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義父在上
張德家。
泥土牆與至少十年的圓木組合構建,就連房頂的稻草都根根整齊,薄厚均勻。
佔地千畝,院子幾十間。牲畜飼養都有單獨的院子,懸空的糧倉與主體獨立出去,放水防潮的措施很嚴謹。
下人奴僕幾百人。
幽靜小院內。
張尺躺在椅子上,身上有紅光映照,臉卻放在陰暗角落裡面。
他半眯的眼睛上,眉頭越皺越緊。
他猛然起身,周圍之人連連乍呼。
張尺的嘴巴越翹越高,緊咬的牙齒髮出聲音。
「你想去報仇?」
張德突然間出現在張尺的身後,語氣帶著幾分沮喪與質疑。
張尺咬緊的牙齒一刻也沒有鬆懈:「這仇豈能報仇?」
張德搖頭嘆息,隨即呵斥道:「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如果那傢伙很簡單,我豈會親自跑一趟牢房?」
話音未落,只見一少年從房后角落裡面緩緩走出,衣衫破爛,渾身淤泥與血垢,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酸臭味令人作嘔。少年那張清晰的臉上露出十分討好的笑容。
來者正是秦花朝。
張尺愣神片刻,隨即便揚聲大喊:「來人……」
下人們在秦花朝出現的時候,便有人悄悄去叫了府邸的打手,現在打手們紛紛跑了上來。
打手包圍上來,張德立刻向他們拋出一個極具威懾力的眼神。霎時間,打手們便矗立原地不敢動彈。
隨後,張德臉上出現職業性的微笑:「賢侄為何會出現?」
在場除了張德、秦花朝以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秦花朝拱手,討好的一笑:「侄兒這是來負荊請罪的。」
負荊請罪早已出現,只不過現在的負荊請罪並不是口頭上這麼一說,而是需要脫去上衣,背負荊條,跪在大門之外,等待門客通報主家。
張尺偷瞄一眼父親,張德卻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這令張尺不解又十分著急,沉不住氣的張尺指著秦花朝吼道:「小賊……」
秦花朝卻立刻將張尺的話打斷,不給張尺機會的一口氣將想說的話說出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戴罪之身,公開毆打縣人之子,這件事不管是否傳開都已經是對縣人的大不敬,於是前來負荊請罪!」
張尺發出一聲冷笑:「你這算什麼負荊請罪?一點兒規矩教養都沒有,難怪你會有那樣的一個阿爹。」
秦花朝說話的時候,目光大部分時間都是停留在張德的身上。張德雖然表面上保持著平靜,可是那對陰陽眼的情緒一直變化不定,八字嘴角時不時顯露出憎恨厭惡的情緒。
秦花朝微微一笑,聲音卻變得格外沉重:「我這樣做不過是想給我們都留下一些台階。」
張德皮笑肉不笑的問:「敢問侄兒,為何是給我們都留台階呢?恕我愚鈍,並不明白。」
秦花朝微微點頭,說道:「我無意為難,但令公子欺人太甚。如今事已發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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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孰對孰錯,都已經是向縣人的權威發起挑戰,我如果不表示一下,勢必會逼迫縣人與我為敵,然而我卻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現出我受到了欺負。」
張德搖頭道:「侄兒這話,我似乎更不明白了。」
秦花朝死死的盯著張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我阿爹乃是一個小氣之人,有仇必報!」
張德聲音沉穩的說:「看來事情已經沒有商量了?」
秦花朝呵呵一笑:「我來便是尋找商量的餘地。」
張德先將幾乎要飛起來的張尺拉住,之後才問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