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人誅心
「怎麼,不願意和本將說話?」姬子鈺冷聲道
申萬三聽言,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小人不敢,還請將軍息怒。」申萬三連忙求饒
「息怒?你讓本將軍息怒,可這薊城的百姓可不會放過你,實話告訴你,本將今日前來就是為薊城百姓主持公道。既然是主持公道,自然會以理服人。」
無理的理!
申萬三心一沉,果然....
直接開嚎道;「小人知道將軍是位愛民如子的人,小人也實屬無奈啊!我是被公孫昂逼迫的呀,不得不做些違背良心的事啊!我知道我不是人,但求將軍放我一馬。」
卧槽!
秀兒!
簡單的幾句話,不但捧了姬子鈺一波,還把鍋甩給了公孫昂,順便還認了個錯,高手!實在是高手!
「姬將軍,你可知道小人這些年也是深受良心上的譴責,每到深夜便輾轉難眠。」
「今天,終於把您盼來了!」
「雖然這些年來是受人所迫,但小人終究是做了許多壞事,我願意承擔一切過錯,當年公孫昂那狗官給我的房屋地契等贓款,小人這就雙手奉上!」
姬子鈺見此,微微一笑。
「申先生不愧是生意人,算的一手好帳,不過今日本將軍來,是為了算清楚三年前你變賣我武關將士的錢糧等軍資問題。」
「啊?」
作為生意人,申萬三當然記得自己做過的每一筆買賣。
那時他正缺錢財去擴張自己在幽州外的生意,又恰巧掌握公孫昂的罪證,便狐假虎威謊稱自己上面有人,以此來要挾公孫昂,以低價買入軍資。
本來那公孫昂還不相信,但看到自己手中握著關於他的把柄,便同意了。
可萬萬沒想到,今日會因此事被人清算。
想到這,申萬三繼續哭號:「將軍,小人實在是冤枉啊!若不是公孫昂逼迫小人,小人哪來的膽子敢買賣軍糧,還請將軍明察!」
「哦?是嗎?」姬子鈺反問道
「不過小人既然做錯了事,願意賠償,只要大人開個價,小人絕不還價。」看到姬子鈺的表情,申萬三連忙說道
只要基本盤還在,自己很快就能回血。
只見姬子鈺緩緩舉起兩個手指
兩百萬?還好還好,憑自己的本事很快就能撈回來
「好,就兩百萬兩!」申萬三肉疼道
「錯,是兩千萬兩!」姬子鈺淡淡道
申萬三懵了!
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啊!
看看了身邊刀尖帶血的武關將士,申萬三最終沒敢說出心裡話
」大人,這是不是有些多了.....」申萬三鼓起勇氣道
「多?那你的意思是我武關將士比不上這兩千萬兩白銀嘍!」姬子鈺故作不悅道
「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眼神,讓申萬三心神俱駭。
他連忙說道:「只是這兩千萬兩白銀,這數目實在有點大,小人需要時間籌措!」
「可以,不過……」
姬子鈺故意不把話說完,拖了個很長的尾音。
申萬三洪額頭冷汗直冒。
他害怕這比又要提什麼奇葩條件了。
「這兩千萬兩……是黃金!」
申萬三驚得差點暈倒。
兩千萬兩……黃金?
開什麼玩笑?!
兩千萬兩白銀的話,變賣家產還能湊一湊。
兩千萬兩黃金的話,他就算把全家良田豪宅產業打包賣了,再把他全家幾十口人也打包賣了,
也湊不齊這麼多錢啊!
兩千萬兩黃金是什麼概念?
他申萬三也不知道。
因為他攢了了那麼多年,總共家底也不過幾百萬兩黃金罷了。
這上哪整那麼多黃金給他。
「將……將軍,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兩千萬兩黃金,便是變賣了小人所有家產,也遠遠不夠啊!」申萬三顫巍巍的說道。
「本將軍也知道你拿不出這麼多錢,但我那些戰死的武關將士就值這個價。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是看不起我武關軍團的人!凡是看不起我武關軍團的人,我姬子鈺會不惜一切代價向他開戰!」
姬子鈺聲洪如雷,震得申萬三耳膜生疼,幾近暈厥。
「這樣吧……」姬子鈺頓了頓,繼續道:「本將軍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實在拿不出錢的話,
就把家產全部給我抵債,剩下不夠的,你給本將軍打工當還債,直到還清為止。」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申萬三欲哭無淚。
這擺明就是抄家嘛!
不僅抄家,把他人也給抄了。
沒收所有財產不說,還要他這輩子給他打工!
當奸商這當了么多年,申萬三覺得自己已經夠狠的了,但相比眼前這個男人,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小卡拉咪。
「申先生意下如何?」姬子鈺問道。
申萬三抬起頭,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軍英明,小人沒有意見。」
事到如今,薊城被破,他們申家被困在這裡走不掉,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更別說提什麼條件了,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他可不想死啊!
因為只有活著,才有機會翻盤!
忍辱負重,苟到朝廷大軍過來,我申萬三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個簽了吧!」、
姬子鈺從懷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丟到申萬三面前。
申萬三拿起來一看。
上面寫著:
「慶曆四年,申家家主申萬三欠武安將軍姬子鈺兩千萬兩黃金,因無力償還,以全部家產抵債,剩下未付欠款,以勞動抵債,直至還清為止。」
殺人,還要誅心!
申萬三都快暈厥過去了。
最終,申萬三顫顫巍巍的拿起筆,開始簽名,畫押……
這邊剛簽完,又聽到了那個惡魔的聲音。
「哦,對了,本將軍差點忘了。」姬子鈺一拍腦袋道:「聽說你上面有人啊,若你不服,不妨讓他直接來找本將軍!」
申萬三聽言,欲哭無淚,他上面哪裡有人啊!他只是故意做出個幌子,來提高自己的身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