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訪周寒
亥時戚安南還沒有回來,付千悅簡單換了一身白色束裝裙戴上帷帽便帶著換了衣裙戴了帷帽的暗蕪和妙生往西趙來使所居住的宅院趕去。
宅院外,有二十名士兵巡邏,周圍還有數十名暗衛。
付千悅和暗蕪妙生光明正大的從後門越了進去,頓時被暗衛包圍。暗蕪和妙生護在付千悅面前。
只見顏稚揮著摺扇緩緩從房中走出來,一同走出來的還有那個假的李安民,旁邊還有一身著深藍色綉著竹子的雲錦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卻有著一雙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那高挺筆直的鼻樑顯示出男性的剛美之氣,那男子便是西趙嫡長子周寒,四大高手之一。
顏稚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南閣主,本座可是等你好久了。」
付千悅蹙眉,說話也表現的極為不悅,「所以,假的李安民是你們的人。」
顏稚搖搖頭失笑,「準確的說是西趙的人。與本座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本座確是很好奇,南閣主和李安民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南閣主殺了他,是不是不合常理?」
南佳人帷帽下的臉陰沉的可怕,說話也帶著些許不耐煩,「本座本就是嗜血濫殺無辜之人。」
周寒被她所說的話所震驚,一個女子有這般能力當真是不容小覷,以前還是自己太自負了。
假的李安民仗著顏稚和周寒兩個高手都在,便也鼓起了勇氣,向前走了兩步,「南閣主不過一介女子,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坐上了閣主之位,也不知收斂,真是讓人.......」
假的李安民話還沒說完,頭顱便滾落在地,地上的血跡匯成了一片雪花印記,她砍下了他的頭顱,沒有絲毫遲疑。
周圍鴉雀無聲,顏稚揮著扇子的手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散去,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假的李安民頭顱就已經落地了,眾人反應過來時只見南佳人的白色帷帽上沾了一些血跡,手中的劍還滴著血,帷帽下的臉卻是沒有任何錶情。
緊接著南佳人抬起手中的劍,指向前方,沒有說話,將擋在前方的暗衛全部斬殺,大地被染成了血紅色,身上的衣裙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可是帷帽下的臉卻也還是沒有一絲動容。
周寒看著自己的暗衛盡數被斬殺,眉頭緊蹙,到底還是自己以前小看了這個女人。
南佳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對著身後的暗蕪和妙生說道,「這次就由本座親自解決他們了,就不髒了你們的衣服了,只是可惜了我這衣裙。」
周寒聽著南佳人的挑釁,自己身為西趙嫡長子,哪曾受過這般屈辱,一個女子,竟然妄想把這裡的人殺盡。
周寒拿起劍就向南佳人刺去,周寒到底還是個高手,南佳人打落了周寒手中的劍,把他踢倒在地,打了一盞茶時間,到底還是南佳人略勝一籌,就在南佳人劍刺向周寒時,顏稚的摺扇飛了過來。
摺扇晃了一圈又回到了顏稚的手中,被踢倒在地的周寒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往顏稚那邊走去,顏稚眉頭緊蹙看著南佳人,不由得好奇為什麼她要殺周寒,「南閣主為何要殺大皇子呢,本座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們第一次見吧。」
南佳人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只是周圍的人剛好聽得清楚,「本座才說過,自己本就是嗜血濫殺無辜之人,何需理由。」
顏稚握著摺扇的手緊了緊,如果她要殺周寒,到時候打起來,自己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可是周寒的安危至關重要,顏稚突然想到如今正是朝貢之時,眼眸一亮,聲音也顯得有底氣了些,「南閣主,你也是南國人,如今正是朝貢之時,如若西趙皇子在南國遇害,這恐怕........」
「呵,與我何干。」付千悅扯了扯裙擺,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暗蕪妙生則立於身後。
顏稚完全沒想到南佳人會這麼說,完全不顧皇室顏面,「怎樣你才肯放過大皇子?」
南佳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終於問到點子上了,本座的耐心差點被你們消磨殆盡了。周玉嫁給戚風,便是本座的條件。」
周寒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玉兒乃是我西趙最受寵的公主,要嫁當然得嫁給南國最尊貴最優秀的男人,南國最尊貴優秀的非戚安南莫屬。」
南佳人把玩著手中的劍,「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
周寒背後一涼,眼神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顏稚,顏稚合起手中的摺扇,「咳咳,大皇子,本座覺得,戚風也不錯。」
周寒疑惑的望著顏稚,來南國時他可不是這麼說的。顏稚點了點頭,周寒心領神會,「好,本殿應了。」
南佳人把剛才他們交流的那一切都看在眼裡,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劍,只見周寒身旁的一個暗衛倒在地上頭顱滾落在顏稚腳旁,面容猙獰,「好,如若到時候你反悔,誤了本座的大事,那本座可要送你一份厚禮,另外,你們一族也皆是這般下場。」
聽到這話的周寒,全身不寒而慄,神情佯裝鎮定卻怒目的看著南佳人,「本殿自然是信守承諾的。」
南佳人挑眉揚起嘴角,「那本座就靜候佳音了。」說完三人消失於院中。
周寒上前抓住顏稚的手臂,眉心擰了起來,眯起眸子,「顏稚,剛才為何答應她?」
顏稚甩開周寒的手,眼尾上挑,狹眸中迸射出一股惱意,「蠢貨,若是她今日要殺你,我也救不了你,只是她為何要這麼做?」
顏稚看著地上李安民的屍體,對著周寒說道,「去找人把這屍體處理了。」
回到侯府的付千悅見戚安南還沒有回來頓時發覺無聊起來,上一世他也是政事繁忙,不過一得便會來看自己,但當時的自己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以至於府中的下人都對自己敢怒不敢言。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其中又有了許多新的疑問和隱患,而自己重生歸來,卻一點忙都沒幫上他。
正在付千悅出神之際,一雙有力骨節分明的手從身後環抱了過來,戚安南下顎輕輕抵著付千悅的頭,「淺淺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付千悅轉身,眉眼帶笑唇角勾起看向戚安南,「在想殿下什麼時候能回來陪我。」
戚安南一改往日的面色冷沉,面對她,他總是不自覺的眉眼帶笑,嘴角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一抹淺笑卻不自知,他雙手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臉緩緩靠近她,鼻尖挨著鼻尖,戚安南薄唇抿成一條線,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兩人近的呼吸交融,「淺淺,那個李安民死了,頭身分離被人丟在了巷子里。右相給讓大理寺七天內查出真兇。」
付千悅睫毛微顫,,眉心微微動了動,「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這些事就讓他們查去吧,殿下早些休息吧,明日你要上朝了,我們還得一起去拜見母后。」
她的紅唇一張一合,明明是個很普通的事情,在他看來,卻極具誘惑力,戚安南堵住了她的唇,輕輕的啃咬著,直至付千悅拍打著他的肩膀,才緩緩放開,看著她用力的呼吸著空氣,調節呼吸,喘息未定,戚安南揚起嘴角,手指輕颳了下她的鼻尖,「睡吧。」
翌日一大早,戚安南早已起床在院中鍛煉,付千悅今日也起得格外的早,收拾好后兩人坐上了進宮的馬車,離開侯府前,戚懷笙一直再三囑咐讓付千悅進宮后莫要胡鬧。
皇后裴瑾玉早早的就在鳳儀宮等著兩人。馬車到了宮門口停了下來,戚安南扶著付千悅下馬車,身後一陣聲音突然響起,「二皇兄二皇嫂當真是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羨煞旁人呀。」
兩人轉身一看是戚風,付千悅笑了笑,「九弟說的哪裡話,無非是你二哥見我平常跋扈慣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寵著我罷了。」
戚風嘴角抽了抽,呵,真是裝的恩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