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楚清暮走了出來。

那個老爺爺走上去

「姑娘真的菩薩轉世呀！」

「沒有沒有。

這是一杯水遞了在面前來，楚清暮看著端著水瀟明軒，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然後再把杯子遞給瀟明軒，笑著：「再來一杯。」

瀟明軒嘴角一勾，又給楚清暮滿上一杯。

那個老翁看著面前的兩人：「貴人夫婦可真是恩愛呀。」

楚清暮正在喝水，聽到老翁說的話。忍不住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

「不不不…我們不是…」

老翁尷尬的笑了笑。

「我見剛剛說你是官人的夫人，見他也沒有反對便以為。實在不好意思。願姑娘見諒。」

楚清暮看了看波瀾不驚望著自己的瀟明軒，一邊擺擺手說道：「無礙。」

那老婦人走上前來，「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保住了我們老張家唯一的血脈。」

楚清暮望著面前的的老婦女。

「為何你們家都沒有年壯的男丁呢？」

老婦人嘆氣說到：

「我家兒子很多年前就被徵兵去了，早就死在了戰場上面。孫兒前一年也被征了去，前些時候傳來消息說是也戰死了。現在孫媳婦生了下來。我們老張家可算有后了。」

楚清暮寬慰到「老人家節哀，現在好生照顧好你們的重孫才是重中重。」

張家人都齊齊點點頭。

「你去鎮上拿一些補氣血的葯給你家孫媳婦喝，好好養身體，才能哺育後代。」

說完便轉過頭看著瀟明軒

「我們走吧。」

張家人在門口看著馬上的兩人漸行漸遠。屋子裡面，茶壺下面放置一張銀票。

……

官道上，慢慢人更加多了起來。

楚清暮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

「為何這麼偏遠的地方都徵兵役呢？」

瀟明軒看了看遠方說到：

「現在天下大分三國，麒麟國、凌倉、霆禹三國為鄰而分。麒麟國地處北，多為寒冷之地，麒麟國以北邊境大都為冰雪覆蓋。霆禹處東，往東大都為水域。這兩國都有自然屏障。凌倉則不同，凌倉處西，都為大陸，常有邊塞部落來犯，所以凌倉重武，徵收兵役來必然。」

楚清暮轉頭望著瀟明軒，說到「身逢亂世，身不由己。那家的新出來的孩子長大以後也是……」

瀟明軒看著懷裡的女子，輕聲道

「人生在世有幾件事是自己可以左右呢？」

「還是我的幽冥谷好，無拘無束。哪兒來這麼煩惱。」

瀟明軒笑笑。

「你自小便在那裡嗎？」

「18年前，老頑童在回幽冥谷的路上，看到了懷著我性命垂危的母親。老頑童將母親帶回了谷中。到了谷中，母親便沒了氣息，老頑童破腹將我救了出來的。」

楚清暮緩慢的道了出來那些陳年往事。

「你可有想過去尋尋你的家人？」

楚清暮搖了搖頭。

「母親的遺物只有一些隨身的飾品，和一個碎掉的手鐲。」

楚清暮抬起來手，摸了摸用銀色雕花接好的玉鐲。然後依靠在他胸前。感嘆道

「我看著張家孫媳婦和以前老頑童帶回來孕婦，就會想著如果我母親當時活著，會不會也會那樣疼愛的抱著我。」

瀟明軒沒有說話，只是收緊了牽馬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