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徐曉回憶

在徐曉年老時，曾與徐鳳年說道，

「兒啊，你知道嗎？大楚不僅有曹長卿這樣一人敵一國的無雙國士，在我當年攻楚時，

那楚國出了一個絕世武將，楚皇將楚國的氣運他一身，他僅靠十萬軍民，和我在楚國大都打了一年，

期間，幾次帶領他的親衛在我軍中馳騁，毫不誇張的說他比當年的兵甲葉白夔更棘手，幾乎是當時武將的頂點，估計也就兩禪寺的李當心靠肉身能和他打上一架」

聽到自家老爺子這麼說，徐鳳年倒是來了興趣，把命著手中的茶杯，饒有興趣的問徐曉，

「老頭子你不會是吹牛吧，這樣的人，別說你那個時代，我這個天才如雨後春竹一般的時代都找不到，

再者說，要是你說的那個人真的那麼猛，你能打下來楚都嗎？」

徐曉少有的嚴肅，在自己兒子面前硬了一回，猛地一拍桌子，

把徐鳳年嚇了一跳，手中，青州，價值百兩銀子的茶杯，摔在地上，

徐驍指著徐鳳年，怒吼道：

「你給老子坐好」

徐鳳年也是被老頭子嚇得端正的坐姿，看到徐鳳年，端正了坐姿之後，取消緩緩道出，其中緣由，

「當年也就是攻楚的最後一站，那是為父打的最憋屈的一戰，

那一戰，陳芝豹在馬上被打敗，他手上的梅子酒就是這麼斷的，褚祿山…」

突然徐鳳年怪叫一聲，猛拍一下手心，

「怪不得，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陳芝豹窮的買不起槍了，原來是被人打斷的，

哈哈，刺激」

「啊！」聽聲音就知道毫無防備，

突然，這位日後的北涼王，天下第一，抱著腦袋怪叫一聲，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頭子，手中拿著的鞋，要知道，平常老頭子可是連碰都捨不得碰他一下的，

「老頭，你變了，你不愛我了???」徐鳳林心裡想道，

「你再敢打斷老子說話，我抽死你！」不知道是不是被兒子壓制的狠了，難得硬一回，徐驍現在的表情稱得上一句面目猙獰，

看著暴怒的老爺子，徐鳳年果斷選擇從心，什麼你說我怕了？笑話我徐鳳年只是不欺負他徐曉老罷了，

不過徐鳳年現在的動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慫了，

徐曉長舒了一口氣，把鞋穿回腳上，繼續講道，

「那一戰，褚祿山差點就死了，齊當國的大纛被搶，聽說齊當國最後還是在廚房才找回來，臉跟廚房的碳一個顏色」

聽到這徐鳳年眼中神光一閃，他是裝傻，不是真傻，要知道沙場自古臂力最勝者扛纛，而北涼30萬鐵騎，唯有齊當國當之，

而大纛一般在軍陣中央，有指揮大軍，穩定士氣的作用，

而要想得到這東西，相當於要鑿穿整個北涼軍，更別說齊當國，還是個猛將，在力氣上雖然比不過他弟弟徐龍象，可也是不想承讓的猛人，

由此可見，他老頭子當年遇到的是什麼樣的人？怪不得一個都城打了將近一年，

不過心底也泛起一個疑問，真一樣的人，怎麼會死？

彷彿猜到了自己兒子問題，學校度著不開口講道，

「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是吧？，來我來告訴你，當年的三皇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

狗日的，背後耍刀子，當天晚上，他召集了當今世上所有的頂尖謀士，到現在你媳婦都不願意跟我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

我只知道，在第二天攻城的時候，他親自把自己的人頭送了出來…」

說到這徐驍停下渡步，看見了天上的月亮，每天也是月圓的時候，帶著感慨的語氣說道：

「鯨落萬物生，他張逸才一死，造出了當今世上兩個異姓王，可真是名流千古啊！」

也就是這時候，徐鳳年覺得他老爹，好像已經頭髮花白了，已經是一個老人了，他所熟知的一切已經在慢慢褪去，

熟悉的人慢慢淡出了他的世界，兒女又各自散開，剛想安慰安慰老頭子，

身後傳來了兩道不同的聲音，

「霸王…小滑頭…」

徐鳳年回頭，一個是他的師傅李義山，另一個是一個披頭散髮，眼睛有些雞眼，披著羊皮裘的老頭，

徐鳳年自覺的把空間留給了這三位加起來比整個春秋戰國還要長的老頭們，

隨著徐鳳年的離開，那羊皮裘老頭，看著徐鳳年的身影，說道：

「徐驍，你生了個好兒子，哈，可能跟你也沒啥關係，多半是當年王妃的血脈，當年小滑頭走的時候也這麼大吧？！」

聽著那羊皮裘老頭的話，罕見的徐驍沒有回話，

半響李義山，對著當年大楚都城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這一鞠，他晚了整整十幾年，所幸在他花甲之年，補全了人生的一個遺憾，

羊皮裘老頭或者是李淳罡不懈地朝著現在的異性王楚王的方向，啐了一口，破口大罵道：

「什麼狗日的異性王，靠殺自己的忠臣來續命，當年小滑頭說過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戰場上得不到的就別想著在談判桌上得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的原因，李淳罡的眼睛浮現了，當年那個，手持大天龍破城戟的挺拔少年的身影，

此時徐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異姓王，解一下自己的腰帶，朝離陽王朝的皇宮方向撒了一尿，

就這樣，三個老頭，組成了三人遛鳥記，老年f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