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人啊!女人啊!
做事完全憑的是一股衝勁,事後結果拋之腦後。
喬舒影剛撒完潑,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人是皇帝。她倒不是不弄,只是覺得方法有點欠妥。對付他,應該選個浪漫又靜謐的夜晚,打開窗戶,皎潔的月光灑進來。
趁吉日良辰,給他一刀。
才是萬全之策。
康熙抬頭,看了她一眼,無辜又委屈道:「拜託,又不是朕的命令!聽說,德妃得了佳人,讓朕品鑒品鑒。朕,根本就不想搭理她。朕怎麼知道是你?」
「少胡說。我才不信。沒你的授意,她敢嗎?」
「她又不是朕肚子里的蛔蟲。借朕之名,滿足慾望罷了。」
喬舒影聽了,呵呵。清白,沒了。不論有沒有事實,再出去便不是喬貴女。
「朕才要哭,德妃如此作為,朕的名聲也毀得一乾二淨。說過的話言猶在耳,卻成了欲擒故縱的把戲,朕又找誰說理呢?」說著說著,康熙怨氣愈深。
「萬惡之源,從不借鏡自照。」喬舒影懟道。
「得。朕只能封你為妃,也沒有別的出路了。」康熙為難,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得住喬舒影的名聲。
喬舒影沉默,「我就不信世上只有一條道?但凡能說出來,後面總會好的。」喬舒影拒絕了這個提議。
她上去就呼了康熙三巴掌。「哼,偽君子。」這下不就行了。總不能他們這樣還說我和你好吧。
「你知道朕這時候該做些什麼嘛?」
四爺府。
她滿身傷痕,趴在軟枕上,柔弱可憐。
「阮娘。這次是我害了你,讓你受辱。」
無事。我願意。阮娘拉過右手,上頭一筆一畫金是真心。
「小丫頭。我當真小看你呀,幾句話就讓大福晉放人。厲害!」
李氏不用回頭,聽聲都知道是四爺。「誰小丫頭?占誰便宜呢。這裡有女客,你該出去的。」
「誒,你看好。爺我可是拿扇子遮面,絕沒有半點輕薄你家夫人。」
「你到底使什麼計策,如實說來。」四爺擔心某人捅簍子,問清楚,好幫他圓回去。
「李氏拜貼求見福晉。」四福晉已經過門了。
「稍候。」
頃刻,引路人便將李氏送至內閣。她剛進屋,滿鼻子全是佛家清香,卻擾人心弦。
李氏抬眼見到了個大眼高鼻樑的美人。
「福晉真俊。」
美人總是相互吸引。「她們在我跟前提起你的時候,我還挺不屑的。沒想到如今看來,是我配不上了。」大福晉咳嗽連連,好像感冒了,身邊僕人侍葯后才好轉。
「旁人嘴裡的,不論好壞其實都是挑拔嫉妒。福晉何必在意呢?」
「我才不在意呢,」大福晉心想要是前三年,莫說這個黃毛丫頭,放眼整個天下也無人可比她的風姿
「福晉何必說笑,我滿京城誰不知道。妾罷了!再說,做皇家兒媳的心酸您比誰都清楚。又何須爭搶?」
「放肆!」福晉惱羞成怒,大咳不止,。
福晉與四爺表面上琴弦和鳴,私底下早就各過各的。
啊呸,虛偽。縱然噁心,但大福晉無力反抗。她身在棋局,再怎麼艱難也不能成為棄子。除非執棋而活,這又談何容易。
福晉冷笑道:「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哼哼,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依我看,老四這個大樹也不錯,至少他能護你安生。」
「我的安生就不勞煩福晉操心,各人有各人的命。盈鶴此來是想求大福晉放過一個人。」
阮娘算錯命,罪不至死。
「你接著說。」大福晉心想確實如此,且看這小丫頭有什麼好辦法。
「
「你就拿破故事糊弄我?」
「你這番說辭我就當是沒聽見。小丫頭,阮娘的事我就買你個面子。當是提前給你與老四的新婚賀禮。」「我與四爺無什麼特別的情分。」李氏知道大福晉誤會,卻也懶得仔細解釋。提一嘴就好,愛信不信。
「一開始都這樣的。還有,你這張嘴太厲害。要要是死在這張嘴上倒是可惜了,白長這麼漂亮。」
別人開了頭,做不做全自己。大福晉已經豁然開朗,死胡同也能砸了南牆,再向前。
四爺府這群女人們都打破頭了,他倒是不上心的。他一貫是不得罪,這個不得罪那個,這個碰一碰,那個摸一摸也就過去了。總之就跟養寵物似的,要說都有多愛是沒有的。但是喜歡的就會上心一些。但也只到這一步了。
他腦子裡啊,那全都是那個夢裡的女人。他還是覺得那天在宮裡見到的那個很熟悉。但是他打聽過那是皇阿瑪的女人。他沒有資格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