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列車上的交心

列車的第三車廂上，由於走在了人流的前方，戚威遠挪動著自己不算少的行李，硬塞進了這個靠前的車廂，麗婭也跟隨過來，並隨手掩上了過道門。將行李安放好了之後，戚威遠與麗婭面對面坐在了房間內的軟墊上，車內的燈光明亮的照射著車廂內的環境。門窗外可以看到來來往往有不少的學生還在走動，看到車廂內有人後也不沒優先敲門進來。「嘛，雖然不知道這幾天你家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戚威遠還是先打開了話頭，「但是吧，就如之前我們約定的那樣，我可以為你保密的。」「戚...威遠，知道海夢鄉的童話嗎？」麗婭這樣回答了，「海夢鄉的故事是一個很簡單的一個故事，北地內海有那麼一位漁夫，他偶然捉住了一隻在海岸邊傷痕纍纍的美人魚，然後醫治了它，放走了它。「後來，漁夫找到了一位術士，懇求巫師製作一個能讓他進入海底的藥劑，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價。「術士提的代價是漁夫的所有『積蓄』，而漁夫爽快答應了。為此他們簽訂了由惡魔見證的契約。「於是術士收取了代價后，給了漁夫一份藥劑。漁夫進入了海底，幫助他看見的那隻美人魚復仇了。「最後術士又來索取『代價』了，因為契約上的術士抹去了代價的時限，在漁夫被帶走抵價前，美人魚提出了爭議，漁夫的不會寫字，所以契約上是漁夫的手印，而如果漁夫與術士的契約真實，那麼代表漁夫的手印肯定『一致』。「術士想反駁，但是惡魔認可了這個觀點，而比對結果就是，契約上的手印與現在漁夫的手印很像，但有嚴重不一致的地方。最後術士被惡魔帶走了愚弄的靈魂，而漁夫與美人魚在海底過上了美好的生活。」聽完了麗婭說的童話故事，戚威遠一臉奇怪的看向她，還沒提問，麗婭就又繼續說了下去。「童話是美好的對吧，但也有厭惡童話的『術士』。而那位就是我的母親。「與童話相似，母親得到了代價，然後來到了陸地，利用起了陸地人明面上失傳了的手段，聯繫『惡魔』。而為了掩人耳目，母親多次進行了婚姻，也多次搬遷，最後，到達了父親的小鎮上。「結婚後父親從一些奇怪的蛛絲馬跡中將母親與一些『祭祀』的活動聯繫起來了。儘管原因不太對，但母親仍然被小鎮驅逐了。」「而母親現在下落不明。」--麗婭說完了情況后便低下了頭，一言不發。戚威遠驚訝於麗婭的身世的離奇性，但考慮到沒自己的情況離奇以及已經做好了點心理準備的情況控制好了表情，回顧了一下麗婭對母親情況的說明。「你好像漏了一個情況吧。你自己呢？」「母親被我趕出了父親的房子外。克羅港口尼若斯找到並接納了我。母親隱秘地讓我待在克羅港口。母親帶著我作為路途的掩護......母親讓我看雜誌的廣告。母親通過我與『誰』聯繫。母親把我找到。母親把我遺棄。母親生下了我。我是『代價』」麗婭訴說著她與她母親的聯繫，表情越來越痛苦，而最後，麗婭的說明讓戚威遠還是清楚了麗婭理解的說法。如同童話里術士收取的代價，麗婭是麗婭母親為了登上陸地的代價，是其母親與某個「惡魔」的交易，也是聯繫手段，但也瞞著麗婭，誰是誰。或者說麗婭自己並不清楚誰是誰。而可以清楚的事情是，

麗婭的母親與海洋海底有關，從種族來說大概率就不是人類，當然對應的麗婭也很可能就不是人。那麼這邊線索只能擱置。作為交換，戚威遠也準備說一些自己的情況。但不巧，車廂門外有人敲門了。--麗婭訴說自己的身世過去了一些時間，新生們都按著列車排序都進入了列車，車廂外乘務員開始挨個檢查車廂內的情況，交代注意事項。戚威遠將門拉開了，門外不止是有一位乘務員，半空中還飄著一個長著黑色骨翅的小女孩，深紅如血一樣的貼身長裙，頭頂上突出有兩個墨玉般的角。看著樣子像是在盯著乘務員工作情況一樣。「您的行李可以點一下車牆邊的按鈕，可以放進去。」乘務員指導著戚威遠將行李放進了車壁內的魔法空間內。而麗婭則是拿出了二人的入學證明，交給了小女孩監測。確認無誤后，乘務員就準備關回車廂門。小女孩飄在半空中阻止了乘務員的關門，向戚威遠和麗婭交代道：「等會兒會有四位二年級生與你們兩位在一個車廂中，到時候注意門外。」麗婭關上了檢查車廂而打開的門，現在車廂內很寬敞，麗婭從一方的座位挪至了戚威遠的旁邊。戚威遠沒有第一時間就回應麗婭的態度，只是再站出來，看了看車廂外的情況，確認門外的二年級生還沒有要上列車的樣子。然後戚威遠就被麗婭拉回到了身旁的位置上。戚威遠用手遮擋了下表情，調整了狀態，然後向麗婭開始說自己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我以為魔法就是沒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樣子，後來嘛就是被送過來知道有魔法學院這些事兒了...」在戚威遠還要準備說話的嘴尚未張開之前，麗婭將食指壓在了戚威遠的嘴中心，身體也往戚威遠身邊壓過去了一些。「我要問的不是這些。你知道的吧。」比起之前麗婭清脆的聲音，更具魅惑的言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了。「只在這周見過面，只見過一次面，你還看到了我那個樣子。所以，為什麼你會願意幫我？」戚威遠鬆了口氣，拉開與麗婭的距離，擋著麗婭還想蹭上來的身體，回答道：「只是這個事情的話，很簡單啊。姑且來說，首先，你好看。然後吧，我們本是就沒有啥矛盾。就這麼簡單啊。」聽完戚威遠的回答，麗婭端正了自己的姿勢，沒有了之前的媚態，認真的問道：「只有這些嗎？」戚威遠也認真的看著麗婭，向麗婭說：「僅此而已，強調一下。況且也沒啥。」而麗婭則還盯著戚威遠看著，像是放棄了什麼一樣嘆了口氣，靠近了戚威遠的耳邊輕輕說：「想說不公平，可是既然你這樣狡猾。我也不會追問你了。「畢竟既然不知道魔法是什麼怎麼會魔法嘛。是吧？而且，剛剛你說的，這個世界哦。別動了吧，讓我靠著休息一下？」戚威遠心裡暗道不好，嘴順著說出了不太合適的話，給聽出了線索了。不過好在麗婭現在不追問了，準備好的掩飾都用不上了。時間又過去了些許了，現在後續又有人員上列車了，已經不適合再說那些秘密了。--列車外，之前招來雲霧般魔術的男子已經追著小惡魔般的小女孩離開了，後續二年級生也開始準備登上列車準備返回學校。車門外開始走過不少的人群，但大部分人在看見車廂內情況后也都選擇再往後再看看。直到最後一隊三人，最後敲響了第三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