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尋人
顏稚看著周圍亂成一遭,又看見一老頭走來,便二話不說掏出一袋子錢遞過去,「想必你是這兒的掌柜的了,這是給你的賠償,多的便是辛苦費了。」顏稚看了看周圍到處亂糟糟的,「確實,小爺我弄得太亂了,下次會注意的。」
吳掌柜接過錢袋,「公子,你剛才得罪的可是右相的嫡子,他恐怕還會找你的麻煩啊。」
顏稚歪嘴一笑,「小爺我正覺得來這京都無聊呢。奧對了,剛才三樓那一對男女是?」
吳掌柜單手抱拳,「公子,這個我就不便告知了,京都貴人又豈是我這種老百姓可以妄議的。」
顏稚無奈的攤攤手,「那小爺我只能自己去問問了。」
顏稚說完輕輕一躍,便到了三樓,荊洲書影一看此人功夫不簡單,兩人便擋在了戚安南和付千悅面前。
顏稚看著荊洲,這不是在西趙時救走寒霜閣那女子的人嗎?
戚安南看著顏稚,目光冰冷如薄刀,「退下。」
顏稚突然笑出了聲,「還是這位公子懂得憐香惜我啊,哈哈哈哈。」
「顏稚,千珏閣閣主。呵,不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京都?」戚安南看著顏稚,目光陰戾而戒備。
顏稚聽著這話並不感到好奇為什麼對方知道自己,顏稚目光飄向一旁的付千悅,緩緩打開了手中的摺扇,「哈哈,公子說笑了,本座能有什麼事情呢,只不過尋一人罷了。」
「不知閣主尋什麼人?」
「南佳人。」顏稚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付千悅眼神凌厲的看著顏稚,他怎麼知道南佳人在京都的,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戚安南見顏稚一直看著付千悅,心中不快,臉色也及其難看,拉起付千悅的手,付千悅也順勢挽著他的胳膊,「閣主一直看著我的夫人是為何?」
「奧,這是公子的夫人?本座剛才在樓下看著,就覺得夫人容貌天姿國色,但又看得不太真切,所以上來一睹芳容,哈哈哈哈。」
書影為這位閣主捏了一把汗,太子殿下這麼多年把太子妃寵成什麼樣自己是知道的,哪能容忍別人這樣輕薄太子妃呢。
果不其然,顏稚剛說完,戚安南便拔出書影的劍刺了過去。付千悅一點也不意外戚安南會這麼做,也絲毫不擔心戚安南會落的下風,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
兩三招后,兩人各自回到了剛開始的位置,戚安南手中劍一甩,回到了書影手中的劍鞘中。
顏稚還是一如既往的翩翩公子模樣,「在南國和我打個平手的,除了南佳人,便只有南國太子戚安南了。想不到本座來京都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太子殿下,還有……..太子妃,嗯?」
付千悅上前挽著戚安南的手臂,緩緩開口,「閣主就這般關注我家殿下,一上來就吸引我家殿下的注意,莫不是對我家殿下有非分之想,閣主你.....你莫不是有斷袖之癖?」付千悅說完佯裝害怕緊靠著戚安南。
戚安南單手摟著付千悅,「淺淺放心,顏稚太丑,入不了我的眼。」
顏稚當時怒急攻心,「戚安南,你說誰丑呢你,這天下凡是見過本座的女子,就沒說本座長得丑的。還有你這個女人,不要胡亂給本座安一些怪癖。」
「什麼怪癖?本世子可是好奇的很呢。」裴春懷緩緩走過來,一聽到千珏閣閣主在天香樓鬧事,裴春懷立馬就趕過來了,剛好聽到什麼怪癖。
付千悅看著裴春懷,「世子,這傳說中的千珏閣閣主有斷袖之癖,對我家殿下起了歹心呢!」說著說著付千悅雙眼通紅,滿含淚水。
「奧?還有這種事?莫不是千珏閣閣主眼瞎了,本世子不比殿下長得好看?」裴春懷走近顏稚,右側胳膊輕輕撞了撞顏稚的胳膊。
顏稚一把推開他,面容陰翳眼中閃過冷光,用手掃了掃被裴春懷碰過的袖子,「晦氣。」
裴春懷也裝模作樣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本世子還沒嫌你晦氣呢。」顏稚沒有理會裴春懷,自顧自得離開了天香樓。
裴春懷看著戚安南問到,「要不要派人跟著他?」
戚安南淡淡說道,「不用,派誰跟都會被他發現的。」
「顏稚為什麼來了京都?」裴春懷輕蹙著眉頭。
「尋人。」
「尋誰?」
「南佳人。」戚安南淡淡回應著裴春懷的話,仍然單手摟著付千悅,眼神卻有些不同以往的凌厲。
裴春懷瞳孔微張,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南佳人!!!他也在京都???呵,四大高手三個都在京都,京都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對了,你說真的李安民是被南佳人殺了,那南佳人來京都是不是為了那個假的李安民呢?」
聽到這兒的付千悅挽著戚安南胳膊的手不自覺的使了勁兒,到底是誰冒充我殺了李安民.....
戚安南感覺到了胳膊上的力度,看了眼出神的付千悅,並沒有多說什麼,「之前監視李安民的人發現了什麼?」
「奇怪就奇怪在這兒,沒有什麼異常,和以前的李安民的行為愛好算得上是一模一樣,會不會是你推測錯了,或許這就是真的李安民呢?」裴春懷單手托腮的看著戚安南。
戚安南薄唇抿成一條線,沒有說話。「殿下,我累了,我們先回府好不好?」付千悅輕輕晃著戚安南的胳膊。
「嗯,走吧。」隨即戚安南又轉頭看向裴春懷,「李安民那裡你繼續派人看著。」
裴春懷點點頭,看著兩人離開天香樓的背影,「哎,有了太子妃就是不一樣,人看起來都溫和了許多.....」
晉王府。
吳管家匆匆跑向前來,「殿下,太傅和尚書大人在書房等著您呢。」
戚安南溫聲細語的說到,「淺淺,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忙完過來陪你用晚膳。」
「嗯。」
月圓和花好去廚房吩咐著膳食,付千悅回到房內,傾國傾城的臉上那最後一抹微笑散去,眼神清冷,「暗蕪,你去查查李安民近日做過什麼,事無巨細,本座都要知道。妙生,本座要知道顏稚在哪兒。」
兩人得令瞬間消失在王府。
兩人離開后付千悅手指緩慢的敲打著桌面,「荊洲,今日在天香樓顏稚已經知道了你就是在西趙救妙生之人,他懷疑我了。」
「閣主,這怎麼辦?」荊洲眼神閃過一絲慌張,要是牽連到閣主就不好了。
付千悅緩緩闔眼,「只怕他此行目的沒有那麼簡單。徐留青近日有和誰聯繫?」
「屬下正想找機會和你稟報此事,出了天香樓屬下就收到消息,徐留青昨晚被人強行帶走了,我們的人不是對手,付將軍和長公主因為擔心她的聲譽,並未聲張,只是暗地裡尋人。」
「罷了。戚風那邊有什麼動靜?」付千悅突然想到,夢中對戚風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而已,而戚念生一死,改變許多結果,現在有很多事情都在意料之外,比如出現在京都的顏稚,死了卻又沒死的李安民,這一件件事情到底有什麼關聯,付千悅想到這兒不由得頭疼。
「戚風除了進宮看望貴妃,便是在府中,沒什麼異常。」
付千悅單手扶額,「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問題,戚風………到底是哪裡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