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人呢?
聽完她的方子,軍醫連忙跑到一旁配藥熬制,鳳蕊兒指了指阿楚,「你們都退下吧!按照我說的去給其他人治療,你家大人我單獨單獨治療。」
「不行,我必須守著我家大人。」阿楚拒絕道。
「隨你,也不知你家大人是否耗得起。」鳳蕊兒攤攤手,反正她不著急,又不是她有病。
阿楚看著昏迷不醒的御君霖,雖有遲疑,不過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此人身上帶有一種魔力,讓他覺得此人信得過,亦不會傷害他家殿下。
「你也下去幫助其他人,這個人我來。」鳳蕊兒也看了一旁的洛白,連他一同驅趕。
洛白聽聞他的藥方,也沒什麼毛病,確實對病症有益,便沒說什麼,隨阿楚退出了主營帳。
鳳蕊兒從手腕處拿出一些抗炎藥物及退熱葯為其用下,看著昏迷的男子,鳳蕊兒輕聲說了一句,「御君霖,好久不見。」
空氣中雖沒有回應,鳳蕊兒也只是靜靜的為他治療,隱約中,御君霖彷彿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林蕊兒,可是自己眼睛皮很沉重,他奮力也睜不開。
翌日清晨,御君霖便醒了,醒來看了看掛在床頭的畫像,搖了搖頭,苦笑道:「蕊兒,你終於入夢了,能夢到你真好。」
阿楚端著一碗湯藥走進營帳,碰巧就看到蘇醒過來的御君霖,心裡很是激動,「殿下,您終於醒了。」
御君霖看著自己滿手的紅色疹子,全身異常乏力,「本宮怎麼了?」
「殿下偶感天花,昏迷了,今日,殿下可感覺好一些。」阿楚將葯放到一旁,關心道。
「本宮出個水痘也不至於昏迷啊!」聽聞阿楚的話,御君霖都有些鄙視這副身體了,體弱多病。
「殿下近期傷神,勞力過度導致身體免疫下降,林先生說,您得多晒晒太陽,補充補充紫外線,這樣有利於殺菌消毒。」
「哪來的林先生?不是有隨行軍醫嗎?」御君霖似忽略了什麼,隨即又想到什麼,「紫外線?」這可是在這個大陸沒有的詞語,難道也是從那個世界一起來的人。
「蒙城疫病痊癒,蒙城解封,屬下見殿下沒有好轉,抓回來的游醫。」阿楚將鳳蕊兒來歷詳細告知了御君霖。
「把他帶來我瞧瞧。」御君霖突然對這個游醫很感興趣。
阿楚將葯遞給御君霖,「殿下先把葯喝了,屬下這就去把人帶來。」
御君霖接過葯,看著黑乎乎的葯汁,著實沒啥胃口,「這葯太苦了,喝不下去。」
「林先生說,良藥苦口,利於病,殿下喝了,身體才能好得比較快。」對於從小怕吃藥的御君霖,阿楚也很頭疼。
「真啰嗦」聽到他的話,御君霖想起當初林蕊兒勸自己吃藥的場景,嘴角微微上揚,一口氣將葯汁算數喝了下去。
見他一口氣喝了葯,阿楚也有些驚訝,連忙轉身準備去找鳳蕊兒,榻前的畫像突然掉落在地,阿楚只能走過去,先將畫像拾起來。
當手觸碰到畫時,他感覺這人在哪裡見過,微微沉思,這不就是那位林先生的模樣嗎?只是卷卷的棕色大波浪變成了漆黑的墨發,身上的長裙變成了男子得長衫。
「殿下,屬下該死,請責罰,這畫上的姑娘好似與林先生長得一模一樣。」阿楚突然覺得自己太蠢了,好似遺漏了什麼,只能跪在榻前請示御君霖。
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傳來,御君霖不知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還是過於激動,坐在榻上的身子晃了晃。
「還不帶我去看看?」御君霖壓制心中喜悅,蕊兒,是你嗎?
阿楚連忙將畫放在榻上,去扶御君霖,御君霖也很激動,便跟著阿楚的步伐,向旁邊不遠處的營帳走去,待他們到了營帳,御君霖的手顫顫巍巍伸向帳簾,停留了幾秒,才有勇氣掀起。
待他走進去時,帳內空無一人,他回頭問道:「人呢?」
「一個時辰前還在的,囑咐手下按時給您服藥,不應該啊!」阿楚也一頭霧水。
「還不去找。」得而復失的感覺讓御君霖一下子泄了氣。
阿楚又快速到了另一個營帳去看了看,人也不在了,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殿下,人已經走了。」
「你與我一同去追。」御君霖欲打算去追,看來昨晚自己見到的人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
「殿下,您身子太弱了,屬下帶人去追就行,您歇著吧!」阿楚攔住了御君霖,殿下剛剛蘇醒,不適合出行。
「本宮心裡有數。」御君霖不顧阿楚的阻攔,便騎著自己的戰馬追了出去。
離營地五公里的小道上,鳳蕊兒與洛白在溪水邊歇息,這一大早逃出來,連馬都沒牽,全靠走,走了五公里,也算不錯了。
「林姑娘,我們為何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是不是有些不仁義。」洛白欲打算與御君霖認識認識,順便談談治國之策,不曾想卻被林蕊拉著偷偷溜出了軍營。
「莫不是你想一直待在軍營,順便去羌國做醫士?」洛白雖然文質彬彬手無寸鐵的樣子,走路卻絲毫不弱,走了那麼久,也不見他說累。
「林姑娘誤會了,只是在下素問羌國太子殿下睿智不凡,發明了一種火器,可開山劈石,想與他探討一二。」近年來,羌國逐漸壯大,就是因為太子御君霖發明的新武器,收復了周邊部落,壯大了實力,才有了想要攻打梁國之心。
「以我的了解,他不會告訴你的。」現代,他就是w集團的繼承人,w集團掌握了m國重要的武器資源,區區炸藥,對於他來說小意思,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更是一枝獨秀,他用它獨霸天下也不為過,又怎會與別人分享。
「你們認識?」這下換成洛白疑惑了。
「我只認識以前的他,現在的他我不了解。」鳳蕊兒眼神暗淡,她也不知道他變了沒?
只是在清晨,確定他脫離危險之後,她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不想與他再有瓜葛,她想了一夜,她好似對御君霖恨不起來了,愛?好似也沒有了,心中那些執念好似隨時間消散了。
對御君霖的愛逐漸被另一個人所代替,心裡滿滿是那個人,所以她迫不及待想要去找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