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提起往事
姜佩環手握長鞭,抬起手指向言寬,眼中儘是戾氣,對上她的眼神,言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意識到自己害怕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眼中有幾分羞惱,從剛剛那一鞭子,言寬就知道了姜佩環的厲害。
他不敢再招惹姜佩環,只能是滿眼鄙夷的對著姜松柏說道,「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
「今日之事我算是記下了,這筆賬,我言寬定會討回。」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便急忙往樓下走去,下樓的時候,還撞上了店小二。
小兒的手中正端著飯菜,那些飯菜全部都灑到了言寬的身上,看著自己身上的狼狽,他眼中全是怒火,一腳就踢翻了店小二,直接將他踢的從樓梯滾下去。
店小二的頭當場就摔出了血,但他卻不敢說什麼,看著言寬滿眼的陰沉,他連忙道歉,「對不住,言公子,小人不是故意的,我……」
「你這個瞎了眼的狗東西!」
不等店小二的話說完,言寬又是一腳踢在了店小二的身上,樓上的姜松柏看見這一幕,下意識就要上前,卻被姜佩環給直接攔住了。
對上他疑惑的神情,姜佩環淡淡出聲,「你能幫他一次,不能每一次都幫他,若是你出頭,只會讓言寬更針對他。」
樓下。
見店小二渾身是血,言寬心頭那股怒火才消散了兩分,冷冷的看了樓上的姜佩環幾人一眼,才大步離開了松鶴樓。
店小二雖然渾身是血,但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內傷,姜佩環才鬆了一口氣。
她固然可以替店小二出頭,但這也會讓店小二事情遭受更大的報復。
在店小二離起身之後,姜佩環才轉身看向劉馨,輕聲問道,「劉小姐,你沒事吧?」
劉馨的眼中還是有幾分害怕和慌亂,但聽到姜佩環的聲音時,她還是笑著行了一禮,「今日之事,多謝大小姐了。」
「劉小姐客氣了,你是松柏嫡親的表姐,也是三嬸嬸的親侄女,就不用和外人一樣稱呼我了。」
「我今年虛歲十七,比姐姐小一歲,若是姐姐不介意,我以後便喚你姜姐姐可好?」
「好。」
姜佩環上輩子和劉馨的接觸並不多,但和劉馨眼神相對的時候,她能看見劉馨神情坦蕩,眼睛清澈,這足以說明劉馨品性不錯。
看見姜佩環點頭,劉馨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她繼續說道,「既如此,姜姐姐也不用叫我劉小姐了,便和姑姑一樣,喚我馨兒吧。」
「好。」
「我母親和三嬸嬸都在包廂內,馨兒,你同松柏也進來吧。」
點了點頭,姜佩環看向劉馨說道。
隨後,姜佩環帶著兩人進了包廂。
外面的聲音,包廂裡面的人也能聽到,只是薛燕和劉秀若是出去,性質就變了,所以姜佩環便自己一人出去了。
「馨兒,你怎麼樣,可有哪裡傷到?」
雖然知曉有姜佩環在,劉馨不容易吃虧,但劉秀眼中還是有幾分擔憂。
看見劉馨走進包廂的時候,劉秀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劉家人丁興旺,但女孩卻極少,在劉秀那一輩,只有她一個,所以她上面有四個哥哥。
到了劉馨這一輩,劉家的女孩雖然多了兩個,但嫡出的只有劉馨這一個。
劉秀只有姜松柏這一個兒子,對於劉馨這個侄女,她一向是當做女兒一樣的。
看見劉秀滿眼的擔憂,劉馨搖了搖頭,連忙說道,「姑姑莫要擔憂,我沒事的。」
安撫了劉秀幾聲之後,劉馨才看向薛燕,鄭重行了一禮,「馨兒見過夫人。」
「快起來。」
薛燕征戰多年,見慣了人心,見劉馨眼眸清明,她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輕聲說道,「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叫什麼夫人了,便和長柏一樣,叫我一聲伯母吧。」
「是,伯母。」
「今日是我第一次見你,我素日里也不喜戴首飾,這鐲子是我幼時戴過的,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便送予你當做見面禮了。」
說話的時候,薛燕從自己的手上取下一個手鐲,鐲子成色一般,但樣式不錯,上面雕刻著精緻的圖案。
劉馨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姑姑,「大嫂給的,你就收著吧。」瞧見自己侄女的神情,劉秀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劉馨才伸出雙手,從薛燕的手中接過鐲子,「多謝伯母。」
「馨兒姐姐,你今天怎麼和二哥一起來松鶴樓了啊,而且還碰上言寬那個傢伙。」
等眾人都坐下之後,姜似錦忍不住看向劉馨說道。
姜似錦和姜松柏年紀相近,兩人時常一起出去玩,所以姜似錦是見過劉馨幾次的。
聽到姜似錦的話,劉馨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從她的講述中,姜佩環才了解清楚了這其中的因緣。
劉馨今日出門,主要是查探自家店鋪的經營狀況,劉家不放心她一人,但劉馨的幾個哥哥都是熟臉,所以劉馨的父親便想著讓姜松柏陪她走一趟。
因為姜松柏是劉秀唯一的兒子,劉家幾個舅舅對姜松柏十分疼愛,所以姜松柏和劉家的感情也不錯。
接到舅舅的信之後,姜松柏立刻就去了劉家。
本來事情都已經完了,劉馨不願姜松柏餓著肚子回,便拉著他來了松鶴樓,本來準備吃完飯就各自回府,哪裡想到會遇到言寬這樣的人。
「之後的事情,就是姜姐姐你看見的那樣了。」
「這言寬,簡直是囂張跋扈,他姐姐上次就害的長姐掉落水中,今天他還敢欺負馨兒姐姐,我下次見到他,定然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姜似錦聽到劉馨的話,眼中全是怒火。
而薛燕聽到這話,卻下意識看向了姜佩環,「環兒,你上次落水和言家二小姐有關?」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姜佩環淡淡出聲,「當時我已經暈過去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真相到底如何,她自然是清楚的,她落水確實是和言馨有關,但言馨也是受人指使。
「長姐當時身邊只有那位言家二小姐,不是她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