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夢回上輩子
喬舒影又做夢了,她又夢到了過去。
相遇即是玄學。
這其中卻沒有一種能夠長相廝守。
喬舒影穿書前一無所有,尚未開始就已故去。與她這個並不崇高、有點小善良、有點大自私還沒有全然泯靈的十六少女而言,或許是一種幸運?
她並不知道是否如此,但確定過去的早己隨昨日一起過去。
喬舒影最討厭一句營銷口號,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治癒童年。是啊,那時幼小而遲鈍,疼痛又出奇得滯后,進而有傷的人常常會喘不過氣。但童年並不會完蛋某個人的一生,別給童年加戲!
如喬舒影這般,擁有個樸素且有點小問題的童年也很好,父母不完美尚在為生活打拚,沒心力溫情。她也會偶爾會缺愛,儘管她那時還不懂。
但是,不可說的玄學使她來到這裡。
上輩子成了四福晉,自以為這裡一切都很好,除了既定無法改變的未來。福晉,三妻四妾,相夫教子。
喬舒影還沒來得大學四年游,她也沒有什麼獨立的愛情思想。
只是單純覺得,我的男孩子為什麼要孔融讓梨,彼此分享呢?
所以,與這裡她而言,可以不愛,有錢的孤獨終老也很酷,大不了脫了這層馬甲,以男子身份活一輩子,死了成考古之謎。
可是。盈鶴的父母和兄長該怎辦呢?她一向只顧自己快活,但是這次。
她不。
因為,坦蕩蕩亳無保留。
正如,此刻站在廂房前踱步的兄長,屹哥。愛她,親情也是難捨難分。
「聽說,去青樓廝混?」屹哥。
誒,這又是個教訓。有事別讓母親大人知道,否則會慘不忍睹。「我又不是去玩,去找搭檔。」喬舒影在這裡待久了,古文沒認識多少,撒嬌卻是有刃游余,扯袖子大法,「屹哥,你還不信我?」
「你今日碰上九阿哥了?」
「沒有呀,你好端端提起他做什麼。」喬舒影撇嘴。
呵,人生第一次撩漢失敗。喬舒影想把自己這個憨憨給忘了……
「日後,勿必與他敬而遠之。」有人想借盈鶴作刀中傷九阿哥取得黨爭的勝利,最後不管誰贏了,這刀都是罪魁禍首。
即使刀很無辜,卻沒有哪一把會說話。
於是沉默代表認罪,屹璫不想如此,他要愛小妹,保護她。
「當然。」畢竟那點歷史知識,只夠簡單粗暴的趨利避害,什麼扇動翅膀的蝴蝶老掉牙的梗,想都不要想,喬舒影知道沒可能。
「哥,你見過四爺嘛?」這種好奇,彷彿見到真的文物,邊擦邊哈口氣一樣樸實。
「四爺,為人正直古板。好官。長得著實出人從,配你嘛。我捨不得,聽說府上有格格身孕五個月了。剛納了位鈕祜祿氏和平氏,模樣都滿漢里極出桃的。」屹哥笑眯眯道,「放心,都比不過去。你早已是紫禁城第一美人。」
「屹哥,你想什麼呢?四爺什麼樣的人物,」連死了都有傳說的歷史人物,喬舒影嫌命長才招惹。不要。再好看,也不要。「將來我能自己挑選夫婿嘛?」
嗯……想了想,屹哥無比認真道:「我一定儘力幫你,爹娘他們也會儘力疼你。」
是嘛,那沈贏先放放。盈鶴一下,何妨不可?不過是孤獨終老吧。愛了,就要交換。
「屹哥,你信一生一世一沈雙人嘛?」
「少讀些酸詩,騙人的。不過是興之所至。」
「我也不信。」喬舒影抬頭望天,心想:見過月亮的在乎星星嗎?滿天都是又怎樣,終不及。
屹璫又不是傻大個,低落失望的那麼明顯。
他真的是個好兄長:「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如果你想要,就找吧。」
上輩子。
她初來異世,沒有什麼可相信的人除了相信兄長家人也別無選擇。於是喬舒影開始尋找依靠,結果找來找去成了四福晉。再沒有歷史常識的人也該知道,雍正是康熙四子。那時候他本以為一切都可以從躺贏開始,一切隨遇而安,反正最後她是皇后。結果故事的結尾,她依舊是一個沒有多少戲份的炮灰。封后當日離世也真夠諷刺的。
失敗的過去並不能夠帶來成功的將來,上輩子的錯誤背並不能夠下輩子彌補。所以儘管年嬪說得天花亂墜,喬舒影依舊是固執己心,封心鎖愛。上輩子對於四爺的找尋,大約是一種認命的悲哀。並不見得有多喜愛四爺,大約就是一種米蟲抱大腿的心態,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可以曖昧。
但是最終的結果告訴她做米蟲是不可以的。一個普通的擁有美貌稍有智慧的女子,不該簡簡單單的向命運低頭,至少應該漂漂亮亮的拼搏一次。輸贏不論,生死不惜,總之活過好過憋屈。
康熙並不能夠完全猜到喬舒影想要避讓他的心思,在他看來自己已然是想通了。無非兩種結果。得到或是失去。事不過三,總該得到一次。這一次他沒有賭注。也不想算成本,也不想胸有成竹,更不想汲汲鑽謀。於他而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與喬舒影執手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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