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提刀改命定天下

寒鑠鎮對岸...

「大王，我數萬風篩軍已順利掌控寒鑠鎮。天助我軍，先王當年藏在此山中的過百條械筏仍完整無缺，才讓我軍順利渡河奪得作戰先機。」身穿戰甲的力騁將軍喜不自勝。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馬背上的風泅雨笑看花海坐賞花落，肉眼可見隨處鳥來同歡樂，鳥盡歸自然的心曠神怡...

人間有味是清歡...沙漠以外的生活原來如此靜謐愜意。過了好一會，他問：「力騁，你曾隨我父王來過寒鑠鎮，這裡一草一木可有改變？」

力騁看向對岸百家煙火，再環顧附近幾棵巨大的月曇樹，他答：「岸邊這幾棵月曇樹...末將記得是先王和先後當年一起撒的種子。」

為改善日夜溫差極大的沙漠環境，藉由綠化減少沙塵暴給人畜帶來的傷害，風泅雨的父王多次到訪氣候相似的寒鑠鎮研究水土，並把一棵月曇樹和一些耐寒又耐熱的蔬菜種子運回國試種，可惜一行千人卻於沙漠回程遇上沙塵暴而身殞。

「本王記得母后喜歡月曇花，她甚至把父王運回國的那棵月曇樹移植到寢殿外，她說每棵樹都有樹靈，父王的靈也許就寄身樹下，她日夜給於它悉心照料，希望有天能在樹下重遇父王。」風泅雨凝望高聳的月曇樹，母后形單影隻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在地願作連理枝...先王先後向來形影相隨，沒想到頭一次分開便是永別，先後因此鬱鬱而終，遺下當時年僅五歲的大王，真是天意弄人。」

一陣寒風吹過，一瓣淺黃色月曇花落在駿馬的毛髮上，風泅雨輕輕拈起花瓣並撒向空中。

一花一世界，每朵月曇花都存在一個小世界嗎？如果有，它裡面的世界又是如何？裡面有沒有一個他想念的人？

風中飄起細雨，一對爺孫走到月曇樹下躲避。

「爺爺，月曇樹枝葉繁茂，就像一把大傘保護著我們，這些樹是誰種的啊？」約莫五歲的男孩閃撲著大眼睛問。

「當年為感激鎮內居民的熱情招待，風篩國的先王先後在鎮內外種上過百棵月曇樹，寓意為居民遮風擋雨不受戰亂。」老爺爺說：「也許真的是他們在天之靈保佑，即使曾經我國連年戰亂，但寒鑠鎮從沒受到戰火蹂躪。」

「喂喂！你們爺孫給我滾出去！」風篩軍打斷了爺孫的對話，數百人霸佔了幾棵遮雨的月曇樹。

「爺爺，他們是哪裡的軍兵？這麼凶。」被趕出樹蔭外，小男孩淋著雨委屈地扁起小嘴。

他們的配劍刻有大大的風字，老爺爺卻不知如何向孫兒解釋，畢竟他剛剛才誇讚了風篩國。

此情此景看在眼中，風泅雨陷入深思：自小他就繼承先王遺志著手改善民生，可惜徒勞無功事與願違。既然魔界版圖分配不公，他要提刀改命定天下！他要國民享有四處為家或選一處安居的自由，再不必在窮山惡水裡號寒啼饑飽受風霜。但是，挑起戰爭也意味著別人的家園遭受摧殘。

「力騁，如果本王要保護樹外的人不淋雨，就必須把樹下的人趕出去，你說這樣做...真的對嗎？」

「物競天擇，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看向河面已準備就緒的械筏，力騁語帶雙關勸說：「現時木已成舟，大王，請！」

「嗯。」風泅雨下了馬，他輕撫馬頭與日影駿馬道別，並吩咐十名士兵留在原地看守過百戰馬。

舟行岸移...

向逐漸遠離的風泅雨行著注目禮，岸上一名士兵說：「大王對聖月國的日影駿馬情有獨鍾，我們沿途一直在做弼馬溫，駿馬吃的比我們還豐富。」

「聽說先王曾送大王一匹日影駿馬，它陪伴大王度過最孤獨難熬的日子，可惜最後它適應不了沙漠氣候而病故。」另一名士兵不勝唏噓。

「唉...沙漠里從來都是適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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