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流氓貼膏藥

第二十一節 流氓貼膏藥

就這樣,我和金蓮一夜相安無事。

可還沒到我上崗上線的時間點,我這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開始作妖。

一個神奇的下空翻,成功從炕頭上安全著陸,但可憐我一時半會還睜不開眼,這身體卻已經開始賣力的幹活了。

折騰了好半天,只等燒火和面加水一氣呵成之後,我的眼睛才緩緩睜開,但當面對著一大堆麵糰,我只能欲哭無淚的接受了現實。

沒辦法,誰讓咱沒有身體的控制權呢!心裡不禁暗暗發誓:黃尚!我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身體的勞累不算什麼,就怕心裡苦,這個時候,金蓮翻過身子,就給了我一碗心靈的毒雞湯,「大郎!你真棒,奴家愛死你了!」

我聽到這話,自己還沒有所表示,這身子卻先激動了起來,一時間,宛如打了雞血一般,這速度真是沒誰了。

聯想昨日的種種跡象,我立刻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難不成黃尚這小子在想方設法替換掉我!這可如何是好!」

但當我坐到金蓮的身邊休息時,我突然感覺到了自己又似乎有了動力的感覺,金蓮看著我滿頭大汗,就用手帕為我悉心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這可把我感動壞了,心裡尋思來尋思去,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還是金蓮對我好!

就在我為之著迷的時候,金蓮卻轉過身去,趴在炕上,露出誘人的香肩和後背,這畫面太好看,我差點激動的站起來。

「金蓮!都這個點了,這樣不好吧!」

我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本還滿心期待,金蓮卻指了指桌上的狗皮膏藥,「趁著大郎你在,就替奴家把這葯換了!」

我這才長舒一口氣,「原來如此!早說嘛!嚇死我了!」

金蓮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大郎!你怎麼臉這麼紅?發燒了嗎?」

這金蓮的嫩手伸過來的時候,把我嚇得一哆嗦,眼看無路可逃,就索性硬著頭皮,抓住金蓮的手,「別鬧了!快點趴好!我來給你換藥!」

金蓮這才乖乖的轉過身去,一臉期待的對著我說,「那你揭開我腰上這張膏藥時,下手可輕點!」

我照著膏藥的邊緣,用指尖輕輕剝離,一時間,緊張的雙手不停顫抖,但即便這樣,我也表現的異常果敢,不忘叮囑金蓮,「那你可得好好忍一忍了!」

「別啰哩啰嗦得了!」

可當我手指輕觸在其冰涼的肌膚上時,我整個人的手就有點麻木了,導致這進度條緩慢的無法直視,最後,還是金蓮自己親手一把將膏藥撕掉。

可就是這一個動作,疼得金蓮在炕上直打滾,「疼死我了!」

這一幕嚇得我趕忙上前查看,可就在這時,金蓮一手順勢往後猛的發力,一爪子戳在我的大腿腹股溝上,一時疼得我嗷嗷直叫。

金蓮看到我這反應如此誇張,便伸手按住了我的身體,「沒有那麼誇張吧!我根本沒有發力!」

但說出這話的時候,金蓮卻突然莞爾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痛不如短痛,我屏氣凝神,打算一鼓作氣,將這件事徹底了結,反手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膏藥,這個時候,金蓮卻指了指鍋頭的方向,「借著鍋蓋上的餘溫,去把這膏藥熱一下,好讓它發揮最大功效!」

我這瞬間就沒了脾氣,「好吧!你暫時先等等!我去去就來!「

等一切準備就緒,我就悄然的回到金蓮的身邊,但這個時候,看著這吹彈可破,秀美動人的身姿,我再一次思想拋了錨。

兩隻手將膏藥按在那裡,卻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睛,金蓮久久的才緩過神來,但等她一轉身,我這一激動,鼻子中流下的鮮血瞬間噴出,濺了金蓮一臉鼻血。

金蓮這才意識到眼前坐著的這個人可能不是大郎,本能的坐起身子,用手護在胸前,另一隻手將臉上的鼻血撥拉乾淨,指著我的鼻子,臭罵道,「流氓!你不是大郎!你到底是誰?」

此刻的我似乎釋然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實話說吧!恐怕這個時候,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大郎!我的這副軀殼裡可能同時住著兩個人,就連我有時候也不敢相信!」

金蓮一臉不可思議,「兩個人?」

我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但我不得不承認,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天,可能是我這一輩子活的最實在,也是最開心的日子,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說我喜歡你,你肯定不信,但有些話總憋在心裡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一了百了,長痛不如短痛來的痛快些!」

金蓮聽完這話,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一時間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走下炕頭,穿好鞋子,就朝著炊餅攤子走去。

不等我走出門,金蓮卻突然叫住了我,「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身體卻在這個關鍵點上又犯了毛病,不聽使喚的回答道,「武植,武大郎!」

這一聲熟悉的回答,卻似乎掐斷了金蓮此刻所有的奢望。

只等前門關住,金蓮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要是大郎長此以往下去,那又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金蓮也突然想到了黃尚這個人,這個人看起來雖不怎麼靠譜,但畢竟也是大郎多年的好兄弟,這個時候,他不至於不向著自己吧。

想到這裡,金蓮就鬱悶的一頭扎進被窩裡,「真是煩死了!現在就只有他知道最終的答案了!可我已經被這可惡的傢伙佔了不少便宜了,這讓我日後怎麼面對大郎呢!」

畢竟這個時期,屬於古代婦女貞操觀的分水嶺,雖然很多儒學大家皆提倡婦女守節,也就是婚前不同房,婚後只侍一夫,並且要從一而終,看似苛刻至極,但由於沒有落實到實處,民間改嫁之風絲毫不受影響。

有時候,就連一些儒學大家都喜歡做出一些讓人望塵莫及的騷操作來。

就比如,名相范仲淹的母親就曾改嫁他人,范仲淹並未反對,也並沒有因此事看不起的自己的母親,非但如此,他在自己投資的義莊里,還會給予再嫁的寡婦一定的費用,安頓他們的生活。

這樣看來,北宋這個時期與唐朝的情形並沒有什麼大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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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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