他就一直跟著陸明陽來到了家裡,陸明陽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
幼娘看到家裡來了客人,立馬吩咐李叔出去打點散酒再買點熟食來招待客人。陸明陽回到家看到餐桌上的飯菜,不禁眉頭一皺,除了鹹菜還有兩個素菜,心中感慨道:難怪幼娘長的那麼嬌小,不增加點營養怎麼能行呢。
吳扁舟看到林幼娘安排管家去買散酒和熟食,頓時感覺到不好意思,沒想到堂堂郡守居然吃的這麼寡淡,就因為自己一直跟著郡守大人,才導致人家破費了。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能在牆上摳出一個洞來。
「吳公子就這麼想知道醬牛肉的做法?」林幼娘聽到陸明陽提到醬牛肉,就知道他一定又去鳳仙樓消費去了,可是她搞不懂的是吳扁舟為什麼要問自己相公醬牛肉怎麼做,自家的相公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他連煮粥都不會,怎麼會弄什麼醬牛肉。
「是的,郡守大人,請您不吝賜教。」吳扁舟恭敬地回答道。
「吳公子,您說笑了,我相公可不會做什麼醬牛肉。」林幼娘頷首微笑道。
「不,娘子,我會。」陸明陽一本正經地說道,的確,在現代,醬牛肉不僅僅使用豆瓣醬一種做法,製作醬牛肉最好選擇牛腰窩或牛前腱,不要焯肉,以免肉質變緊,不易入味。光是陸明陽自己親自嘗試過的醬牛肉就有五種,除了黃豆醬醬牛肉,還有其他四種。
醬牛肉的主要區別在於佐料不同,陸明陽最常做的一種就是用牛肉小腿外加食鹽、姜、八角、花椒、桂皮、甘草、大蔥、白砂糖、香葉、丁香、陳皮和五香粉等調料,先大火后小火,撈出后,用冷水浸泡,讓牛肉緊縮,這一步可是陸氏醬牛肉成敗的關鍵。
陸明陽講得津津有味,吳扁舟聽后異常激動,自己一直想把素娘挖到自己的明月樓做醬牛肉,可惜不得,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能夠得到另一種醬牛肉的菜譜。
林幼娘聽完陸明陽的講述,完全被震驚到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相公嗎?不一會功夫,李四就將買回來的牛肉片和散酒帶了回來,回來后聽說自家老爺會做和鳳仙樓不相上下的醬牛肉將信將疑。
吳扁舟陶然色喜的表情早就躍於臉上,但吳扁舟也不是一個喜歡賺便宜的主,立馬掏出一百兩銀子,想要買下陸明陽手中的菜譜,一百兩白銀可是郡守兩年的俸祿,林幼娘和李四都大驚失色,就憑陸明陽這幾句話就能賺一百兩,讓人難以置信。
陸明陽看到吳扁舟掏出一百兩,竟然毫不客氣地接過銀兩,示意幼娘趕緊收下。陸明陽將手寫的菜譜交給了吳扁舟那一刻,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知識改變命運,原來以前老師說的都是真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揚四十五度。
待吳扁舟走後,林幼娘迫不及待地追問陸明陽:「相公,就你那個什麼什麼菜譜真的有這麼值錢嗎,你可不要騙了人家。」
「怎麼會呢,那可是貨真價實。」陸明陽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幼娘的碗中,看著幼娘嬌小的身軀和飛機場,心疼道:「幼娘,你可得多吃點,咱們不能老是想著節流,咱們要開源。」
不久巫州城就開始盛傳吳扁舟得到高人指點自創吳氏醬牛肉,口味明顯和鳳仙樓雖然不一樣,但吃起來鹹淡適中,酥嫩/爽口,肉香十足。這一次,陸明陽親自帶著林幼娘來到吳扁舟的明月樓,來品嘗一下自己寫的菜譜,果不其然,吳氏醬牛肉入口之後讓人回味無窮,林幼娘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醬牛肉。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鳳仙樓的掌柜和素娘居然也來了,他們嘗過吳氏醬牛肉后,掌柜的首先開口道:「好吃是好吃,頂多和鳳仙樓的醬牛肉不分伯仲罷了。」看來鳳仙樓的掌柜是有意來找茬的,吳扁舟明月樓的吳氏醬牛肉一經推出,分走了他不少的客流量,再加上吳氏醬牛肉的價格相對便宜,大家就更喜歡來這明月樓了。
吳扁舟聽到鳳仙樓掌柜的話后,感到非常不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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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自己的明月樓就一直被鳳仙樓死死壓著,鳳仙樓一家獨大,肆意抬高價格,現在自己總算能夠和鳳仙樓相抗衡,揚眉吐氣,怎麼會讓著鳳仙樓。
見到陸明陽和他的夫人一起來了,吳扁舟便笑臉相迎,「郡守大人,今天我請客,吃的喝的全部算我的。」陸明陽見到吳扁舟這麼客氣,就在他耳邊低聲細語。
不一會功夫,店小二就端著冰鎮醬牛肉上來了,原來正值冬天,冰塊隨處可見,陸明陽就交代吳扁舟讓廚師整一些冰塊,將冰塊做成碎冰,然後把吳氏醬牛肉切成片放在碎冰上,這樣完全可以鎖住醬牛肉的鮮味,大家品嘗過後無不豎起拇指稱讚。
素娘見到陸明陽也來了,便徑直走到跟前,「郡守大人,想必這就是你說的醬牛肉的其他做法吧。」
陸明陽看到散發著成熟氣息的素娘走到自己跟前,只顧著欣賞眼前的佳人,卻忘記了素娘的提問,幼娘看到陸明陽遲遲沒有回答,便在桌下狠狠掐了一下陸明陽的大腿,陸明陽嗖地站了起來,嚇得素娘不自覺得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道素姑娘有沒有興趣加入這明月樓?」陸明陽笑眯眯地說道,同時招呼吳扁舟過來。
「郡守大人難道是這明月樓的合伙人?」素娘聽後有點吃驚。
「剛才不是,現在有可能。」吳扁舟聽到陸明陽這麼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自己什麼時候允許他入伙的,自己怎麼不知道。
陸明陽看到吳扁舟的表情后,笑著說,「我自然不會佔你們便宜,你們看,這是我入伙的本錢。」說著,便掏出吳扁舟前幾日塞給陸明陽的一百兩銀子。
吳扁舟看到陸明陽掏出的一百兩銀票,差點當場暈倒,心想這不就是我前幾日剛給你的銀票嗎,區區一百兩就想入伙明月樓,我這明月樓可是價值上千兩白銀呢。
素娘看得一愣一愣的,要是區區一百兩就能入伙,自己當然也不介意加入明月樓,陸明陽看出吳扁舟的疑慮,「我們不光各投入一百兩,我們還會帶著菜譜入股。」
吳扁舟聽到菜譜二字,頓時有點動搖,「我和素娘這可是技術股。」陸明陽故意抬高音調,的確,對於一個酒樓而言,好的菜譜是成功的一半,吳扁舟咬咬牙說道:「我同意你們入股,你們每人各佔百分之十,可否。」陸明陽和素娘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相公,你是不是看上素姐姐了?」在古代,三妻四妾實屬再尋常不過,所以幼娘自然不會在意,陸明陽看著還未發育完全的幼娘,「哪能呢,我只是和素姑娘惺惺相惜罷了。」
吳扁舟越想越不對勁,「我說,郡守大人,你不會看上人家素姑娘了吧?這樣你不就占我百分分之二十的股份了?」沒想到跟著父親算了一輩子賬,今天居然被陸明陽給算計了。
幼娘看到陸明陽眼睛一直未從素娘身上移開,便走到素娘的跟前,「素姐姐,你覺得郡守大人怎麼樣?」
素娘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整的手足無措,「如果素姐姐喜歡,我可以讓相公納素姐姐為妾。」陸明陽看到幼娘在和素娘談話,不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們倆第一次見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話要說。
不一會功夫,幼娘便回來了,「相公,素姐姐答應了。」陸明陽一臉驚愕,「幼娘,你和素姑娘說什麼了?」
「納素姐姐為妾啊。」聽到幼娘的回答,陸明陽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誇她賢惠呢還是誇她是個大聰明呢。
素娘將自己賺的大部分錢財都給了鳳仙樓的掌柜,感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要不了多少時日,明月樓的業績突飛猛進,遠遠超越了鳳仙樓,獨坐第一把交椅。
陸明陽前世取得過機械和建築雙學位,但是他卻有著一顆建立屬於自己商業帝國的心,玩《最強大唐》滿足了他的虛榮心。陸明陽在家裡閉門不出大約兩三天,便拿出一份圖紙,幼娘看到后,驚呼:「相公,你怎麼畫了一個夜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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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陸明陽差點笑掉大牙,「你可不能說這是夜壺,以後還讓人怎麼吃。」
林幼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玩意兒叫火鍋,等做出來以後你就知道了。」陸明陽驕傲地說道。
等到陸明陽找到銅匠師傅打造了十幾個火鍋,便命管家李四送到了吳扁舟的明月樓,吳扁舟第一次見到這種鍋,反應和幼娘一模一樣,「李叔,你拿這麼多夜壺過來幹嘛?趕緊拿走。」
這時陸明陽也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夜壺,這叫老北/京火鍋!」陸明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素娘第一次聽說老北/京火鍋,於是從廚房趕了過來,見到這麼新奇的玩意兒,不得不佩服陸明陽腦洞大開,自己的師哥就在宮裡做廚子,但是她從來沒聽師哥提過老北/京火鍋。
在廚房裡面忙乎了半天,陸明陽親自演示火鍋的吃法,總而言之,在冬天吃火鍋絕對是一種享受,而且萬物皆可涮,什麼羊肉、牛肉,以及魚肉、蝦片、豆製品、粉絲、新鮮蔬菜、餃子等,想吃啥就涮啥。
吃火鍋時,先把開水倒入鍋內,然後把點燃的木炭放入爐筒內。待鍋里的水燒開時,便可將肉片之類放進鍋內,稍等片刻,掌握火候,就可夾出,放在預先調好的佐料碗里蘸之食用,就在大家紛紛以為火鍋就是開水大亂燉的時候,陸明陽拿出了殺手鐧,自己親自調製的蘸料。
吳扁舟不以為意,這種東西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平常百姓家就是這麼亂燉的,素娘卻深信陸明陽一定會讓大家刮目相看,於是按照陸明陽的食用步驟,第一個嘗試涮火鍋。
不吃還好,一吃簡直欲罷不能。現吃現燙,麻辣咸鮮香,油而不膩,在冬天讓你暴汗淋漓,酣暢之極,簡直是人間極品。素娘吃完讚不絕口,沒想到食材還可以這麼做。
不出七八天,吳氏火鍋頓時傳遍大街小巷,來明月樓吃火鍋的人都要預約排隊。素娘見到陸明陽,笑著調侃道:「郡守大人總會讓人感到出其不意。」
陸明陽壞笑道:「不知道素姑娘有沒有男朋友?」
「男朋友?什麼是男朋友?」素娘不解地問道。
「男朋友就是...就是你喜歡的人。」陸明陽摸了摸鼻子說道。
素娘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陸明陽,說道:「這個意思,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吳扁舟看到陸明陽和素娘好像在說什麼悄悄話,便走過來插話道:「郡守大人,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麼多新鮮玩意兒,這玩意兒要是傳開,那咱們明月樓的生意肯定會絡繹不絕。」
情況和吳扁舟預料的一樣,涮火鍋不僅價格便宜,而且味道鮮美十足,在明月樓的映襯下,鳳仙樓顯得更加暗淡無光,吳扁舟成熱打鐵,在陸明陽的建議下,在城北又開了一家如霜樓,客人流量和明月樓不相上下。這次吳扁舟發揚了一次捨己為人的精神,將如霜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給了素娘和陸明陽。
對於陸明陽而言,每個月可以獲得七十五兩白銀的收入,如果算上所謂的未婚妻素娘的七十五兩,一共就是一百五十兩白銀。陸明陽敲打著算盤,看來要想收穫一百五十兩,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將素娘娶進門。
素娘的父親死後將醬牛肉的菜譜傳給了素娘,素娘當初為了醫治父親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好在鳳仙樓的掌柜及時出手相助,讓素娘的父親便感情有所好轉,安然度過了晚年。
在陸明陽得知素娘不僅將這幾年賺來的銀兩大部分給了掌柜,還將自己不外傳的醬牛肉菜譜給了掌柜,便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刮目相看,有情有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素娘在巫州並沒有什麼親人,陸明陽除了幼娘,也沒有什麼親人或好友,所以,婚禮辦的十分簡單,除了自己和素娘,還有幼娘和吳扁舟以及陸明陽自家的丫鬟和僕人,婚禮自然選在如霜樓,婚禮雖然簡單,但是卻十分溫馨。素娘自幼精通生意這一塊,所以陸明陽便將所有賬目讓素娘來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