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碧游宮 得聞大道
「以本為精,以物為粗,以有積為不足,澹然獨居神明居。……建之以常無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謙下為表,以空虛不毀萬物為實。」袁洪兄弟幾人人還未到,便從遠處聽到通天教主正在講那無上大道,只見一青袍道人,面容甚是飄逸,繼續講著大道,地下諸多仙人聽得是如痴如醉。
袁洪幾人微微施了個道禮,急忙打探四周,卻見人山人海,隨後帶著諸位兄弟到末尾找了個位置,靜心聽通天教主講那無上大道。
通天教主頓了頓,微開慧目看了看盤坐的梅山七怪,便繼續開講起來:「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講到興處,眾人皆是面露喜態,皆是飄飄然。
坐在末尾的袁洪聽著那通天教主口中所講的大道,心中頓悟,原本對那**玄功的疑惑也頓時解開,不禁忍不住道:「妙,真妙,哈哈!」大笑出聲。
「咦?」原來本沉迷在通天教主所講的無上大道的諸位仙人聞聲,皆是醒來,臉上皆不悅,回首打探著。
「是何人在吵雜?」聞言,端坐在道場上方的通天教主臉上也掛著不悅,朝著地下眾人問道,雙目猶如利刃一般掃過諸人。
聽著通天教主語中不滿的含義,袁洪心神一撼,頓時清醒過來,看著那在場諸位仙人皆是將怪罪的眼神望向自己,心中暗叫不好,匆匆俯下身來,對著端坐上方的一臉不悅的通天教主就是一拜,說道:「在下因聽到妙處,不禁忍不住出口贊道,還請教主贖罪。」
聽到袁洪之語,通天教主定下雙目望向袁洪,目中精光閃閃,撫了撫道袍,淡淡的應聲道:「哦,下不為例,若是你在驚擾道場安寧,我便將你逐出,可有異議?」
「不敢,不敢。」袁洪口中連說不敢,便靜坐下來,聽著那通天教主開始講起那無上大道,眾人臉上皆是一片沉醉,時間如流水一般逝去,附近葉子綠了又黃了三次,袁洪兄弟幾人周身衣物皆是塵土。袁洪卻是覺得所來非虛,困擾自己的**玄功疑惑也迅速被解開,聖人講道,果真是名不虛傳,想到這裡袁洪便對那聖人起了深深的敬意。
袁洪兄弟幾人要離去之時,忽然大殿上傳出一聲。
「殿下何人,報上名來。」通天教主瞧著袁洪正待離去,忽然出言問道。
原本呆在殿下袁洪兄弟幾人聞言,面上一喜,袁洪遠遠朝著那大殿上通天教主作了一揖,緩緩說道:「弟子袁洪,祖居梅山,這次與兄弟七人前來聽聞大道。」
聞言,那通天教主淡淡應了一聲,卻是不語,只是雙目散發奇異光芒看著他。
「袁洪,你可願拜入我門下?」那通天教主捋了捋鬍鬚開口問道。
聽著這話語,袁洪兄弟幾人心中皆是一喜,幾人相視一看,袁洪迅速俯下身來,忍住心中驚喜,朝著那通天教主就是一拜,說道:「弟子袁洪拜見師尊。」
「恩,孺子可教也。」那通天教主瞧了瞧懂事的袁洪滿意的說道。
「周天之內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鱗毛羽昆。這廝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鱗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類之種。
第一是靈明石猴,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斗。
第二是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縮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
第四是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
此四猴者,不入十類之種,若是為師沒有看錯,你應該是那通臂猿猴。」通天教主緩緩說道,眼中精光閃爍。
「師尊高明,弟子便是那通臂猿猴。」聽著通天教主一語道破自己的來歷,袁洪心中不驚不喜,只是緩緩朝著那通天教主一拜,即是聖人豈能瞧不出自己來歷,對此袁洪心中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心悅誠服朝著那通天教主一拜。
「好,好,你是為師門下最小的弟子,若是以後有何不解便可找你諸位師兄師姐,可知?」通天教主捋了捋鬍鬚,睜大雙目問道。
「弟子明白。」袁洪恭敬的俯下身子,緩緩答道。
「不知弟子諸位兄弟是否可隨弟子在碧游宮修鍊?」袁洪小心的問道。
「他等於我碧游宮無緣,不過日後可來我碧游宮中聽講,掛上一名號即可。」聞言,袁洪心中頓時明白,以他等資質豈會被聖人瞧中,既然叫他們日後可來碧游宮中聽講,也就是碧游宮的挂名弟子,聊勝於無。
聽著通天教主的安排,袁洪俯下身子,朝著大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