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東方雙煞
城頭矗立的特洛伊國王普里阿摩斯,望著漸漸遠去的兒子屍體,整個人變得石像一般,只有淚水在涌動……
「他為什麼還要拖走赫克托爾的屍體?殺死對手還不夠嗎?」荒山上這邊,小荷噙著淚問丈夫。
「他要用赫克托爾的屍體去祭奠被赫克托爾殺死的好友……」老陳摟住愛妻輕輕安撫道,「換了是我也許也會這麼做……」
「你別看我!」老鍾打了個冷戰,「我擔當不起你這份深情厚誼!」
「好了,我們大抵看清兩軍的戰法套路了,下一次就可以實施你的掉包計劃。」項王頗有把握。
「要在兵荒馬亂、刀風箭雨的戰場上完成這種任務,真的有把握嗎?」謝柔頗為憂慮。
「正因為兵荒馬亂才有把握,」武藏也胸有成竹,「生死攸關,他們一個個都把精力放在對手身上,不會有閑情管我們的事。」
「你和項王也要好好保全自己……」阿通抓著武藏的手臂一臉懇求的神情。
「你發現沒有?阿通憂愁的樣子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美態……」老鍾一臉醉貓笑意,還低聲跟老陳嘀咕著什麼。
「終極砍人王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你想讓你的裝殮師挑戰智力拚圖的最高難度嗎?」老陳終於逮到機會給老鍾回贈這番說辭。
「那這個挑戰就交給你吧,你不是說我化成灰你都認識嗎?」老鍾醉成一灘爛泥樣,達到了生死看淡無我無畏的境界,徑直向阿通走去……
「不用擔心,他倆都是身經百戰的絕世高手,我們也會全力保障他們萬無一失的……」老鍾兩手扶著阿通的雙肩好言安撫道。
「老鍾叔,請一定要為他們計劃周全啊,拜託您了!」阿通兩手緊握住老鐘的右手,真誠懇求。
就是這種美態啊!像漫天霞光將人包圍……想著這些,老鐘的醉眼竟有些發怔……
「傻孩子!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老鍾給了阿通一個擁抱,還慈祥地輕撫著她的頭髮,阿通竟也緊緊抱住了老鍾……
老陳、阿沐和謝柔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八人一馬乘著夜色飛回老子靜修所在的荒島。
「酒壯慫人膽嗎?你是怎麼做到在武藏眼皮底下從容作案的?」說活聲雖然小,但老陳看起來比老鍾興奮多了。
「師祖不是說了嗎?心如赤子,虎豹不侵,」老鍾醉眼迷離卻吐字清晰,「我心中純凈,萬事皆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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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純凈?」老陳一臉狐疑和鄙夷,「也對,純凈的毒藥也是純凈……」
回到那荒島,見老子和顏悅色,招呼大家喝茶:「這島上的峭壁長著一種香茗,夏秋會被暴晒風乾,我采了一些煮了一壺茶,大家都來嘗嘗吧。」
用乾淨的貝殼做茶盞,別有一番天然拙雅,茶喝起來也似乎更為返樸歸真,引得各位嘖嘖讚歎。
又是一個海上生明月的良宵,阿沐對著愛琴海上的明月神情恍惚:幾千年來,幾萬裡外,月亮還是一樣的皎潔、一樣的明凈,曾有多少人以一樣的姿態和虔誠向她寄託過綿綿的思念?這些思念串聯起來的時空,又有多少萬里多少千年的跨度?此刻,你也在看著月亮嗎?莎拉……
月色下,特洛伊國王普里阿摩斯不惜以身犯險,潛入希臘軍營中,跪求阿喀琉斯歸還兒子赫克托爾的屍體,阿喀琉斯感佩這位老國王的勇氣,最終答應了他的請求……
月亮循環起落,十二天後,特洛伊城外再度開戰……
阿喀琉斯又再驅使戰車衝進敵陣,所向披靡,殺傷了上百個阻攔之敵,刺死了幾個當代名將,特洛伊人見之心驚膽寒……
項王與武藏也衝進陣中,換上希臘人的鎧甲頭盔,登上一輛車夫與主將都已陣亡的戰車,策馬飛奔,尋找阿喀琉斯和他的合適替身。兩人不時用長槍打落飛過來的暗箭,偶爾敲打來犯之敵……
由於突進速度太快,兩人引起了一位特洛伊大將的注意,那大將驅車向他們衝來……
「來者不善,殺不殺?」武藏有點猶豫。
「盡量不改變歷史……我來處理吧。」項王似乎已有了主意。
特洛伊大將挺搶刺來,項王長槍一撥就令那人一個踉蹌倒向另一側,但他戰車上的尖刀眼看著就要旋轉著鉸割過來,會者不忙,項王輕舒猿臂只一掀,把對手連車帶人掀了個底朝天。
特洛伊軍又有一員戰將挺搶刺來,武藏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長槍一拖,那戰將收勢不住,跌落車下……
「唉……叫這兩個猛男去,果然免不了戰鬥升級,改變歷史……」老鍾在山上看得直撓頭。
「沒事,大不了荷馬史詩上多幾句『女神雅典娜授意殺神和傷神前往戰場助希臘軍結束十年之戰』云云。」老陳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別胡說,我可沒授意。」謝柔一句調侃,跟阿通小荷笑作一團。
「阿通,你不擔心武藏的安危了嗎?」老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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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緩解了她的緊張,你又哪壺不開提哪壺……」謝柔白了老陳一眼。
戰場這邊,項王和武藏都盯上了一位希臘猛將,他的體型和鎧甲都與阿喀琉斯極為相似,而且橫衝直撞,極為亢奮,看樣子很快就會為國捐軀。就在這時,100多米外的城樓上,特洛伊一名射手瞄準了那猛將,滿弓將射……
項王不知怎的,下意識地擲出了投槍,槍如流星,飛越城樓,穿透了那射手的身體和前後兩層盔甲,射手命喪當場,滿城兵將皆震驚膽寒。
「哎喲!項王不參加奧運會可惜了!標槍霸王!」老陳只恨沒有錄像。
「這種幾千年出一個的猛男,不用賽前熱身也隨便能打碎十項全能記錄啊!」阿沐也興奮不已。
「項王!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別改變歷史,你卻要一天打破多少歷史紀錄?要不要我聯繫體育頻道給你做個專訪?你好項先生,請問標槍比賽中誤傷對手算不算犯規?」老鍾通過耳麥遠程嘮叨了一大堆。
「我見他暗箭傷人,一時來不及多想就出手了,下不為例。」項王也頗為自責。
這時,武藏也為那猛將接住了從他身後飛來的投槍。
「這個魯莽的希臘人遲早死於亂軍之中,我們就選他做替身吧。」武藏提議道。
「好,這次依舊是活體掉包吧!」項王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兩人用麻醉槍將那猛將麻翻,拎上車來粘貼上3d列印的膠原蛋白面具,儼然就是另一個阿喀琉斯!
兩人又追上了阿喀琉斯,武藏用麻醉槍將其麻翻,項王長臂一伸,單手就把他接了過來,另一隻手緊接著又把注射了解藥的替身猛將扔上了阿喀琉斯的戰車,瞬間調換,阿喀琉斯的車夫都毫不察覺。
「漂亮!大力出奇迹!」老陳拍手叫好。
「不是說不再活體掉包的嗎?」謝柔頗為不滿。
「這也行吧,反正那猛將還是要大砍大殺的,給他換輛車罷了……」老鍾又打開了酒壺。
那猛將果然越戰越勇,長驅直入,殺了不少特洛伊兵將,殺得興起時,卻被敵方一箭射中腳踵,緊接著又被幾箭射中要害,命喪當場……
項王和武藏驅車繞了幾圈,在山腳下棄了戰車,把阿喀琉斯扶了下來,乘著夜色,一行人飛回了荒島營地。
突然,風雲色變,電閃雷鳴,海浪滔天,小島有被海嘯吞噬之危!
不知為何突然風雲驚變,請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