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們離婚吧

「她是淺淺的生母，你的繼母，你怎麼這樣狠毒！」

「少濂，我沒有。」蘇涵嘴裡發著近似窒息的氣音，瘋狂在掙扎著。

蘇淺把腦袋埋在黎晴的懷裡哭，嘴角勾起的冷笑卻充滿嘲諷。

這一幕扎得蘇涵心臟血肉模糊，莫少濂永遠都是選擇性失明，自己沒做過的事情，他全部腦補了，還給自己定罪。

從前是自己把鎧甲卸掉給他的，現在他用來作為傷害自己的武器，蘇涵不想再去爭，她趔趄著站起來，閉著眼睛：「你殺了我吧......」

說著緊閉上眼等待死亡，莫少濂怒火中燒卻突然獃滯住，一股失去她的恐懼令他鬆開手。

蘇涵呼吸到空氣，趴在地上咳嗽起來，胃部翻湧上來的甜腥讓她強忍著。

「看著你惺惺作態的樣子，真讓我噁心。」

莫少濂的語氣又變回冰冷。

「要不是看在淺淺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當年以為你做的這一切，搭上了我父母的性命，我不會放過你……」

蘇涵怎麼可能忘記，當年莫少濂的父母在她嫁給莫少濂之後，莫名其妙接連出現車禍，那一切查出來直指她的舅舅。她母親的娘家人。

而這一切，卻豁免了同樣的蘇淺，只因為她是黎晴生的。

莫少濂抱起蘇淺離去。

蘇涵自己一個人掙扎去醫院，上完葯不顧醫生的阻攔回到家。

她知道莫少濂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只是沒想到他早已經恭候自己多時了。

「蘇涵，你以為不回家就可以安然無恙嗎？」

「我去醫院了。」蘇涵無力的便捷，害怕會受到折磨。

「去醫院？」莫少濂的笑容含著冰渣，疾步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就這點小傷？不就是推了你一把？」

蘇涵滿腹的委屈，狠狠的瞪著他。

自己確實再過不久就要死了......

「說話！你又啞巴了。」莫少濂就快捏得她下巴幾乎脫臼。

「莫少濂！我為什麼不能去醫院，蘇淺是人我就不是人嗎？我喜歡你十年，你可曾回頭看過我一眼？」

說著說著眼眶不爭氣泛紅，卻換來了清脆的耳光。

「你確實不是人，你是殺人兇手，害我父母的儈子手，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平等的對待你？」

莫少濂眼底的怒意飈出來，憤怒得脖子上青筋四起，這就是他的死穴，誰也不能提起：「我本以為你至少有點良心，但沒想到你傷害淺淺不成還要對淺淺的媽媽下手！」

蘇涵悲涼的狂笑：「是，我嫉妒蘇淺，她搶走了我爸爸，搶走了我的一切，不是黎晴插入我的家庭，我的媽媽她不會死！她得了白血病就是活該！」

「住嘴！」

「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啊？當年的事情你知道真相嗎？……」

啪——！

莫少濂氣一巴掌下去蘇涵翻滾在地，動彈著不能起身。

他胸膛劇烈起伏極致的厭惡，「你再敢說淺淺一句不是試試？」

說著，莫少濂走過來提起她，「給我起來，馬上去給淺淺捐骨髓。」

蘇涵怎麼都拉不走，心跌到了谷底。

「我憑什麼要救她？我就要看著她死！」與其一個人承擔，倒不如拉一個人給她陪葬。

蘇涵站起來，跟莫少濂對視：「說起來你讓我捐獻，籌碼不也是這段婚姻？我不稀罕了。」

蘇涵看向他，惜字如金：「莫少濂，我們離婚吧。」

莫少濂聽到這樣輕飄飄的幾個字，心裡還沒來由的刺痛了幾下。

「離婚？你以為離婚了就可以走？你躲不掉的。」

莫少濂攥住她的手腕，交給保鏢。

「我不走！我死也不捐。莫少濂你放開我！」

離婚這句話勾起莫少濂的心頭火，他怒火中燒把蘇淺摔倒車上，威脅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就在二人對視的時候，鈴聲想起，莫少濂快速接起電話，語氣十分輕柔：「淺淺你怎麼了？」

「你先不要哭，我馬上就到。」

果然......

看著莫少濂的神色，蘇涵被莫少濂一把給推開，毫不留情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