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間的休整

「勝利者確認，遙眼。根據賽前賭注，提交剝奪『獅牙』許可權申請。預計10個工作日完成，請及時確認申請。」伴隨著電子音的響起，衛安然與混混間的敵對問題已經結束了。不過，一旁的威遠則是抱著頭懵逼的樣子。「我先捋捋，你們手機拿出來后，不知道是用了啥產生了一個空間，把你們兩個人包在一個很奇怪的森林裡了，然後你們兩個人就分別拿著武器了，你拿著的是一把華麗的弓，對面拿的是樸實無華的小刀，然後你把他虐了，然後這個空間就消失了，而現在，那邊混混就直接躺那兒了。這是什麼情況？」像是發泄一般，指著那群混混，戚威遠一口氣把剛才所見和自己的疑問連珠炮似得說了出來。大概是被戚威遠的氣勢嚇著了，衛安然愣住了一會兒，嗤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啥都不在乎啊，沒想到還是會有這種你這樣問的時候啊。「這個啊，當成是這邊的特產吧，雖然現在老師他們都沒有弄清楚這個源自何方。」衛安然挑挑眉眼，輕聲說：「我懂，超現實力量什麼的啊，非常神奇不是嗎，像我當初剛被爸媽送過來的時候，第一次知道有魔法這種神秘的東西的時候，嚯哇，那個興奮勁兒哦，我一周都沒睡好。從今天開始啊，這就會變成日常的，你那些疑問啥的都會再學校裡面知道的哦。現在嘛，那戶人家快到了。注意禮儀啊。」二人已經走到了城鎮邊緣，坐落著各類極致小巧的別墅群的地方，各種懷舊的航海世家的駐地。「尼若斯先生，我是之前與您聯繫的衛安然。」兩人停下了腳步，等待著房間主人的回應。「聽到了，等一下啊。麗婭，去開門。」從房間內傳回了一句年輕的回應。然後伴隨一陣腳步聲，再然後，門開了。打開房門的人，是一位年齡看上去與戚威遠相仿的少女，夕陽的餘暉照在了她金色的雙馬尾辮上，碧藍的眼眸冷漠地看著門外的二人。「嗯？你好，你就是尼若斯先生常常提起的女兒，麗婭?阿斯塔，對吧。」衛安然用著自來熟的語氣向少女搭話，全然不顧少女冷漠的眼神。當然，不管少女麗婭再怎麼不情願，總歸門外是客人，父親準備了的有段時間的事情還是得這些人來。-克羅港的轉變是十一年前尼若斯?特爾抵達后開始的，大概是不滿於港口的沒落，尼若斯參與推動了克洛港的旅行建設，以及情懷建設，在打出克洛港的旅行情懷后，又牽頭拉來了舉世聞名的神命科技公司建設交通或者翻新基礎設施。雖然由於預算問題，最終主要還是交通方面將馬路翻新，鐵道建設好並開通了相應班次。可以說，尼若斯此人在克羅港近年來建設上是居功甚偉。此時的尼若斯正攤在餐廳的椅子上，沒個正型，等待著客人。為了這次接待，尼若斯算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餐廳內的圓桌上擺滿了不少海鮮美食。-當地時間，入夜18:30，此時夕陽接近入海，而衛安然與戚威遠作為客人，終於抵達了尼若斯的住宅。「額，先生，您要是不想招待，我們可以離開的...」衛安然看著莫名其妙造型的尼若斯，奇怪地說道。尼若斯並不在意這句話的刺頭，招呼少男少女入座：「入座吧，好久不見了，兩年多了吧？衛？還有啊，我可是想招待的，這些可全是我下廚給你們做的。」寒暄過後，

眾人的晚餐開始了。沿海的地區餐品風格自然與衛、戚二人家住的內陸地區不同，有大量新鮮的海鮮可供揮霍，在尼若斯的烹制下，呈現出世界各地的風味。戚威遠作為客人，有些拘束，並未在自己的餐盤內放多少食物，而尼若斯也沒往自己餐盤放太多食物。但另一邊，本來麗婭就是尼若斯的女兒，不客氣地讓自己餐盤內堆出了小山；衛安然也沒怎麼客氣，扯了一個龍蝦放到了餐盤內慢慢出力。戚威遠有些驚訝於自己沒譜的哥哥這般，扯了扯他的衣角，問道：「老哥你這樣沒問題嗎？」衛安然嘴角漏出龍蝦殼，含糊不清地回應道：「唔全木嗡題。嗯，放心，尼若斯先生不是那麼糾結於禮數的人，況且這麼滿的一桌你不努力吃了，不也浪費了？難不成第一次吃海鮮不會吃還是吃不來？」「好久沒吃是很懷念，但是你要我注意禮儀的，還有老哥你不是說有事兒才過來的嘛？」戚威遠不由得提醒他，事兒呢！餐廳內餐桌是有那麼大，只是同一個房間內的悄悄話也不是那麼小聲。尼若斯聽到了這倆兄弟間的談話，輕笑地問道:「說起來，的確七天前有封信署名是衛，你要來我這兒拜訪，但沒有寄信地址，郵局也說沒送過信，原以為是啥惡作劇來著的。」衛安然回應：「信裡面不是有我聯繫電話，你也打我確認了嘛？」尼若斯再度問道：「對啊。所以我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有啥事兒必須來我這兒呢？」衛安然停下了拿清蒸蝦的手，用紙擦去油污，從口袋裡找出一個照片樣的泛黃紙物，放置於餐桌的轉盤上，轉給了尼若斯：「這就是理由。」照片是正面放著的，戚威遠與麗婭都看到了照片上的畫面。那是兩位青年人並肩站在一艘木質輪船前，輪船船首是一株由各種星星紅襪子懸挂的聖誕樹，船身上裝飾著亮燈與供遊客飲用的酒水飲料。順帶很明顯的一個事實是，其中一位青年就是尼若斯，而那艘船很巧就是今早抵達克羅港的夜訊號。嗯，主要是船名烙在了船頭和旁邊的廣告牌上了，一個很有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畫風的廣告牌。見尼若斯將照片拿到了手上，衛安然輕輕地接上了一句話：「我老師也在這張照片上。」戚威遠沒聽懂衛安然的話，但另一方面明顯的是，照片沒作假的話，那照片內的兩個青年現如今都應該不是青年了。餐廳內的氛圍冷凝了下來，除開了麗婭仍然在進食的聲音，而伴隨著氛圍的僵硬，彷彿燈光也有所黯淡。尼若斯看了看照片，揉了下太陽穴，站起身來，拍了拍麗婭的肩膀，用寵愛的聲音說道:「乖女兒，帶那位少年出去逛一下吧。看起來我和衛有點事情要談。」伴隨著尼若斯的話語，餐廳的燈光有所回暖，麗婭停下了手上的刀叉，一眼不發地準備拖著戚威遠的肩膀離開了餐廳。戚威遠明顯有那麼點不願意，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但麗婭的力氣比看起來少女的柔弱形象不同，手指掐進了戚威遠的肩膀內，戚威遠感覺隱私啥的還是不應該太好奇，而且與妙齡少女獨處不比在這兒看猜謎好得多？於是現在餐廳里只剩下了衛安然與尼若斯兩人。尼若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詢問道:「你老師，是誰？」衛安然見尼若斯回應了，手再度將手機掏了出來，回答道：「老師的名字是卡德?隆，影月學派護林人，老師說當時你阻止了貝格都市的砍伐事件，然後交上的朋友。」「影月學派？護林人？哪是什麼啊？」尼若斯聞言，愣住了：「貝格都市的卡德？好像是有印象。」衛安然默默將手機遞給了尼若斯，畫面上正在聯繫著誰：「所以還是老師直接和你說話吧。」沒一會電話的視頻接通了，電話對面的卡德向尼若斯打了招呼：「好久不見，但你一點都沒變啊？約翰，額，或者你現在是叫尼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