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遼國的侵犯
「也不知道那個遼國的八皇子耶律晉怎麼樣了,小翠、使點銀子,我想知道的事情晚膳之前必須要告訴我。」劉沁緩緩的擺弄著自己養的小玉蘭,漫不經心的交代著。「明白,公主。」關乎於七公主的意思,小翠從不問津、這個婢女真是懂事極了,因為她不想知道她的主子要幹什麼,會幹什麼,或者只有聽命從命,她才會起到來七公主身邊的作用。而武昌,可能會永久的保護她這個下人吧!小翠一邊走著一邊思量著。晚膳的時候,劉沁無聊的靠在鞦韆上搖蕩著。不知道小翠這去了大半天有沒有問到什麼,「七公主真是閑情可謂了,臣見過七公主,今夜來訪屬實有事要稟告。」本來想清凈幾許的劉沁,看見武昌又是頭疼了起來,「說吧,什麼事情。」武昌起身一臉惆悵的樣子,接著說到、「遼國的八皇子被皇上已經囚禁,但是臣想遼國絕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這個耶律晉,是需要公主你勸皇上放了。」聽武昌的話,不是如果,那是一定要。劉沁繼續盪著鞦韆搖晃著身子,沒有想下鞦韆的意思。「本公主不想去勸皇上,因為有些仇在我們心裡沒有辦法抹去的。武侯爺你是不懂得!」「臣只說這一次,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在來相勸。國事家恨孰輕孰重,想必公主會掂量清楚的。」說完武昌便離開了,而劉沁再也盪不起來了,因為她怕武昌說的話太重了,要是真接不住、自己萬一不小心蕩的太高,且真會狠狠的摔下來。「七公主,那個遼國人還在大牢里,只不過他好像被照顧的很好。除了一些皮外傷,再無大礙。」小翠著急的三言兩語說清楚了耶律晉的情況。劉沁看著腳下的幾朵鮮艷的野花,狠狠的踩在了上面,應了小翠一聲,「那就好!」
這不,世子這邊是幾日不見左家父子心裡總有點欠缺。半夜上左府的屋頂彷彿已是李世子每隔幾日的慣病。「父親,您是說,我們的機會來了?即使,即使不用那個小胖娘們當我的大娘了?」聽著左炎開心的分析著,左護公淡淡的說,「那肯定是了,不過向王爺交代過了,他們動身之日,便是我們翻身的日子。我們還要請一些細作,來幫助我們裡應外合!」世子聽到這裡,卻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剛想起身不料屋頂動作過於太大,被左炎父子聽到了,「誰,誰在上面?來左府豈有不下來喝一杯的道理。」說罷左護公使了個眼色,左炎上了屋頂。「別喊了父親,人已經走了。想必他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了。這可如何是好?」左護公卻淡淡的說著,「不礙事由他去,幾個毛賊豈能威脅到我們的頭上。」說罷便一飲而盡了酒杯里的酒。
世子慌張的進了宮,來到了賽天格的時候劉沁正在喂她的小魚。「七妹妹,不好了,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世子剛進屋裡就拿起茶壺喝了幾大口。「哦,發現什麼天大秘密了?」看著劉沁不急不躁的樣子,世子一把將她拉回了凳子上。「你還記你上次去打獵,差一點就成功了,卻被一個少將軍給截獵了嗎?」世子一本正經的說著。「沒有太大的印象了,我不記得有這事、」劉沁確實是不記得,因為那件事是她從天而降之前發生的,她怎麼可能知道。「好吧,我忘記了你失去記憶了,那過生辰的那次呢,有個小將軍給你敬酒了。還記得嗎?」「我說李世子你到底要說什麼啊,這些瑣事有什麼可提的,你要是真沒有急事情,我想睡覺了。」劉沁瞪著大眼睛無奈的看著世子。世子看著劉沁,目光停滯了幾分鐘,淡淡的說道、「好吧,我沒事了。你去睡覺吧。那我退下啦?」說著便起身離去。『這件事還是自己解決吧,萬一說給了七妹妹,她秉性張揚並且愛出風頭,要是真傷著她了,我李紀昀是不是就罪該萬死了?』細想著這些,李世子便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里。
次日的卯時,正是劉沁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誰啊,這才幾點吶,請安還早的很,我不想起床我想在睡會,」說完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來的人看著劉沁熟睡的樣子,笑了笑留下一封信便關上門急促的離開了。沒過多久,地牢里有人敲著鑼大喊著、「耶律晉跑了...快來人那,遼國反賊跑了。」這次可真是驚醒了還在做夢的劉沁。「外面怎麼了,什麼事啊一大早上的,」「回公主,那個遼國人逃跑了,,,」小翠一邊關門一邊說著。「跑了就跑了唄,敲鑼打鼓的還、、、誰,你說誰,誰跑了小翠?」劉沁一下子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正當劉沁還在想著是不是一大早誰來過的時候,卻看見了壓在枕頭底下的一封信、「我的姝兒,不管你是不是的真的七公主,本皇子這輩子只認定你一人,之前殺你皇室親人,並非我有意。有機會本皇子會解釋一二,切記,千萬別成親,等著我的明媒正娶,將你迎進大遼的土地!」上面還畫了一張笑臉,看了這封信,劉沁的心突然就安靜了。不是心跳加快了,也不是突然落空了。而是有了最強的緩壓勁了。『耶律晉,你儘管走吧,永遠別再來大宋了,你可知道你這一走,我的身份我的位置我的所有,可能真的不會在受任何威脅了。,,』想畢劉沁起身下床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小翠也跟著如實的稟告與武昌。
「真是放肆,將負責勞役的所有的蠢貨都給朕押上來。」皇上憤怒的在大殿之上叫喊著。所有的朝廷官員都被嚇得臉色發紫,顫斗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朕養你們是吃乾飯的?你們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遼國叛徒?」就在這時候,武昌看著朝廷的大員每一個人都是處於自保的地步,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說話的話,那些牢頭與范領事一定會被置於死地,皇上對遼國的痛恨可不止只有八皇子的刺殺那麼簡單!「皇上息怒,臣想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而是考慮遼國的侵犯,會不會馬上爆發。」皇帝聽著武昌的話,臉色極為難看,「范領事,你是管著京城牢頭的大官吏。今日之事朕先攢著你的人頭,范領事聽旨、立刻帶著所有牢頭及部下去遼國的邊境進行打探。要是半路有想藉此逃跑者,殺無赦!」說完皇帝便狠狠的看著范領事。被武昌這樣一說,皇帝也不好在大殿之上大發雷霆去法辦任何人了,下了早朝之後,武昌被皇帝叫到了書房。「武昌,你可知道上次就是在你現在站的位置,那遼國耶律晉殺了我的尹愛妃。我的十一皇兒才四歲。」說著皇帝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皇上,微臣知道這些,尹妃娘娘的確是對皇上太好了,但是臣有一句話,不得不問,您覺得尹妃娘娘果真如次愛您嗎?可是為什麼那日之前不去陪您練書法批奏章。」說完便欲言又止了,皇帝轉過身眼睛落在了武昌的身上。「武昌,一直以來朕敬重你,抬愛你,並且選擇了許多事情都相信你。今日你卻連一個死人都不願意放過嗎?她還是朕的愛妃啊...」「皇上,,臣知道尹妃娘娘屍骨未寒,臣現在說這些的確是大逆不道,但是臣有證據,,,」武昌遞給皇帝一個小名冊。頭一個就是尹荔枝尹妃娘娘,看的皇上大失神色。「這,,這不可能啊,尹妃娘娘是朕下江南的時候認識的,她何時就是遼國的特使了?」「皇上,臣也不敢相信,但是你看看這每個遼國特使的身上都有一朵梅花印記,臣斗膽,請皇上仔細回憶尹妃是否也有此印記!」皇上對尹妃的身上的梅花是歷歷在目,每次問起,尹妃都會說那個梅花印記是少了一瓣花朵的,因為她的家族每個人都有這個印記,聽說應該是遺傳的胎記。武昌見皇帝一言不發的安靜起來了。他便接著說,「皇上息怒,臣真不是要尹妃娘娘不得安息,臣只是想說,類似尹妃的人還有很多,我們剷除是來不及了,但是必須要解決與遼國的戰事,整個中原與京城方才得以安穩。」但此刻的皇帝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只是想不通與他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尹妃,為什麼還是個遼國特使,而自己卻一無所知。為什麼人就不能簡單一些,難道傷害才是相遇的目的嗎?武昌也不知是何時退下的,但是皇帝在書房尹妃死的那個位置上,整整坐了一夜!
劉沁得知尹妃的事情,不得不來勸告自己的父皇,「父皇,孩兒深知您與尹妃娘娘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固然武昌說的再對,我們也不要在追究下去了。並且那晚還是她救了您的。」皇帝笑了笑,拍了拍依靠在他肩膀上的劉沁,「父皇知道,眼下戰事要緊。姝兒別擔心,父皇還沒有柔弱到像女子一般。」劉沁離開大殿的時候,武昌正好去大殿,劉沁嘆息著搖了搖頭,「本公主知道你很厲害,你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有些實話你可勁說,還有一些實話還請您爛在肚子里即可。」武昌笑了,劉沁卻不自在了,「你少嬉皮笑臉的,而且我還知道,是你放走了遼國八皇子耶律晉。你以為沒有人知道嗎?」劉沁生氣的看著武昌,心裡想著,就算你笑起來真好看,我也不會嘴下留情的。「七公主當然知道是在下放的了,倘若七公主不知道,臣倒是會很失望。您說的對,公主的有些實話臣可不是沒有說出來嗎,。」「你....」劉沁被武昌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看著他緩緩離開。
此時的遼國的大軍已是親臨中原的土地了,「我說八弟啊,中原那娘們真的長得很好看嗎?我能相信你嗎?你說你小時候還誇過秦太的女兒呢,那傢伙長得一臉的豬樣,要不是二哥來找我,我差點讓她給我扛到沒人的地方糟蹋了。」聽著四皇子的嫌棄,耶律晉與眾多哥哥不禁大笑了起來。耶律晉抬頭日頭正是時候,卻不開心的大罵了起來,「前面的大軍隊人都是少了腿了嗎?走的這麼慢我們的大軍何時才能到達中原京城城外。都給我快點,軍隊進步的快點。」隨著耶律晉的喊叫,軍隊頓時快了不少。眾人皆知,八皇子只不過是想快點見到他的趙姝兒罷了,對於戰事絕不會緊張。
早朝上,眾多大將軍都紛紛請戰,因為在不預戰,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皇帝這才下旨,分配各大都領與大將軍前去應戰。劉沁聽到這些卻慌了起來,「小翠真的要大戰了,方圓幾百里的老百姓要怎麼辦?是不是都得跟著遭殃?」小翠笑了笑安慰到,「別擔心七公主,縱是有危險,我們也會相安無事的,有那麼多大將軍和大兵在,別害怕,小翠也在。」突然聽到小翠這樣說,像是王又在的時候那麼溫暖了,劉沁也笑了笑,「我不怕,我只是擔心城內城外的百姓而已!」說完便想起了遼國的八皇子耶律晉。於是在心裡思量著、『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死在我的腳下,我要救他們,即使我也害怕,我也會顫抖的將手無處安放。但是為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劉沁啊劉沁,你只不過是個冒牌貨,你的生死有什麼可貴的。就這樣決定了,去找他吧!』
三日之後,遼國的大軍隊駐紮於京城外的一百里地,準備去上早朝的皇帝被武昌與世子攔了下來,「皇上,臣有事稟告,請您將今日的早朝作罷。」見世子急忙來見,皇帝便允許了。「何事如此慌張,世子但說無妨」皇帝端起一杯參茶抿了一口。不一會只見武昌與六皇子將左護公父子二人押了上來,「武昌六皇兒這是為何?」「父皇,此二人已勾結遼國特使之久,今日想用兵符掌控大軍三十萬有餘,去迎合城外的遼國大軍,」見六皇子這樣說,皇帝更是不解了,武昌繼續說、「皇上,他們父子二人想裡應外合,造大反呢!」聽到這,皇帝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左護公,您是十幾歲就跟著朕一起打江山的吧?今日不殺你,朕實在是難以平復心頭之恨。」說著拔起世子的劍將父子二人人頭落地。皇帝的這份憤怒裡面,卷著他們父子二人的背叛,卷著對遼國特使的憎恨,可能還卷著皇帝對尹妃娘娘的執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