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麻將外交

「等等！」於也急中生智，叫住了她倆，心裡已有盤算。

「怎麼，還嫌沒被打夠！」

「你們不就是無聊想找點樂子嗎？我有個主意，你們一定會喜歡！」

「直接說，別給我賣關子！」

「你們玩過麻將嗎？」

「麻將是什麼？」

「麻將可是天底下最好玩的遊戲！」

「那你趕快說說，怎麼個玩法？」小黑饒有興趣地問道。

於也慢慢將麻將的數字構成及遊戲規則講給她們聽。小白聽得最認真，雙手托著下巴，偶爾微微點頭，偶爾又若有所思，臉上的小表情豐富多彩；小紅開始時顯得心不在焉，慢慢有了點興趣，後來居然還主動提了幾個問題；而小黑最為急切，於也還沒講完，就見她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說道：「別啰嗦了，開干！」然後小手一揮，祭出了密密麻麻好多飛劍。飛劍兩指大小，整整齊齊排成三排，每排三十六柄，懸浮於空中，彷彿有生命一般，嗡嗡作響。小黑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圈，再朝石壁一指。一百零八柄小飛劍，一窩蜂向石壁飛去。只聽「叮叮咚咚」一陣響，每柄劍都從石壁上挖出了一個小石塊，並托著石塊飛回，放於桌面上。小黑收起飛劍，手臂再一揮，又祭出一百零八支鋼針，鋼針朝小石塊飛去，在石塊上幾番飛舞，雕刻出各種圖案和數字。小黑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御劍技術臻至化境。一炷香的功夫，一套麻將牌就這樣做成了。

要說御劍，於也也會，但只能控制個十柄八柄，飛一飛做做樣子，就差不多了。要叫它們同時切下大小相同的石塊並托著飛回，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其實最難的是鋼針刻字，一百零八塊麻將有三十六種不同的花色圖案。同時刻字，就相當於一心三十六用！簡直是神乎其技！

四人坐下來，碼好牌，試玩了一把，基本上就都會了。正式開始前，小紅提議賭靈石，於也從儲物袋裡掏出靈石擺在桌面上，一堆中品靈石和幾顆高級靈石。抬頭再看三人，三人面前整整齊齊一排之前小白拿出來那種鳥蛋大小的超級靈石，閃閃發光。

於也尷尬地撓了撓頭。「要不我們玩小點？」

「把你那堆垃圾收回去，我們只有這種靈石，你要是沒有，就用雙手雙腳做賭注吧，一隻手抵一顆靈石。」小紅語氣堅決，不容反駁。

「那我可以不玩嗎？」

「不可以！」

見於也一副左右為難的窮酸樣，小白同情地說道：「小也，我先借你十顆吧。」

於也真是感激涕零，之前猥褻了小白，小白居然還給他靈石。

雖然有了十顆靈石，但萬一輸光了，還是會被砍手砍腳。絕不能坐以待斃，於也靈機一動，想到個辦法——出千！

碼牌時於也起了和子牌，用手法控制骰子點數；摸牌過程中給每塊麻將都下了焊，就是在麻將背後做了不易察覺的標記。這樣一來，於也便立於了不敗之地。但為了做得真一點，他並沒有每把都出千。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讓她們輸得上了頭，萬一將自己撕票，就不划算了。

他贏了一些之後，就開始給小白抬轎做橋。通過在牌上下的焊，他清楚地知道每個人的牌型。小白要什麼他就喂什麼，給她喂聽牌之後，就開始拆小紅小黑的牌。什麼是拆牌？比如小白鬍二筒，小紅手上有兩個三筒一個二筒，於也就打個三筒給小紅碰。拆掉她原有的牌型，讓小紅的二筒放單，這樣她就很可能將二筒打出來，放小白的炮。

所以到後面，於也雖然也贏了，但大贏家卻是小白。讓小白成為眾矢之的，自己小贏平安過關。

牌局進行了兩個時辰，小紅輸得火冒三丈，小黑也是眉頭緊鎖。小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提醒道：「小紅小黑，兩個時辰了。快別玩了，趕快回來！」

「再打一圈！」小紅不滿道。

「不行，會出問題的！」

「最後兩把！」

「一把也不行，趕快回來！」

小紅就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不允許牌局結束。於也暗自好笑，歷來賭徒不分人，只要上了頭，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市井百姓，都一個吊樣。小紅之前霸氣女王的形象已盡失，現在就像個整條街都避而遠之的怨婦。

小黑放下牌，站起身來，拉了拉小紅，說道：「別拿小命兒開玩笑，走吧！」

小紅轉過頭對於也狠狠說道：「小子，你別跑，明晚我們繼續！」說著甩出了捆仙索又重新把於也綁在了椅子上。而小黑袖口一揮，一蓬粉色煙霧立即充斥了整個石室。

「這樣才好玩嘛！」小黑一臉壞笑道。

「小黑，你還沒玩夠嗎？」

「怕什麼？難道他還能跑出你的捆仙索不成？讓他自爆不好嗎？」說完小黑拉著小紅，一個箭步衝進了小白的身體。

於也心叫不好——又是這葯！剛才被小黑下了一點在羊腿上，自己差點攤上三年牢獄之災。這次如此大一蓬，下得滿屋子都是。於也搖了搖頭——恐怕今夜是要入魔了！

「小也，你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小白真誠地問道。

「小白，給我澆水。從頭頂往下倒，趕快！要出人命了！」

小白連忙跑去水缸舀了一大瓢水，給於也來了個醍醐灌頂，於也頓時頭冒青煙。

「不夠，繼續！」於也急切喊道。

於是小白不停地給他淋水，直到水缸見底，於也依然是面紅耳赤。

「不行！小白，快把我打暈！」

「可是我不太會打人呀！」

「抱一塊石頭，朝我頭頂砸！」

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於也感覺腦袋挨了一悶棒，然後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