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操獸師
中了幻術,薛翎的殺招瞬間停滯,如無源之水,無根之木,漏出破綻的一瞬間,飛馳而下的杜盧伸出利爪,瞄準了薛翎的心臟!
眼看杜盧就要穿膛而過,刺爆心臟,終結這位年輕劍客的生命。突然!一股氣流橫亘於即將對沖的兩人之間,有什麼東西極速穿過,掠過了杜盧的手腕。身體的角度瞬間被改變,杜盧本該直刺薛翎的身體斜飛而出,摔落在地,翻滾了十幾米直到撞上一個石階才停下來,石階被撞出了一個大坑,杜盧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散架一樣,但是逆天的恢復能力讓他很快站了起來,他疼痛的抬起左手,杜盧難以置信,自己的三根手指和一半手掌已經不翼而飛,剛才的撞擊居然有這種威力?要知道十四代吸血鬼的身體強度步槍子彈都未必能撕扯下手掌,更何況剛剛僅僅是一擊,看到傷口,鑽心的痛更加強烈。杜盧咬牙凝神,緊盯著自己的殘肢,不一會骨組織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肌肉血管包裹而上,幾秒鐘手掌已恢復如初!然而恢復完好的一瞬,杜盧的前胸至肩膀突然噴出血線,「呃!」他瞬間跪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和灼燒傳來,他瞳孔張大,渾身顫抖!上身從胸至肩出現了v字型的巨大血痕。雖然薛翎中了阿姆提亞的幻術,但薛翎的殺招『天愁澗』還是揮出了,即使失去了殺意,這一招由下至上的v字斬,還是對杜盧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天愁造成的傷害杜盧無法像剛才斷掌一樣自愈,此時他更加慶幸自己讀懂了阿姆提亞真正的意思,喝下了主人的血,藉此施展強幻術,否則如,如果沒有剛剛的打斷,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杜盧掙扎著站起身來,警惕的環顧著四周,剛剛那個打斷自己手掌的飛行物究竟是什麼?毫無疑問,這一下救了薛翎,那個插手的人,一定就在周圍。雖然薛翎已經昏迷過去失去了戰鬥力,但自己同樣身受重傷,如果剛剛暗中出招的人要與自己為敵的話,那自己的處境真的極其危險!
「嗷吼,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有一種美感,像一頭孤狼,剛剛纏鬥,身受重傷,現在又遇到危險,強撐著擺出兇相,猙獰可怖!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們血族雖然味道很不好聞,但確實很強,你的威壓簡直讓我毛骨悚然呢。」突然,響起了一段很溫暖陽剛的評價之聲,緊跟著從廣場邊緣的一堵矮牆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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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個少年,雖然身穿牛仔褲,灰色衛衣一身嘻哈的裝扮。但是綜合他的長相,聲音,還有氣質,杜盧一下就看出來,這是一個藏族年輕人,他身後好像還跟了一條大狗,沒有拴繩。
杜盧此刻已經顧不上許多,「是你剛才出手救了那個高中生?」
「沒錯,是我。」雖然是深夜,依然能感覺到藏族小伙笑的很陽光。
「你認識這個…薛翎?」杜盧冷靜下來了很多,因為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此時他的痛感也減弱了不少。
「我不認識他,我剛剛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那你為什麼要干預我和他之間的戰鬥?」杜盧不解的發問。
「我不太喜歡吸血鬼,而且他本來該勝的,我看出來你衝下來的時候身體幾乎已經發出』放棄抵抗『的信號了,好像突然藉助了外力,反敗為勝,這不公平,我今天要帶走他,我叫巴桑平措,…至少今天你不能殺他。」藏族人邊思考邊說道,同時他身後的大狗搖了兩下頭,好像要抖開身上的什麼東西似的。
杜盧愣了一下,表情十分不悅:「巴桑平措,你說我藉助外力,那你此刻不也是一個外力嗎,戰敗者死!這不是天道嗎,你今天要違背天道?」
「他沒敗,而且他天賦異稟,死在這個年紀太浪費了,能帶走他,才是順天而為。」說罷巴桑盤了盤左手的念珠。
杜盧咬牙切齒表情陰冷:「你說你剛才看出來我的身體放棄抵抗?我那個念頭只產生了一瞬,你怎麼能看的出來?而且之後進入幻術到我下殺招同樣也是瞬息之間,你又是用什麼東西出手阻攔的?」
巴桑平措歪著抿了一下嘴:「大叔,我的名字還有他的名字你都知道了,你叫什麼名字呀?問我這些是在拖時間恢復還是等待同伴救援?『卡神!』把獠牙露出來給叔叔看看。」說著他歪頭看了一下巨大的黑狗。
杜盧此時才有時間看男生身邊的畜生,目光正好對上露出獠牙的卡神,這那是什麼大狗啊,赫然是一隻黑狼!而且體型異常的大,眼神藏鋒,顯然有著極高的戰鬥素養。
巴桑摸了摸卡神的頭:「有一種說法是吸血鬼怕狼人的撕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這隻黑狼牙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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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那種毒素呢?」巴桑大笑著對話杜盧,繼續開口「剛才打穿你手掌的,只是一隻小鳥,俯衝的游隼罷了,這麼大的衝擊力,說不定被你的手掌阻攔一下,已經折斷頸椎活不久了。」
看著對方似乎露出惋惜的表情,杜盧皺著眉:「游隼?怎麼可能,夜間游隼的行動能力大打折扣,怎麼……」看著眼前的藏族小伙,杜盧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操獸師!你是藏教密x宗的操獸師!?」
巴桑平措也是微微有點震驚:「你還挺淵博的?血族天天沒事就喜歡研究其他的古老群體嗎?我們和你們這種傢伙可不一樣。」
杜盧冷笑:「有什麼不一樣,你們是香巴拉的聖使?哈哈哈哈。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的是天賦異稟啊,20歲左右的操獸師就已經能達到精準操控猛禽並且通過激素控制改變它的習性,怪不得你對那個劍客惺惺相惜,都是z國本土已經式微千年的勢力中年輕一代鳳毛麟角的強者。」
巴桑平措努著嘴,聳了聳肩:「我嚮往香巴拉,但不是什麼聖使;我是操獸師,但不是密x宗的,他一個獨行劍客,算什麼勢力呢,說起來,你們血族才是盤踞著寄生於全世界的黑暗勢力吧,時候不早了,大叔,能賣我一個面子嗎?」
杜盧咬了咬牙:「好,你問過我的名字,我叫杜盧,是一個十四代的血族,今天你要帶走薛翎,可以,但他觸碰了禁忌,今天你帶走他,我不能保證其他h市的血族不會找你麻煩。」
巴桑輕輕一笑,徑直走向昏迷在小廣場中間的薛翎,卡神跑了兩步竄上前跪伏在地上,巴桑平措把薛翎抱到黑狼背上,轉身向外圍走去,馱著薛翎的卡神緊隨其後。即將離開廣場,巴桑平措沒有回頭,向後揮了揮手示意,之後身影在拐角處消失。
看著離開的兩人一獸,杜盧表情複雜,胸口的v字型血痕已經浸透了上衣。本以為會十分輕鬆完成的任務失敗了,杜盧加入組織至今還沒有遇到過如此的挫敗,甚至還夾雜著喪命的風險。
「杜盧大人,我來遲了…」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突然出現在廣場上,向杜盧俯首。
「不怪你們,把場地清了吧。」杜盧聲音嘶啞低沉,西裝男子甚至不敢抬頭看他,說罷,杜盧也消失在夜幕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