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任你風雨來襲,我自不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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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和玉濤走到天黑才來到了山壁前,小雨讓玉濤等在下面自己背著背包攀上去后,看到洞內還是黑漆漆的,知道師叔還沒有回來。就用手機照明點上了煤油燈。找出那個繩索后,把繩索綁在山洞前面的樹上,而後又下來讓玉濤抓住繩索,自己在一旁護著他費勁地上到洞口前的那處平台上。
玉濤看到山洞裡雖然比外面暖和了許多,可是,這可算不得溫馨。驚詫地問「姐,你們就住在這裡嗎?」
「是。這裡非常安全。」
玉濤鼻子一酸,心裡又為小雨姐傷心起來。在外面的世界里,小雨姐現在光酒店大小不下十家,不說一般客房,酒店是豪華客房就多不勝數,就因為那個錢家老二,逼著她住進了山洞。如果自己告訴大家,會不會有人相信呢?
其實,玉濤的這種糾結,小雨剛來時也有過,還抱怨自己從繁華的城市躲在了遙遠的大森林裡住進了冰冷的山洞裡,扮演著類人猿的角色。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想法了。有一種回歸大自然,享受人類最初的原始生活。燒柴做飯,打獵填飽肚子,還能隨性地在大森林暢遊。
我們的劉大小姐,適應環境的本事是一流的。此時心情當然是倍棒的,心裡的鬱悶已經化開,京城的老人都在惦念著自己,為了自己使吳郵省高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婷婷,這個丫頭是個有情有義的,從她能霸氣側露地表現來看,就證明自己沒有選錯接班人。
而此時,身邊還有這位對自己情深義重的大少,為了自己不再傷心不遠千里趕了過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也不枉一直以來自己真心實意地對待他們。
小雨看到玉濤傻愣愣地盯著在帳篷里的那隻小狼崽,正在裡面緩慢地爬動。突然想起自己離開了一天,這個小傢伙也一天沒吃東西。
小雨急忙點起了灶火,燒上了一壺水,把另一隻野豬腿拎出來展示給玉濤看,笑著說「這隻野豬就是我打死的。當然還有一個人打了它一槍,師叔踹了它一腳,最後才是我打死的。」
玉濤看著這一條豬腿就能估計到這隻野豬小不了。笑著說「姐,我和海平還有李紅姐和田慧姐,每時每刻都在為你揪心,可是你卻玩得這麼嗨。你的心也忒寬了。」
小雨聳了聳肩膀,苦笑著說「謝謝你們。別怪我無心無肺,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我雖然活的年紀沒有師叔那麼長,我所經歷的酸甜苦辣已經不允許我任性莽撞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從來到這裡,就強制自己不去想外面的事,這裡與外面的世界是兩重天。」
小雨把豬腿的皮用刀子扒掉,用水清洗了一下,就開始學著師叔的樣子進行烹飪,先是把一塊塊豬肉丟進鍋里,焯水后又換了一鍋水開始慢燉。讓玉濤往爐灶里添柴,自己給小狼崽喂牛奶,又把消炎藥化開餵了半片。
把打野豬的過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又告訴玉濤這隻小狼崽的來歷。
玉濤不解地問「你那個師叔,就把你丟在這裡就離開了?一點也不會擔心嗎?」
小雨笑著說「是,也不是。他臨走時,給我準備好了野兔,還給我留下了三壇酒,嗯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他最遲明天下午就回來,這三壇酒就是證明,讓我無聊時每天喝一壇。只可惜,在第一天夜裡,我自己就喝了兩罈子。」
玉濤心裡又是一陣悲傷,知道那個漫漫長夜小玉姐一個人孤獨地留在山洞裡,是多麼難過,只能借酒消愁了。心疼得就想把她擁入懷中,用心去呵護,撫平她那顆受傷的心。
小雨把小狼餵飽後放回到帳篷里,鐵壺裡的水也燒開了,給自己兩人每人泡了一杯茶,讓玉濤去喝口水歇一下,自己來燒火。
玉濤看著小雨姐,就像一個鄉下的村姑一樣,在忙碌著,看到一向強勢的,自己崇拜的大姐姐能有此時的一面,感到更加美麗而心動。他沉默著,就像小雨剛來時的沉默一樣。
當鍋里的豬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時,就開始往鍋里放著各種佐料與食用鹽。學著老人的樣子嘗了嘗湯汁,而後又放進去了一點鹽。
小雨拿起手機走上山洞深處,想再尋找幾壇酒,想和不辭辛苦而來客人一起喝個痛快,結果翻找到了六壇,心裡嘀咕道,對不起了師叔,我最多再拿一壇。
小雨搬回來了一壇酒交給玉濤,笑著說「哈哈,今天就讓沾我的光,嘗嘗師叔自己釀的酒,這可是好東西,裡面加很多草藥。我們姐倆就像梁山好漢一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豪氣衝天?」
小雨也搬過另一罈子酒,往自己面前的碗里倒滿看著玉濤。
玉濤咧嘴笑著也把自己的碗倒得滿滿,兩人端起碗輕輕碰了一下,同時喝乾。
玉濤喝過後,笑著說「哈哈,痛快!這酒有股子藥味,不過喝在口中還有些軟綿,濃稠之感。」
小雨笑著說「呵呵,沒錯,我覺得也就有三十度左右,不過後勁很大。前天,我和師叔聊了到很晚,又有狼群到來,為了救治這個小狼崽知道凌晨五點多。師叔一早就出去了,我在凌晨五點鐘一直睡到天黑。結果師叔沒回來,我自己烤了一隻野兔,不知不覺就喝了兩罈子酒,後來也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玉濤驚訝地問「昨晚,你一個人留在山洞裡過的夜,不害怕嗎?」
「是。這裡非常安全,一般動物上不來。」
「姐,你受苦了。如果治國哥知道會心疼的。」玉濤盯著小雨,心裡卻更加心疼,只是把我改成了治國哥而已。
小雨早就從玉濤的眼神里感到了不一樣的情愫,自己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也有些心動,但是絕對不能越雷池一步的。別說自己對他們幾個只有友誼,就是真有情意也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的。
就朝他哂然一笑,把話題岔開,說道「你還記得徐倩嗎?」
「記得,她不是去賣服裝了嗎?聽說每年能掙近千萬元。」
小雨就把她和司廠長的事情大體地說了一遍。兩人喝了半碗酒後,繼續說:就在我帶你們去虎門的前一天晚上,她獨自坐計程車去了春江區的朝陽湖,被情殤逼得跳了下去。要不是讓孔令華盯著她,那時她就沒了。
我趕過去后,把她帶回來,和她敞開心扉交談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了後來離開去賣服裝的。
平頭百姓這一輩子,不是個個都像你們這些公子哥一樣,生活在舒適的家庭,不會遇到大風大浪。愛恨情仇的苦與生死離別的痛,在我們這些普通人身上最常見,你們遇到事有強大的實力去擺平。而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一旦遇到難事就是掙脫不掉的牢籠。
只能靠自己去掙扎,人的一生總會有一段路需要自己去走,總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扛。也總有一份獨孤需要自己去承受。只要承受得住,扛得下來,才可能見到海闊天空。
徐倩跳湖的這件事,最初只有我和孔令華知道,後來我才告訴得曉明,曉明告訴的大衛,現在你也知道了。所以在徐倩離開前,我給了她六百萬,婷婷和大衛,向東,曉明各給了一百萬元。
在她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地離開后,還給我留下了一封信,向我說,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不希望我懲罰司廠長,就像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還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信的末尾寫道:看山思水流,觸景進鄉愁,問君意隨流,綿愁幾時休,念己勿貪慾,行已知行義,且行且珍惜。
她這是告訴我,自己不管走多遠,都會珍惜我們在一起度過的歲月。最後的落款用的「跪拜」。
玉濤聽到小雨講著往事,感到非常震驚。
慶幸自己決定離開京城來下面發展,尤其是能相遇小雨姐和她的這些朋友們,儘管有時也會有磕磕碰碰,他們個個都有遠大的志向。就像向東大哥,也有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的夙願,能下決心單獨去創業,也是了不起的,儘管碰得頭破血流,大家還是邀請他回歸了隊伍。
玉濤給小雨斟滿酒,笑著說「人的善惡之分,有時就是在一念之間。姐,你知道我們哥幾個最佩服你什麼嗎?就是你有情有義和大局觀。別看我們都是大老爺們,跟你沒法比。這次要不是李紅姐和田慧姐攔著,我們倆絕對會闖禍的。」
小雨呵呵地笑著說:我可不這麼認為。你們在我的心裡個個都是有大智慧的人。首先能果斷地與以前的生活告別,來到這裡吃盡苦頭,就說明你們有決心與毅力。假如你們是扶不起來的阿斗,我會離得你們遠遠地。
就像我剛才說的,只要一個人能扛事,能承受得了那份孤獨,才能認清自己,與自己想要走的路與追求的目標。我看好你們,你們都會比我二哥走得遠飛得高。但是不要把心思總放在兒女情長上面。
玉濤聽到小雨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語,把先前的情愫隱藏在心裡的最深處,面對這個大姐姐除了敬重再也沒有一點邪念。但是,她永遠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守護的。
看著小雨說「從你說的這些事中,我認為女人的確是非常感性,徐倩能為了感情監守自盜,不顧你們的同學情誼,也不顧你對她這麼信任,為了司廠長買情侶表,又給他兒子買車。再回到看這個溫雨柔能算計你和治國哥,為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就是最好證明,你就是女人中的例外。」
小雨苦笑著說:是啊,女人的確非常感情化,我沒發脫俗,也像所有的女人一樣。你不是外人,我與你治國哥當初相遇,也是被他的花言巧語俘獲了芳心。其實,我本心並沒有想高攀什麼高官大戶,能呵護著自己的周圍的親人,平安幸福的度日就可以。是我懷上小中小華后,不得不跟了他。因為那時,孔華大姐還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為了兩個孩子就做了違心的事。我現在之所以能默默地承受,就是我相信天地報應,這是我應該得到的下場。
還好,孔華大姐是個寬容的人,早就給治國寫了離婚書,又來到我的山莊修養,我們正式見了面。經過接觸,我們就算惺惺相惜,性格相投,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玉濤點頭說道「這裡面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是孔華大姐把治國哥和婷婷託付給你的。」
小雨牽強地地笑了笑,說道「這是孔華大姐給我台階下。為了回報她,我真心實意地對孔家父母,也真心對待婷婷,把她視如己出,也決定讓她接班。通過發生的這件事,證明我沒看錯人,婷婷有霸氣,有擔當,也有智慧。」
玉濤聽到了如此多的密心,也感到非常震驚。說道「婷婷接班,我們都會協助她的。不過,姐,你還能再干十年還是沒問題的,至少你得像對我們一樣,扶上馬再送一程吧。」
當每人的一壇酒喝完后,已經是夜裡十二點鐘,小雨笑著說「哈哈,我已經把所有的企業都給她整合好了。婷婷無論什麼時候接手,都不會有問題。」
接著又把曉明有可能會離開大家回老家發展,把房地產交給李工程師負責管理,以及股份的想法與玉濤講了一遍。
玉濤笑著說「好的,我也和俊生說過,毛大哥肯定沒法再留下來了。沒想到你已經都安排好了。好的,我們都同意你的做法。」
小雨看了看錶笑著說「趕緊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大森林裡抓兔子。」
玉濤只脫了外套鑽進了給老人準備的帳篷里,小雨給他把羽絨被蓋好。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帳篷里躺下。
玉濤感到自己就像小時候被媽媽呵護一樣,心裡感到特別溫暖。
玉濤問「姐,你真的沒有懲罰司廠長嗎?」
「你聽說過一句話『殺人,不如誅心』在我把孔祥坤提為廠長時,很多人都不服氣。在我與公司廠長談話時,就把徐倩跳湖的事告訴了他。這件事,就在徐倩跳湖前就可能提醒過他,後來徐倩沒事,他覺得只是嚇唬他。經過我的講述,他立馬就明白了。也把徐倩不讓我對他處理的事說出來,還告訴他,徐倩不是他心目中的蕩婦,而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女人。他當時就哭了。後來也是乖乖地離開了廠子。」
「奧,我明白了,所以黃老闆請他出山,為了不想與你為敵就謝絕了。」
「也許是吧。」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2
在黎明到來時,小雨起床,把山洞收拾了一下。從山洞的深處拿上背簍就下了山,她在森林裡撿著枯樹枝,直到裝了滿滿的一背簍。她想多存一些,就算給老人盡孝了。直到撿了三趟,玉濤這個大懶蟲才醒來。
小雨又去溪流背回來了兩桶水。就開始做早飯,這次蒸了半鍋大米飯,還用自己帶來的兩個食盒盛了個半盒,又把昨晚沒吃完的豬肉裝進了食盒裡。
然後塞進了背包,帶上了四瓶水和四盒牛奶,還有燒烤需要的佐料。
準備好,兩人吃過早飯,又把小狼崽餵飽后,自己背上背包,先讓玉濤順著繩子爬下去,收回繩子后,自己也順利地下到了地面。
小雨帶著我們的玉濤大少開始了森林一日游。
小雨辨別了方向,帶著這個大寶寶可不能去危險地帶,自己還是剛入門的獵人,甚至稱不上獵人,自己還尚不可能自保,更別說能保護好這個著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了。
就往曾經與老人常去的那片山林就好。他們一路走,一路尋找。小雨在想,如果能抓到一隻兔子或者野雞,中午就可以加餐了。讓玉濤享受一下野外燒烤的樂趣。
直到尋找了一上午,也沒看到兔子。
中午兩人只好吃著自己帶來的飯。他們在一條溪流旁,看著清澈的流水,聽著潺潺的流水聲,與樹上的鳥鳴聲,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愜意地享受著野餐。
玉濤看著自己被樹枝刮破的西服,笑著說「哈哈,姐,看你這麼瀟洒,還真像個獵人。你走得這麼快,衣服竟然絲毫未損。」
小雨笑著把上次來時的經歷給他講了一遍。
玉濤聽后哈哈大笑。而後說「你還真的受得了。你師叔也是個妙人,竟然可以看著你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還不管不顧。我倒真想見見他。」
小雨說「會見到的,今天他一準能回來。我在想,這個老人不止這麼一個落腳點。他常年在這片森林巡視,采草藥,保不齊還有更多的這樣的山洞。」
玉濤笑著說「我現在也開始喜歡上這裡了,與外面的世界隔絕,心情非常寧靜,呼吸著大森里的空氣,就像融入了這片山林。」
小雨呵呵地笑著說「以後一旦有時間,每年我都會來山上住幾天。在這裡會真正地放鬆精神。吃好了我們再去尋找,晚上的飯還沒有著落呢。我師叔喜歡吃烤肉就是吃得不多。我們的有所收穫才行,要不然,你過來這一趟就失去了意義。」
他們站起來,小雨讓玉濤背著背包,說道「你離我稍遠一點,弄出的動靜大了就會嚇跑它們。可別掉隊嘍。」
小雨開始往密林中奔跑著,玉濤在後面看著小雨跑得這麼快,腳下卻沒有發出多大的動靜,感到特別神奇。自己卻不敢跑快,穿行在樹木間,一不小心就會蹭到樹榦上,保不齊就會被干樹枝刮破衣服。
心想,看來打獵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何況在沒有獵槍的情況下呢?
小雨來到一個小湖周圍,讓玉濤爬上了一棵樹等著,自己蹲在一塊石頭後面。
玉濤看得出,湖的周圍有許多動物的腳印,這是動物們過來飲水留下的。
半小時后,玉濤在透過樹葉照射在身上陽光,暖暖的有點昏昏欲睡時,就看到小雨已經迅速地奔跑起來,就像在江春市那次抓殺人犯一樣,就像利劍一樣,穿梭在樹木間,很快就跑遠了。
小雨去追兔子后,不久就看到湖邊又來了一隻野豬。非常警覺地靠近湖邊,低頭暢快淋漓的呱唧呱唧地喝著。
擔心小雨回來直接撞見野豬,本想下樹去尋找小雨,看到野豬時不時朝他這邊看過來,就打消了下樹的想法。
半個多小時后,看到小雨提留著一隻野兔朝自己走來。急中生智,打出一聲響亮的胡哨,小雨立馬警覺起來,輕手輕腳地靠近湖邊,很快就看到一隻不算大的野豬,也就有二百斤左右。看著它並沒發現自己,卻溜溜達達地朝著玉濤所在的那棵樹靠近。
小雨也快速地靠近玉濤,也許剛才玉濤的呼哨聲吸引了它。她躲在離玉濤有一百米的距離,估計它發現玉濤有點難度。
眼看就要來到樹下,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四下尋找。
小雨恐怕玉濤一緊張從樹上掉下來,後果很嚴重,就逐漸地悄悄靠近,直到接近到五十米左右。
野豬還真得發現了玉濤,正用身體撞樹,小雨聽老人說過,只要對它沒有威脅就不會傷害人,沒想到這隻野豬嚴重的犯規。自己本來就沒想對付它,這樣下去玉濤大少會被撞下樹來的。
只好把手中的兔子放在一棵樹的樹杈上,從軍靴里拔出那把匕首,逐漸靠近,野豬聽到小雨弄出的動靜,轉身看向小雨,就這麼對視了十多分鐘,小雨轉身就跑,野豬也呼哧呼哧地追上來。
師叔曾經告訴過她,不要跑直線,它們的身體長變換方向有困難。不斷變換方向,就能減緩它們奔跑的速度。
小雨開始帶著野豬在樹林間奔跑起來。每當野豬眼看就要追上來,小雨腳步幾個挪移,身子也就完美地躲閃過去。她還是利用上次那一招,讓野豬自己撞在樹上,經過幾次,野豬已經被撞得有點暈乎。
小雨也已經精疲力竭,現在就看誰的耐力最大了。因為地形對誰都不利,是一片平整的樹林。唯一對小雨有利的就是這裡的樹木雜亂無章,可以藉助樹木躲避野豬的攻擊。其實累也不是特別累,就是神經碰得太緊,次次都是險之又險地躲過。
就在相持不下時,從不遠處飛來一塊石子,正中野豬的眼睛。野豬終於停止了追擊在原地哀嚎著,小雨幾個閃身來到野豬身邊,匕首直接插進了野豬的脖子下順勢一劃,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噴向地面,掙扎了一會兒就撲倒在地。
小雨也看到了師叔從林間走出來。笑著說「丫頭你也忒大膽了,自己一個人竟敢出來打野豬。」
小雨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笑著指了指樹上的玉濤,說道「不是一個人,還有我表弟。」
玉濤也急忙從樹上下來,走過來笑對老人家說「前輩,你好。」
師叔上下打量著玉濤,笑著問「嚇著了么?」
玉濤呵呵地笑著說「沒有,就是有點緊張。您老來的忒及時了。哈哈,野豬實在很彪悍,與小雨姐周旋了這麼久。」
小雨笑著走到野豬身邊,說道「它這是尋死,我本不想搭理它的,離開不就完事了嗎?非得好奇地跑到樹下,還用身體撞樹。」
老人說「它可能感到受到了威脅,一般是不會輕易攻擊人的。在這個季節雄性野豬更加暴躁。」
小雨說道「我剛才去追一隻兔子,回來時聽到表弟的一聲呼哨,知道有情況,難道就這麼一聲呼哨聲,它就感到了威脅嗎?我覺得還是它的好奇心把小命給交代了。」
小雨狠狠地踢了野豬一腳,又說道「這傢伙真的很能跑,可把我累死了。」又看向師叔問道「你老人家一去就這麼久,也沒回道觀,有什麼事嗎?」
師叔看了玉濤一眼,說道「我遇到偷獵者,被野豬傷得不輕,找人把他們送往醫院。聽他們說一起來的有七人,就帶著人去森林裡尋找。沒想到有兩人掉進了陷阱里。」
玉濤問「這個野豬怎麼辦?」
小雨苦著臉看了師叔一眼,有上下打量了玉濤幾眼,心想,這麼看來又得是我來背了。
師叔抿嘴一笑說道「我們三人輪流抬著回去吧。」說完去找了一根粗樹枝,把野豬的前後腿,用拔下來的樹皮綁結實,結果是讓小雨和玉濤來抬。
這次我們的玉濤大少可吃盡了苦頭。在老人家的面前,可不像小雨會對他能憐香惜玉。沒走半小時就累的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老人家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接過來和小雨抬著飛快地走著。心裡還嘀咕道,這個年輕就是個軟腳蝦。看來這丫頭的表弟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回到山洞時一近黃昏。老人一手拿著那隻兔子很快就上到了山洞前,丟下一根繩索,小雨把野豬綁結實后,很快也上去了。知道老人會把繩子收起來,就悄悄地拿出綁在樹上,又下來看著玉濤拽著繩子攀上去。
老人看到玉濤的到來,小雨的心情好了許多,儘管不知道裡面的內幕,這就說明這個丫頭肯定待不久了。
對小雨說「今天我們在這裡留一夜,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得有一段時間不會有人敢進山偷獵了。」
小雨笑著說「昨天我在森林尋找你,沒找到就回了道觀一趟,還帶過來了大米和蔬菜。看到我表弟過來了,就把他也帶來了,恐怕你回來見不到我著急。」
老人也許這幾天沒吃好,看到小鋁鍋里還有米飯,就盛了一小碗吃起來。小雨麻溜地生火燒水。
老人吃了個半飽后,就開始把野豬開膛闊肚,把內臟都弄出來,裝進了一隻水桶里,又砍下一隻豬腿提著離開了山洞。
玉濤問小雨「這是做什麼去?」
「把內臟都丟得遠一點,今天晚上,我們吃這條豬腿。」
小雨拿出兩盒牛奶給玉濤一盒,自己喝一盒。他們站在洞口看著夕陽西下的餘暉,笑著說「每天都很累,可是每天過得也很充實。在這裡不需要錢,只靠自己的雙手就能生存。我感覺真的有一種返歸大自然的安逸感。」
也許心態不同,我們的玉濤大少卻沒感到有多安逸。試探著問「姐,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小雨沒有去看他,悠悠地說「還沒想好。也許還得住幾天。明天回去,你住一晚就回去吧。一個大市長出來這麼久肯定不可以。」
玉濤急忙說「我來的時候都交代好了,有大哥在,我沒什麼可擔心的。」
小雨急忙回頭看著他,問「大哥不會也知道了吧?」
「沒有,我只說回京城待幾天。」
「那成吧。你們都別擔心了。雖然我還在生你治國的氣,不準備離婚了。你回去后告訴海平,謝謝你們對我關懷。就是不為錢治國,為了你們,和老人,孩子們,我也認了。呵呵,我現在發現了一個真理,如果一個人感到生活百無聊賴時,就可以吃點苦頭。只有吃盡了苦頭才想起過去的平淡生活是多麼幸福。」
玉濤笑著說「呵呵,自從來到這裡,我也有同感。從自己找食吃,到燒火做飯,想到在城裡想吃什麼買什麼,做飯打開爐灶就可以。簡直就是兩重天的生活。」
兩人說著話,從森立的樹梢上方,看著夕陽如血的畫面。感到了一種遠離人煙,靜謐與祥和。
當老人回來時,小雨已經把大鐵鍋刷乾淨,還把兩個蘿蔔洗乾淨,切成了塊。
一陣忙活,兩個小時后,三人每人一壇酒自斟自飲著。老人看了玉濤一眼,又看向小雨問「家裡的事情平息了?」
「是。的確有隱情。為了老人和孩子,只能這樣了。」
老人說道「那就回去吧。家裡的老人牽挂著你。明年再回來。」
小雨笑著說「我還想多陪你老幾天呢。還得給我師傅上墳。就讓我再住幾天吧。明天就讓表弟回去上班。」
老人滿意地說「那好吧。明天你送他下山。下午我們給你師父去上墳。」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一早,老人把野豬砍成多份,分別裝進了兩個背簍里,用繩子放到山下。小雨把背包里的食物全都放進了其中的一個箱子,對老人說「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別忘吃。」
老人把那隻野兔裝進了小雨的背包里,還有那隻小狼崽,有玉濤背著,小雨和老人各自背著一個背簍朝著道觀的方向行駛。
我們的玉濤大少,從來到這裡經歷的一切,恐怕是有生以來的第一遭。
這次他也看明白了,這個乾巴老頭就像小雨姐說的,他在森林裡就像魚兒游進了大海一樣,不但小雨姐跟著他都很勉強,自己直接被他們甩得遠遠地。要不是小雨誠心落在後面,還不知會有多快呢。還沒說兩人各自背著近百斤的豬肉。
看著這爺倆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也難怪李紅和田慧對小雨姐如此敬重。不單是為了財富而是她強大的實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雨姐深藏不露的本事的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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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道觀,小雨和老人把背回來的野豬交給阿祥。阿祥背著一樓送到大師哥那邊。小雨叮囑阿祥,告訴大師哥多做幾樣蔬菜。回來后把另一半豬肉切成小塊放進冰箱里。
小雨又把給老人買回來的一身運動服讓玉濤換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劃破了好幾處口子。玉濤去換好后,看向去還算合適,老人只比玉濤蓋十公分左右,玉濤也不是很胖。笑著說「就穿這一身吧。明天我再給師叔一身。」
中午,是阿祥做了六道小菜,大家吃過後,大師哥給玉濤安排了一間房子。各自回房休息。小雨也感到這幾天非常累,但是事情的真相已經揭開,心情反而非常好。她很快把玉濤給忘記了,呼呼大睡起來,直到五點多鐘玉濤過來敲門才醒來。
玉濤走進小雨的這個閣樓,四處打量著,笑著說「姐,看來你在這裡的待遇規格夠高的。嗯!好像以前大戶人家的的大小姐閨房。」
小雨麻溜地用電熱水壺燒上水,抿嘴一笑,說道「哈哈,沒錯,在這裡論資排輩,我不是第二就是第三,阿祥那個老頭還的叫我一聲師叔。是不是很牛叉?」
玉濤看著小雨姐那得意的表情,心想,你在任何地方都很牛叉,笑著說「嗯!你了不起。」
燒開水后,小雨泡上了兩杯茶,兩人坐在沙發上。小雨就把上次過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玉濤笑著說「哈哈,你說在森林裡,不需要錢就能生存。一旦離開森林任何地方都得有錢才能過上最好的生活。一千萬元,在我們那裡能買一套大別墅了。」
小雨笑著說「意義是不同的。喝會茶我帶你到處瞧一瞧。這個道觀可是存在了幾千年。曾經有好幾位皇帝來到此處。」
玉濤品著香茶感受著這處閣樓,心想,這裡捯飭得這麼溫馨,怪不得小雨姐能留得下來。假如自己也遇到小雨姐這樣的情況,也會過來住一段時間的。還別說,自己才在森林前後三天的時間,還在那個山洞裡住過一夜。當時感到很憋屈。現在想來還真很有趣。
想到這裡問小雨「姐,你還要在這裡住幾天嗎?」
小雨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說道「是。我難得能如此清閑。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等回到京城住幾天後就得去雲海省了。這次的忙到年底才能回家過年。不過這期間,我還會回春江區一趟,參加劉華和大衛兒子的訂婚。」
「我回去后,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小雨眯起眼睛沉思了一會,說道「也該讓我們的會計師,開始對各企業進行一次審計。這次我們要給他派三個助手。像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不得不防範。我一直在想,找誰才合適呢?」
玉濤認可地說「你說的沒錯。進入體制以來,我也發現了,有些部門的領導都是陽奉陰違。就得有挾制他們的手段才行。我覺得趙明忠不但是你們校友,還是錢大哥親自找的,不至於做很過分的。」
小雨說道「無論如何他一個人單獨查賬也不合規矩。這件事,我會讓婷婷決定,現在一些企業的財務科的主管,大都是她的同學。讓他和李騫商量抽調三個人協助一起去審計。先把你那裡的審查完后,也把我的酒店和超市與石料廠,服裝批發店全都做一次審查。四個人就能加快速度。」
「好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和婷婷說這件事。春江區那邊,銀行的那幾個樓盤已經全都封頂了。用外牆大理石的還在施工,其他的用的外牆漆,可能頭年裡就能有兩家交工。李工程師已經組織人員開始蓋商品樓。舊醫院搬家還得有一個月,不影響其他地方。」
小雨說:好的,這次也讓趙明忠去房地產也做次審查,我們從石料廠掙回來的近百億資金,大部分都花在春陽縣的酒店,超市和單身公寓,還有搬遷戶的樓房上面了。等醫院和交工的那幾個工地,把我們的施工費結清,就先把賬目記好,所有的錢都用來蓋商品樓。
我告訴李工程師了,需要錢只要去紡織廠那邊去拿,必須有俊生簽字,李騫才能放款。我也告訴劉梅了,春陽縣裝修超市,需要錢只有你簽字才能放款。
玉濤知道,這是放權給自己和俊生,同時也是讓自己兩人負起責任來。就笑著說「好的。有事我就和俊生商量著辦,拿不準時再向你彙報。」
小雨說:今年房地產是沒錢分紅了。這次我去雲海省帶去了八十億,其中文文的二十億,從紡織廠帶走了三十億。從石料場帶走了三十億。我們年底會送許多蔬菜禮品箱,一旦掙到了錢,就會先把紡織廠的三十億還回來的。
現在那裡的酒店和超市也都開業了,以後會逐漸有盈利的。這次也讓趙明忠把分紅的報表也做出來。至於年底員工的獎金和福利,等我有時間時會針對這個企業的盈利情況做個計劃表發給你和俊生的。
「好的。你不忙的時候,常和我們視頻交流一下吧。我們也算是能見見面,聽聽大家的聲音,要不然長期下去大家就會生分的。」
「哈哈,沒問題。」
小雨帶著玉濤下了閣樓,在道觀里遊覽了一番后,來到西面的山崖觀看落日的餘暉。
日落西山頭,人約黃昏后。晚霞正紅,夕陽醉美。這一句句美好的詞語,也寫不盡此時的夕陽美。
現在來山上旅遊的都是些中老年人,也都三三兩兩或坐,或站地望著夕陽落山的輝煌景象,欣賞著,讚歎著。
小雨和玉濤兩人站在一棵大松樹前。傍晚的夕陽在藍天的映照下,雲霧繚繞,霞光萬道。晚霞猶如彩虹般美麗耀眼,天邊就像燃起大火。
有段文字是這樣寫的:日落香斷,素箋三尺話牽念。白駒過隙萬尊滿,那堪醉醒幽夢殘。凡塵恨,夕陽晚,繾綣落墨終遺憾。任憑春花秋日紅,亦凄然!
小雨站在玉濤的身邊,兩人默默地欣賞著,各自心境迥然不同。
小雨思緒萬千,在心底苦不堪言,牽挂自己的兒女,醉醒亦夢殘。白駒過隙幾十年,繾綣恩愛終遺憾,現在想來亦凄然。大有一種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之感。
而我們的玉濤大少,卻在想哪怕日月輪迴萬萬年,只求得能與身邊的人長相廝守,看日出東升,觀日落西山,平淡度過春華秋實的每一天。只恨時光不能倒流,只可惜遇到對的人是一種緣分。也只好若即若離的地陪伴,相忘以江湖。
當夕陽落山,夜幕來臨,阿祥過來交兩人去吃飯。
還是那處吃飯的閣樓,也同樣是大師哥親手下廚。我們的玉濤大少終於吃上了一頓像樣的席宴。
第二日清晨,吃過早飯,小雨帶著師叔和阿祥,一起下山去送玉濤。來到景區的辦公區前。小雨開上自己的車,帶上三人直接開往機場,看著玉濤坐飛機離開。三人又去了超市,給他們買了需要的生活用品,又給兩人買了一些喜歡的衣服與鞋帽。
小雨為了感謝大師哥,也沒有忘記他的那一份。又買了一些上墳的貢品。
師叔要求再去中藥店再買一些藥材。小雨欣然答應了。最後又去了市場,買了一些糧食與蔬菜,蛋類與水果。老人要求買了五個能裝十斤的塑料桶。
最後還是雇了一輛雙排車拉著貨物,有阿祥坐在車上開往景區。坐纜車上了山。
小雨回到了自己的閣樓,玉濤的離開又使自己有點傷感。儘管沒有先前的悲傷,可是那份孤獨還是縈繞著她。明白老人家在山洞裡時,沒有在挽留,而是想讓自己下山的用意。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傷心難過的樣子。
可是,回去后,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更不想看到那個大情聖,這件事看似他是被算計了。根源終歸在他身上,是他的給了那個女人的那種錯覺。
而自己這麼多年,有的是愛慕者,如果說自己沒感覺到玉濤和海平的心意,那就是個木頭了。可是自己就不會像那個腦殘的女人一樣做傻事。一旦邁出第一步,就會一步錯,步步錯。把情誼化作友誼,更容易相處,相互守望與這個大千世界就很好。
下午,老人家和小雨三人,帶著祭品來到趙坤山的墳前祭拜了一番,師叔帶著三人又去他的師傅墳前上了一炷香。
在一周后的上午,小雨帶著電腦筆記本,來到那座最大的閣樓里,和老人一起喝茶。她打開電腦翻看著發過來的信息與企業的報表。
老人問「家裡的事都處理好了?」
小雨點頭,拿出手機打開放到了李紅髮過來的視頻,遞給他。說道「就是那個被打的女人在作妖。其中的兩個是我丈夫和他前妻的女兒,另一個是我工作中的助理。」
老人看過視頻后,說道「看來你在外面混得不錯呀。你也是個有大智慧的丫頭,遇到這麼大的事,就有這麼多人為你出頭,還把一個省的領導班子搞得天翻地覆。你這個表弟也不是一般人吧?」
小雨聽后嘿嘿地一笑,調侃道「師叔,你還說自己不是神山,那就是人老成精了。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沒錯,他就是江春市的市長。」
老人朝她翻了個白眼,嘴角上揚,說道「臭丫頭,還沒有敢對我老人家如此大不敬的。你還不打算回去嗎?」
小雨笑著看向他,問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我多陪你老人家一段時間不好嗎?明年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呢。其實我也有個旅遊景區,那裡不比你們這裡差。」
說完從電腦里把景區的宣傳片找出來,放給老人看。
老人看到了山上的大彌勒佛,巍峨壯觀,雕刻的佛祖從姿態到表情都是惟妙惟肖。問道「這也是你找人雕刻的?」
「是,用了近一年的時間,花費了四百多萬元。開發這個景區也用了近兩年的時間,花費了三十多個億的資金。呵呵,是不是很美呀?」
老人足足看了小雨有一分鐘,心想,我就說嗎,這個丫頭角崢嶸絕非等閑之輩。後院失火,竟然瀟洒地來到這偏遠的大山裡,任外面風雨來襲,她竟然不動如山。
在第二天的上午,從山下上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有李紅,婷婷,錢治國,還有孔娟。
還是在喝茶的那座閣樓,小雨和老人正在喝茶聊天。一行人順著樓梯走了上來。婷婷見到小雨,淚水直流,撲進小雨的懷裡緊緊地擁抱了一會。
小雨拍了拍婷婷的後背,笑著說「呵呵,看你還像小孩子似的,沒事了。我也正準備回去的。」
小雨向老人逐一做了介紹,只是到了錢治國這裡直接沒戲。
老人看著英俊瀟洒,氣質不凡的治國,不用介紹也能明白就是小雨嘴裡說的那個大情聖了。客氣了幾句后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去談。
而老人知道這個丫頭也是該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和阿祥帶著酒桶去了地窖。這次不但把所有的酒都給小雨帶上了。還帶上了一些自己研製的熏香,既能安神又能助於睡眠。
小雨帶著大家來到自己的閣樓,孔娟看到小雨住得這麼舒適,明白小雨姐能住這麼久的原因了。臨來時還想著她會住在破舊的道觀里呢。
治國自從進來也打量著房間里的設施,心裡嘀咕道「這個臭丫頭,在這裡逍遙自在,自己天天面對一張張苦大仇深又冷若寒霜的面孔,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想歸想,此時只能悻悻地靠邊站,這是來負荊請罪的,的表現得矜持一點才行。小雨還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另外的三個女人,看過來的卻都是一雙雙冷漠的白眼。
孔娟和李紅幫著小雨收拾東西,就是不想離開也只能乖乖地跟著了。大家收拾好背包,來到老人家的房前,阿祥已經把五桶酒放在了門口。
老人從房間里走出來,對小雨說「回去吧。以後有時間再來。」
小雨從老人眼裡看了一份溫情,還有一份離別的憂傷。什麼也沒說,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
五人各提了一桶酒,阿祥提著一個小布包,把他們送上纜車。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走出纜車來到景區的廣場上,卻看到了有一架直升飛機在等著。
李紅急忙解釋,這是孔老給我們派的,你們坐飛機回去吧。我會把車開回去的。
大家把酒提到了直升飛機上,很快就升上了天空,李紅也開車離開了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