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耐力測試
「納茲是我在開學前獲得的超獸,服用了完整的藥劑組合,可不要小看它呦!」
得到主人的誇獎,納茲高興地揮舞著火焰拳頭,濃煙噴吐量驟然加大。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水平究竟如何?
上!海皇蟹!」
海皇蟹高舉蟹螯,順勢砸下,鈴音狐所站的位置,地下湧出一股又快又猛地水流。
但鈴音狐反應極快,輕鬆翻滾躲過,扭頭就劈出了一道風刃。
海皇蟹任由風刃打在身上,只是在表面留下不明顯地白痕。
納茲快速奔跑起來,目標直指速充座。
第一次上陣就遇上這麼強大的對手,速充座不免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兩步。
「速充座,使用充電樁!」
梁辛的指令讓速充座鼓起勇氣,拿出吃奶地勁,雙手往地上用力一拍,不遠處的土裡立起一根由純粹點光年凝固成的電樁。
鈴音狐縱身躍到電樁上,激蕩的電流瞬間貫通全身,讓它精神為之一振。
「高速風刃!」
如同榴彈炮般飛射而出的風刃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射向納茲。
納茲不得不立馬剎停,如同鴕鳥似的把腦袋往地上一趴,屁股高高撅起。
「哎呦!我的好納茲,你這是什麼操作?
快使用豪炎彈,對轟啊!」
納茲這才仰其腦袋,頭頂獨角紅光爆閃,一發深紅炎彈噴出,與風刃撞在一塊。
風刃與炎彈同時爆碎,帶著熱氣的風吹在場上,梁辛和海因西斯頓時滿頭大汗。
「納茲不要停!使用炎閃繞到它身後直擊梁辛!」
納茲手臂上的火焰花紋突然爆閃,它的身體原地消失,出現在鈴音狐和梁辛之間。
眼看它就要摸到梁辛,速充座原地蹦起。
「電磁頭槌!」
速充座捨身一撞,將納茲強行撞開,從后趕來的鈴音狐一發颶風炮又將納茲吹飛。
「亂流速擊!」
找準時機,海皇蟹蟹螯高舉,一道道海水互相交纏,匯聚成一道大漩渦被拋向鈴音狐。
鈴音狐躲閃不及,被漩渦擊中,嬌小的身軀在漩渦中高速轉動,落地時暈乎乎地幾乎站立不住。
「哈哈,認輸吧!你的主力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海因西斯叉腰大笑道。
「那可未必!速充座,使用強效除顫,電量轉移!」
速充座鼓起腮幫子,胸口黃色閃電標光芒大作。
金屬插頭髮出藍光,兩道電流將鈴音狐纏繞。
輕微地震顫迅速將眩暈效果移除,鈴音狐眼中恢復清明。
速充座胸口的黃色閃電標誌瞬間黯淡,而鈴音狐體表亮起了黃色光芒。
它的體力得到補充,法力恢復加快。
體表的傷勢看著嚴重,但對於鈴音狐來說並不是難事。
「生命汲取!」
鈴音狐剛一恢復行動,便展開了暴風驟雨般地進攻。
風刃不要命的連發,鋪天蓋地地攻擊讓海因西斯以為自己是弱勢方!
颶風炮將本就沒多少戰鬥力的納茲轟出場,趁機從它身上回了一波血。
生命汲取雖然每次只能造成5%的生命上限吸取,但鈴音狐的攻擊頻率高!
耐力和法力雙重恢復,它根本無需擔心法力枯竭或者體力不支,理論情況可以一直打到對方失去戰鬥力為止。
速充座貢獻了自己的耐力給鈴音狐換來了強效補充,
但僅僅過去了一分鐘,它胸口的黃色閃電標誌就亮起了光芒。
雖然不及全盛時那麼明亮,卻也讓海因西斯覺得頭疼。
「奶媽」什麼的,真的太討厭了!
「你要是接得住我這波攻擊,我就投了!」
海因西斯不想被這種打法拖垮,選擇硬剛。
「海皇蟹,深海恐懼症,接一刀兩斷!」
鬼臉圖案浮現,鈴音狐眼中顯現出恐懼。
「鈴音狐閉眼!速充座,強效除顫!」
使用強效除顫接觸恐懼,但海皇蟹的深海重壓已經將圍了上來,鈴音狐失去了閃轉騰挪地空間。
「風息斬蓄力,我們和他正面剛一波!」
鈴音狐耳朵立起,粉色的蝴蝶結亮起光芒。
一體兩面,鈴形態,法術加成!
總計30%的法術增幅,加上它本就高到離譜的法術成長值,這樣兇猛地攻擊,讓海因西斯看得眼皮直跳。
「海皇蟹,你怕不怕?」
海皇蟹沒空理會它,全心全意積聚力量,雙螯上紅光爆閃。
「風息斬!」
「一刀兩斷!」
兩股攜帶著強大破壞力地招式在半空中碰撞,衝擊波差點將對戰區的牆皮震裂。
鈴音狐被衝擊波的餘波震飛到梁辛腳邊,速充座在地上接連翻了無數個跟頭,兩個眼睛里滿是星星。
海皇蟹從灰塵中走了出來,梁辛這才看到它的一隻蟹腿上鑲了一塊藍色寶石。
「哈哈,沒料到吧!我的海皇蟹裝備了道具,海皇之庇佑!」
海因西斯得意洋洋。
「咔嚓」一聲脆響,海皇蟹體表一層透明光膜碎裂。
海皇之庇佑施加的護盾碎了!
海皇蟹「啪嗒」一下癱坐在地,口中吐著泡泡。
「不是吧?把我的盾都打碎了?」
海因西斯的笑聲戛然而止。
速充座的耐力恢復效果還在持續,鈴音狐甩了甩腦袋,居然又站起來了。
「嘖嘖!不好意思,貌似我還可以打。」
梁辛雙手交叉抱於胸前。
海因西斯擺了擺手:「不打了不打了!太噁心了!
再打下去,我就要吐了!」
他走到梁辛身邊,把還迷迷糊糊的速充座拎了起來。
「就是你這個小東西給我添亂,等著吧,明天開始跟我健身!」
……
國史研究科。
陶芊語把科室的門鎖上,準備下班。
她在門口遇到了邵晨。
「邵主任?你不是提前下班了嗎?」
邵晨的神情不大好,掏出鑰匙又把科室的門打開,走進去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獃獃地看著電腦屏幕。
「邵主任?」
陶芊語跟著進了科室,伸出手敲了敲門。
邵晨眼睛里沒有光彩,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發生什麼事了嗎?」
邵晨沒有答話,低著頭,在自己的辦公桌抽屜里來回翻找,居然被他翻出了一包煙。
陶芊語不記得邵晨有吸煙的習慣,但她沒有說什麼,看著邵晨把煙點上。
煙頭微弱的火光明滅不定,兩人都沒有說話。
「咳咳!」
邵晨被煙嗆到了,臉上露出苦澀地笑:「好久不抽,都不習慣了。」
他徒手把煙頭掐滅,捻煙頭時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似乎察覺不到疼痛。
「邵主任,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陶芊語關心地問道。
邵晨平時不干預她的工作也從不教她任何東西,陶芊語完全是在自學。
邵晨長長地吸了口氣:「我離婚了。」
「離……離婚?」
陶芊語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說出這話后,邵晨感覺身體的最後一股力也被抽空,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著天花板。
「離了,等不到我回家,她就走了,離婚協議就扔在桌上,就差我簽個字。」
原來邵晨今天急匆匆離開是因為這事。
陶芊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來了這麼多天,她居然以為邵晨一直是單身生活!
每天上班時,邵晨來得比她還早,下班時永遠是負責關門的那個,也就是今天,陶芊語才有機會摸到了科室鑰匙。
邵晨平時連電話都很少接,身邊又沒有朋友,彷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陶芊語有些理解他的妻子為什麼要離婚了,這樣一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人,壓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澆灌愛情,能夠與這樣的人結婚,他的妻子也是用了蠻大勇氣的。
邵晨突然笑出聲:「我忙活了大半輩子,心思都撲在國史上,論文寫了十來篇,卻從沒給我妻子寫過一封信?
哈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眼角的淚卻止也止不住。
陶芊語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讓他獨自靜靜地好,卻又擔心沒人在這裡看著,他會做出些傻事來。
邵晨臉上帶著淚,從抽屜里掏出一本很有年頭的筆記本。
翻著翻著,他臉上的淚更多了,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埋頭哭出聲來。
陶芊語遲疑了一下,轉身接了一杯熱水送到他桌上。
陶芊語輕輕嘆了口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看來是別想早點下班了。
就在她無聊地給梁辛打字時,邵晨忽然起身。
陶芊語看了過去,他一隻手抓著那本筆記本,而後又鑽進了自己的書壘裡面。
「窸窸窣窣」一陣后,邵晨手裡又多了一本筆記。
邵晨把兩本筆記放到陶芊語桌上,輕聲道:「有時間就看看。」
邵晨失魂落魄地走出科室,落寂地背影里滿是憂傷和凄涼。
陶芊語翻開邵晨抽屜里的那本筆記本,上面的字跡極為娟秀,是女子所留。
陶芊語猜測,這是邵晨妻子眷寫的。
另一本的字跡有些潦草,行筆沒有頭尾,不費些心力字都認不出來,這是邵晨的字。
兩本筆記上都是關於國史的某些事件的細節描述,有各種文獻的摘錄,也有他自己的思考。
這兩本珍貴的筆記可以說凝聚了邵晨的半輩子心血,居然說給就給了她?
陶芊語有些擔心,但是邵晨已經走遠,她也不知道邵晨的住址,只能祈禱他內心足夠堅強。
……
新生選課都在網上,國立學院提供選課系統,然後就是拼手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