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羊坡村
紫晶山腳,羊坡村。
「姑姑,你說它是什麼東西啊?」
「恩…讓姑姑說,姑姑還真說不上來,等它再長大點就好判斷了。」
「哦…」
村南一間不算破舊的草屋,一小男孩正低頭看著屋角一黑乎乎,似貓非貓,似狗非狗的玩意,問著站在一旁婦女道。男孩今年剛九歲,名叫偏向南,至於這怪名字的來歷,小男孩也沒少問他姑姑,可這被男孩稱為姑姑的婦女總是笑而不答。婦女三十來歲,雖一身粗麻布衣,但在卻有著這年紀村裡人少有的雪白肌膚,婀娜身姿。村子里沒人知道她叫什麼,包括小男孩,她也從未向別人提起她叫什麼。因小男孩自小就由婦女一手撫養,故村裡人少都稱她為向南他姑。至於向南父母,村裡人從未見過,這也是村裡人各方面都照顧他姑侄兩的原因。一個為撫養別人的孩子而浪費了青春的女人,一個自小沒爹娘疼的孩子,叫人見了怎不心疼!
「向南,黑鰍咋樣了?」話音剛落,便是一黑乎乎的年紀跟偏向南相仿的小孩手拎一籃土豆,跑進院子。
「仇飛你來了,黑鰍還是那樣,天天就是吃土豆,然後就睡覺。」
「哦,那他腿上的口子長好了沒?」
「好的差不多了,但它就是不肯動,整天就吃了睡!」
草屋角那黑傢伙便是兩小子口中的黑鰍,說來也是有緣,這個月初,向南和仇飛去村口小瀑布潭洗澡,剛洗了一半就發現了縮在潭邊石頭縫裡的黑鰍,小傢伙微眯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餓了許久,向南剛把它抱出來,就看到了腿上醒目的霍口,看著懷中警惕而又痛苦的眼神,向南心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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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它抱了回來。回來之後就是大米高梁什麼的擺了一地,甚至連平時很少捨得吃的魚乾都擺了出來,可黑鰍還是耷拉著腦袋動也不動,直到堆在牆角準備明年育苗的小土豆滾到它跟前,它耷拉的眼睛才頓時來了電。當第一個小土豆被它啃完后,接下來土豆的消耗便一發而不可收,不僅家裡育苗的土豆都被它啃了,連在鄰居家接濟的也所剩不多。
仇飛一進門便把一籃土豆倒到屋門后的大框里。然後走到屋角,蹲在黑鰍邊,小心翼翼的摸著小傢伙黏糊糊的毛。
「向南,鐵柱哥說昨天他在林子里打獵遇到山上的道士,道士們很是慌亂,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哦?」向南他姑眉頭微皺,失聲道。
「聽鐵柱哥說,他們好行七個一群,分開找的,鐵柱昨天就遇到三批人。」
「那你鐵柱有沒有說那些道士在找什麼東西啊?」
「不清楚,鐵柱哥說他沒敢問,那些道士也是的,整天背把長劍,擺個臉,怪嚇人的。」
「就是,上次我們去林子里采果子,他們還罵我們,叫我們別亂闖,闖了他們禁區的話就把我們抓起來,拎到山頂喂鷹!」向南一臉委屈道。
「禁區?你們兩以後不準往林子深處跑,更別去惹那些道士,到時真被抓起來,村長爺爺也保不了你們,記住了沒!」婦女一臉嚴肅,明顯是生了氣。
「哦,下回不敢了…不對沒有下回了。嘿嘿!」倆小子狡黠的笑著說。
婦女沒好生氣的笑了笑,轉身往屋裡走去。只留下兩小孩在那含情脈脈的盯著縮在牆角的黑傢伙看。
十月,總是來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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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飄忽不定,天,忽冷忽熱,連一向喧雜的麻雀都蜷縮在枝頭忘了叫喚。
「忽。。。」,秋風勁起,卷的整個紫晶山都泛上了一層黃,傍晚的天角一片紅,紅色的迷彩斷斷續續,紫晶山頂一片朦朧,濃密的霧氣將山頂的道門更是凸顯的隱晦,神秘。此時,濃密的霧氣后,神秘的修真境地並不是人們所想象的那般清凈,而是已經慌翻了天!
羊坡村外一里處,六個黑色蒙面人站在樹叢中,悄悄的盯著村子看。
「青銅,你說蘭玄女為了一個連正眼瞧都不瞧她的男人,背宗偷經,還撫養一個小雜種,值嗎?宗主也是怪,這樣的女人不但不將其正法,還讓我們定期來看望一次,真是不解。」一滿臉胡塞,粗壯大漢對身前頭盤青髻的男子說道。
「人心所向,各不為一,鐵隕,又哪裡知道何為值,何為不值?宗主這樣做自有他的用意,你還是老實的辦好宗主交代的事吧!」
「喲,不就偷只畜生嗎,至於這麼嚴肅,還派我倆親自出山!紫金,白銀那兩小子呆在宗門倒是逍遙!哼,氣煞我也!」
「別小瞧了這隻畜生,當年,老宗主與空鏡真人鬥法相持不下,就是這畜生的老爹一口咬傷老宗主,令其自今仍未痊癒。但那一口反噬也是極大,說是不久后那頭吞天獸就倒地不起,後來又產下這小畜生,沒幾天就力竭而死。如今,整個無相門都把它當祖宗看,切不可大意!」
「那我倒要看看,這畜生怎麼個厲害法!」大漢一臉戲虐道。
黃昏一閃而過,黑夜也在期盼中悄悄來臨,叢林深處,「嗖,嗖,嗖…」六道身影如鬼影般往山頂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