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鍋端的新政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鍋端的新政

西北大定,崇禎又開始要強行革新了,因為他從京師天津河北山西等地的商稅改革中嘗到了甜頭,他認為時不我待,天生的急性子使然,全然忘了剛剛才經歷了成國公京營鬧事謀逆的事,開源固然最重要,可那需要時間,不是三下兩下就能奏效的,比如開礦,海貿,都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那麼現在最可操作的就是節流,而節流最大的一塊當然是各地總兵的糧餉,從萬曆年間到現在,國家財稅收入的大半都扔進了這個無底洞,到後來更是寅吃卯糧,愈演愈烈,而且流賊非但沒見少還越剿越多,如果不是天降神兵扭轉乾坤,現在的西北必然一片糜爛。

既然北方災民得到了賑濟安置,大範圍的流民現象遭到遏制,大股流賊被剿滅,國家用巨額錢財再養著一百多萬軍隊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這些軍隊和新軍根本沒法比,有新軍在手,那些衛所邊軍什麼的,包括關寧軍,都變成了多餘的,所以崇禎想要裁撤兵員,至少要裁撤掉一半。

前期這項政策出台之後,立即遭到了各地實力總兵的抵制,很難推行下去,轉而對京師的京營下手,雖然強行推行下去,裁撤了大半,但惹到了勛貴官員利益,成國公等幾十個勛貴聯合近百官員意圖謀逆,要不是新軍第三師提前成軍,英國公等人力挽狂瀾,說不定此刻麻煩更大。

即使是崇禎皇帝粉碎了政變,但也至少表明了守舊勢力,已經對皇帝的各項政策難以容忍,處理了一批不等於下面就服了,要不是看在提高了一倍俸祿的面子上,估計反對的聲音還要大許多。

對於軍制改革,洪承疇楊嗣昌都認為還操之過急,京營的事還未徹底平息,又要對邊軍關寧軍動手,一個不好會引起實力軍閥的反叛,最好等遼東戰局明朗之後再說,無疑這是兩個股肱老成謀國的想法,而新軍第三師師長英國公張之極也認為得徐徐圖之,第三師現在不過只控制了京畿一帶,第四師第五師還未編練完成,無力控制全國,因此他們都希望皇帝不要急切,搞定京師周圍就很不錯了。

崇禎皇帝不是這樣想的,眼看著自己登基以來被百官蒙蔽,以為士紳和皇帝一樣窮,哪知道八大家一抄就抄出幾千萬兩,成國公幾個勛貴也抄出幾百萬兩,洪承疇江南稍微動一動就是幾百萬兩,而各地藩王一出手都是百萬幾十萬,一切證明這麼些年來,只有自己這個做皇帝的是真窮,而下面則是富得流油,所以現在他骨子裡對這些吸附在大明身上的吸血蟲是真的恨,所以急切著要強行推行商稅,開海禁,裁撤兵員。

現在崇禎皇帝有很多時候在皇莊,和陪同他的連襟高師成幾乎無話不談,而高師成是歷史系畢業的,自然對各朝代歷史的話題比較多,崇禎自然非常關心大明的歷史,尤其是自己父親哥哥這些歷史,所以經常會有意無意問一些這幾十年的歷史,比如父親的早逝,高師成從自己的認識說,他父親朱常洛的死很可疑,因為以現代眼光來看,因為吃偉哥馬上瘋而死的概率實在太小了,估計最多不超過百分之一,即使帝王的確縱慾過度,只要營養治療跟得上,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給他加十倍的概率,死亡的概率也只有一成,也就是說九成是不可能因為搞女人而斃的,所謂進獻紅丸致死,有問題。

不是高師成自我認為朱常洛是被人謀殺的,而是他從現代邏輯推理學上得出的結論,尤其是後來崇禎的哥哥天啟皇帝英年早逝,更是很明顯的謀殺,王恭廠大爆炸,現代有人推測是龍捲風,地震,隕石,甚至有人推測是小型原子彈爆炸,或者是外星人所謂等等,但很多人忽略了一個最大原因,就是在王恭廠大爆炸那天,本來原定是天啟皇帝要去視察火藥火器生產的,可因為別的原因而推遲了。

一聯繫起來,就不難發現,這是個謀殺未遂現場,堆積大量火藥,用重利或者家人要挾,買通死士在皇帝預定視察的時間點燃火藥,造成兩三平方公里夷為平地,兩萬多人死傷,端午節后這一天朱由校真的去了,必死無疑。

當然會有人說這純粹是推測,沒有根據,但接著天啟皇帝朱由校遊玩落水,就更可疑了,中南海遊船,從小船上落水,什麼樣的大風能把載六個人的小船吹翻呢,皇帝身邊的幾個太監都落水了,怎麼只有朱由校重病幾個月死了?好吧,就算是失足落水,當時是夏天,不是冬天,再怎麼著只要救上來,再病死的概率有百分之一嗎?

史書上說朱由校身體原來就不好,這根本是瞎說好吧,朱由校是誰?一個大木匠,不是文弱書生,是個熱衷干體力活的主,再怎麼說他的身體肯定要比殘缺的太監強壯,就因為落水開始重病幾個月?太醫院全體束手無策?重感冒自然痊癒也不要幾個月吧?

如果假設是謀殺,第一次落水沒死,接著就用某些慢性毒藥最後毒死了朱由校,這一切才說的通。

你把兩代皇帝非正常死亡加起來,就非常明顯了,那麼誰該是幕後黑手呢?

東林黨?東林黨雖然死抱著過時的理學搞黨爭,但讀書人從小被洗腦的忠君愛國思想,不允許他們三番四次弒君,他們或許會死諫,會自殺以明心志,但還沒有弒君的膽量,且要做這幾次不被人抓住的大事,沒有通天手段完全做不到,內廷必須有死黨,一定要死黨才能做,而東林黨那幫書生和內廷太監本來就是死對頭,稍有風吹草動都會狗咬狗,更別說謀逆這種大事了,所以說東林黨乾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當時的信王朱由檢?首先他沒有能力搞自己父親,他還小,並且,他和朱由校從小因為父親不受皇爺爺待見而相依為命,感情很深,這一點從朱由校臨死把江山交給這個弟弟就可以看出來,還有被封信王后必然被內廷錦衣衛等,包括百官嚴密「關照」,沒那個能力不露聲色插手內廷,再從後來朱由檢繼位時嚴防太監宮女,也可以看出他不信任內廷。

其次他繼位后的表現,急性子,多疑,盲目信任,不了解下層實情,充分說明朱由檢不是個搞陰謀的人,更像是個恨鐵不成鋼的憤青。

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崇禎自殺時,以發覆面,自言失去江山將無顏面見祖宗就可以看出,他很看重列祖列宗,重情重義的人是絕做不出弒兄謀逆之事的。

各路勛貴軍閥?勛貴和軍閥地位已經很高,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險自己作死,有明一朝特務組織比任何朝代猖獗,外臣一舉一動都在東廠錦衣衛的監視下,要想做這些驚天大案比登天還難,是沒有機會的一群豬。

魏忠賢?朱常洛繼位時,魏忠賢還是個小角色,輪不到說話,而天啟皇帝又極度信任他,作為一個智商高的人,不會不知道有主才有僕的道理,別看他外面作威作福,沒有天啟皇帝他魏忠賢就是一坨屎,所以魏忠賢對天啟的忠心是沒有異議的,且天啟落水時他也在水中,是他和另一個太監托舉著皇帝上岸的,如果說誰最希望天啟長生不老,那必然是魏忠賢了。

看來看去好象沒有人會冒巨大風險謀逆啊,那麼究竟是誰讓朱常洛父子非正常死亡呢?

高師成看來,大家都遺忘了福王朱常洵一家,朱常洵母親鄭貴妃受神宗皇帝寵愛,在後宮擁有極大勢力,要不是當年百官拚死阻止萬曆皇帝廢長立幼,現在的福王朱常洵就該是大明的皇帝了,利益最大,而且明末的紅丸案廷擊案等幾個大案都與福王一系千絲萬縷,當然福王朱常洵本人長在婦人手,從小嬌生慣養,根本沒有這個智商和能力做如此大事,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只有朱常洵的母親鄭貴妃!只有她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手段搞定這一切!

鄭貴妃仗著萬曆的寵信,事實上掌管著後宮,明末那幾個案子背後都有鄭貴妃的影子,萬曆本來親口答應她,讓自己兒子朱常洵做太子,但被百官勸止,內心肯定不服,至於怎麼敢下手的,高師成認為她是受了萬曆皇帝差點被宮女勒死的啟發,明末宮廷這個破天荒的宮女謀殺皇帝的大案,雖然未遂,可肯定給朝廷上下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響,正直無私的官員看到的自然是大逆不道,當然會有一小部分人看到了某種突破性的希望,而鄭貴妃就是那種愛耍手腕的聰明人。

自己兒子與皇位擦肩而過,心裡不平衡,看不上眼的朱常洛上位,罷礦監,稅監,宮裡的利益受損,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於是收買也好,要挾也好,總之買通了太醫院,沒病當有病,小病大治,史載太醫院太監崔文升進「通利葯」,實則就是大黃瀉藥,迅速搞死了朱常洛。

可惜百官並未推舉福王繼位,而是直接搶了朱常洛的兒子朱由校做皇帝,讓鄭貴妃如意算盤落空,朱由校十六歲繼位,愛飲什麼仙露飲,這就給內廷太醫院有了下手的機會,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沒被王恭廠大爆炸炸死,那就毒死吧。

福王還是沒有得到機會,朱由檢上位了,那麼崇禎皇帝為什麼沒有招到毒手呢?很簡單,朱由檢上來就整頓清洗了內廷,連魏忠賢都殺了,極大地減少了內廷作案的可能性,接著就是鄭貴妃終於憂患成疾,朱由檢繼位三年後就一命歸西了。

這些都是高師成按現代邏輯推理出來的,野史正史夾雜其中,與崇禎這個好基友平時交談中一點一滴透露出來的想法,聽在朱由檢耳中,則真當回事了,竟然下旨剝奪了鄭貴妃的謚號,如果不是因為怕皇室醜聞曝光,崇禎真想刨了鄭貴妃的墳。

現在崇禎對紫禁城是更反感了,他覺得自己住在那裡毫無安全感,只有皇莊這兒最讓人放心,神兵衛這環境,沒有城牆比有城牆的皇城更安心,一向睡眠不好的崇禎只有在這裡,才能一覺睡到自然醒,減少了朝廷煩務,多了和神兵的交往,自然對現代理念有了許多認同,反思自己這麼多年勞心勞力,卻把局勢搞得如此糜爛,一方面固然是官僚集團腐敗,一方面也是自己浮於表面,完全不知道下情所致,宮廷內勾心鬥角,父親長兄死得不明不白,要不是高師成提點,恐怕自己到死都被蒙在鼓裡。

於是他對百官,對內廷的失望更深,對以前自己以為有天生特權的士紳階層有了更大的反感,而對神兵則產生了依賴,有了依賴,就會認為神兵做的都對,越看自己大明上下越看不上眼,急切想要革新的願望就更強烈,而且神兵衛有很多皇漢和他一樣想法,也希望用激烈的手段強行推行新制度,這與他恨鐵不成鋼的想法不謀而合。

背靠神兵衛無後顧之憂,新軍三個師在手,流寇剿滅,財政持續好轉,流民日漸減少,光明就在前頭,對狗屁倒灶的官僚集團,假冒為善的士紳階層,負擔沉重的朱家子孫,尾大不掉的軍閥,該是下猛葯的時候了。

於是崇禎帶著對大明裡裡外外無限失望下,強烈要求推行新政,即使遭到內閣幾個股肱的反對,他也要推行下去,老子紫禁城能不去就不去,老子就窩在神兵衛了,看你們咋滴。

新任戶部尚書張煌言看著自己手上的一條條新政,一個頭兩個大,汗都下來了,難怪李待問這個老小子不顧一切也要辭官,肯定是看出了皇帝要出大動作,你這一走倒是好,把這麼大一個燙手山芋扔給我,我怎麼辦?上面哪一條都夠我喝上一壺的,比如給各地皇室宗親自由的同時,明令親王食邑不得超過一萬畝,郡王五千畝,~~以此類推,比如撤銷各地衛所,將衛所土地收歸國有,並要求裁撤各地總兵兵員一半以上~~,比如在全國推行商稅開海禁~~取消軍戶,匠戶,農戶,商戶~~士紳一體納糧~~。

「皇上,這上面要是全施行的話,怕是要引起整個大明動蕩啊,比如這藩王~~」張煌言硬著頭皮向皇帝勸諫,皇帝的心思大家知道,總想著一頓吃出個胖子,可一旦全面推行下去,怕是要引起天下大亂,成國公的謀逆就是最好的警示,第一次革新僅成功了小部分,如今這一鍋端的新政出台,怕是剛剛才有的大好局面瞬間顛覆啊。

「朕讓卿來不是問你可不可行,而是讓卿算算,我大明可收回多少土地,每年可多收多少銀兩,又可節約多少軍餉的,朕知道卿想說什麼,朕對宗室子孫,大明官員,豪強富商已然失望透頂,若沒有他們巧取豪奪,焉能有子民流離失所,揭竿而起?所謂不破不立,大明不在朕手上翻天覆地面貌一新,又如何能千年萬年?」崇禎皇帝鎮定自若繼續說道「朕清楚一旦施行將會帶來的後果,但朕不怕,上次沒能堅持到底,現在朕不想把這些固疾再留給後世子孫」

天下災荒,子民造反,官員腐敗,士紳為富不仁,建奴入寇,多少還能忍,因為真不是自己的錯,可神兵點滴透露出來的宮廷醜事,讓他心中最後一點對血肉親情的期盼都破滅了,現在他對宗室藩王已經毫無憐惜之情,有的只是憤怒,事實上他已經派東廠錦衣衛去調查福王的行藏了,國家千瘡百孔,而他們卻在醉生夢死,什麼親情感情,在列祖列宗的江山面前,啥都不是!

崇禎已經橫下一條心,即使為此粉身碎骨也不怕,大不了孤家寡人一個,有神兵衛在,有新軍在手裡,朕真的不怕!

張煌言見皇帝決心已下,也就不再多言,上面的每一項都是自己贊成的,比當年張居正一條鞭法可厲害多了,完全是一鍋端,自己在神兵衛歷練近兩年,他深知大明的弊病所在,既然皇帝決心下油鍋,那麼自己身為臣子當然要撲湯蹈火。

「卿認為,這些條款推行下去,大明戶部的收入可否翻倍?」崇禎問道,張煌言拱手老實回答「就天津周至等地施行情況來看,遠不止翻倍!光皇親宗室和地主富商清仗土地一項,就可以獲得數百萬頃田畝,只是當年劉瑾之事,臣怕~~」

「沒什麼怕不怕,有朕和神兵在此,卿儘管去做,就按天津府的做法,先回去做個詳細章程出來,交內閣,五軍都督府議處即可」崇禎揮了揮手,讓張煌言來提出,比誰都好,他新任戶部尚書,且忠心耿耿,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先讓他點這把火。

張煌言不愧是歷史上的著名人物,回去后僅僅五天時間,就把皇帝給他的大概,細細劃分出上百條新政,然後直接遞到了內閣和五軍都督府,這下子捅了馬蜂窩,內閣,五軍都督府立即熱鬧起來。

洪承疇楊嗣昌等人大概知道這是急性子皇帝的意思,可剛剛才將成國公的事平息下去,就又來了,真心怕再出事,我們清楚,可下面六部九卿宗人府都察院等等都不清楚,亂了,祖宗的成法全然改變,這完全是要變天的節奏啊,而張煌言自然而然必然被百官罵到祖宗十八代。

內閣沒聲音,五軍都督府沒聲音,皇帝也沒聲音,百官物議菲菲,上面卻不聲不響,不理是吧?那就找皇帝鬧去,於是在幾個官員帶頭下,近百官員闖到了皇莊,要面見皇上,東廠和錦衣衛如臨大敵,里三層外三層,就是不讓這些官員進去。

崇禎根本不理,他清楚知道這些政策下去,直接戳到了利益集團的痛處,在神兵衛兩三年,學到的東西太多了,如何分析人的行為,集團的行為,更是讓他受益匪淺,太祖成祖他們護著這些蛀蟲,到現在幾百年了,再忍下去,吃虧的就是自己後代,自己的子民,不忍了

連著兩天,百官聚在神兵衛就是不肯離開,穿越者提供座椅也不坐,就在那戳著,一定要見到皇上,大有當年爭大禮儀的架勢。

崇禎其實已經和內閣幾個打過招呼了,無論誰也別阻撓,即使英國公表示擔心,也無法動搖皇帝的決心,所以百官聚在皇莊基本都是無用功,一直到第三天,裡面才傳出話來,過兩天大朝會,那時候你們再說吧,百官才陸陸續續散去。

兩天後,大朝會,崇禎皇帝正襟危坐,接受百官三跪九叩,王承恩的東廠,駱養性的警衣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比平時嚴密多了,連大殿前的大漢將軍也比平時多了一倍,表明著此次朝會非比尋常。

首輔周延儒一動不動,仿如泥塑,其他幾個內閣閣老也是神神在在,他們都清楚,今天肯定會吵的不可開交,得鎮定,鎮定!

沒等眾臣開口,崇禎先發話了「周至大捷,加上前次萬源誅滅張逆,如今西北大事已定,秦良玉所部及神兵衛功不可沒,不知內閣擬訂好封賞沒有?」

周延儒一聽皇帝詢問封賞事宜,即可出班奏到「內閣已然商議妥當,請皇上過目」說著把手裡的奏摺遞給王承恩

崇禎拿過來沒有看,而是直接問周延儒「朕不看了,周先生你就當著大家說一說吧」

周延儒聞言,拱手唱諾「臣等與五軍都督府擬訂,賞賜忠貞侯秦良玉所部銀元三十萬,錦緞兩百匹,御酒三百壇,糧兩萬石,擬加忠貞侯為太子少保,冊封萬源之戰力斬張逆之張鳳儀為平寇將軍,擬冊封神兵衛周至一戰主將唐勝軍為平虜將軍,還請聖裁」

崇禎聽后看了看下面,緩緩說道「忠貞侯為太子少保可,張鳳儀唐勝軍封賞小了,朕以為,冊封張鳳儀為鎮南伯,唐勝軍為定西伯,原有賞賜加倍」皇帝一句話,又把下面官員震得一哆嗦,啥時候這爵位象白菜那樣扔了?神兵衛可是已經有五個伯爵了,現在又加一個,我們這些老臣天天為大明殫精竭慮,咋沒見你冊封一個爵位呢?皇上你不要太偏心了好不好。

周延儒剛想說話,上面的皇帝卻不給他插嘴的機會「朕知道,你們很多人不服,不光是白桿軍會打勝仗,其它邊軍照樣可以剿滅闖逆是不是?還有那神兵衛不過才幾千人,卻有了六個爵位,是不是朕太偏心了?」

「不敢,不敢,臣等不敢私自揣度聖心。」兵部尚書陳新甲趕緊先撇清自己,我可沒有參與任何事情,我已經邊緣化了,抵辭呈你又不批,要發火的話別沖著我就行。

皇帝並沒有理會陳新甲等人,而是接著說道「李張二賊流竄北地十餘年,我大明各路官軍東征西剿,除了洪卿盧卿孫卿曾重創賊軍之外,哪一次不是喪師失地?剿而復起,唯獨此次,一勞永逸,諸卿若有能者,早幾年為大明除此大患,朕亦不吝封侯,今西北大治,再無流民,物產蒸蒸日上,封伯,朕都覺得小了」其實他內心還想說,要是由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來號的話,不出幾年朕就要去梅山報到了,別說幾個伯爵,就是封公封王都夠格。

有幾個官員還想出來反對,但基本都被身邊同僚拉住了,皇帝要給功臣封賞,就讓他封吧,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個,這個是小事,小不忍則亂大謀。

「皇上英明!那唐勝軍乃是神兵主管軍旅之閣老,受封伯爵理所當然,而張鳳儀死守萬源,剿滅張逆居功至偉,實至名歸,老臣支持!」

英國公張之極趕緊先出來打圓場,他現在掌握著最要緊的第三師,當然要為神兵和皇帝說話,馬屁怎麼拍是個學問,你們一幫腐朽看不出皇帝比以前冷靜成熟多了嗎?幾個無敵師在手,那腰桿不要太硬,一群傻子!

既然英國公都說可以,那麼內閣都督府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封就封吧,畢竟那是人家真刀真槍換來的怎麼說都說得過去。

「臣有本奏!」兵部侍郎李化熙忍不住了,直接出班奏呈,「臣彈劾戶部尚書張煌言亂政,大奸似忠,望皇上將此亂臣賊子逐出朝堂,以挽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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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天降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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