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唐城

「那麼，這節課就到這裡，下課」「叮叮叮～」下課鈴聲響起，李凡坐在座位上無精打采，這是他來到這個城市的第十年，還有兩個月他就要進行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十年的苦讀將會畫上句號，是奔向仕途，還是回到鄉下教書，亦或是從商將從兩個月的那場考試中作出決定了，想起在家中挂念的母親，李凡沒來由的有點害怕，只有他知道他這十年幹了啥，學習平平無奇，還沾染上了惡習，逃課，逛花坊喝酒，母親辛苦攢的錢都被他揮霍的乾乾淨淨，而另一頭的母親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在認真學習，至於兩個月以後的考試，他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凡哥，今晚走不走？」一個穿著不凡的少年站在李凡的身邊說道，「走啥走，你家有錢不擔心高試，大不了回去繼承家業，我考不好就得回去做教書先生」，「別擔心嘛，到時候你來幫我，我給你開的工錢不比你當的小職員拿的錢多？」，「那也行，走吧，我沒錢，今天你請」，「走著，今晚消費由楊公子買單」，楊奇一個富家公子哥，父親是唐城有名的商人，家裡有數十家客棧，楊奇作為家裡的小兒子自然備受寵愛，他大哥也很寵著他，學習這方面的事和生意的事都不用他操心，正真的贏在人生起跑線，很快入夜，李凡喝的七葷八素的，楊奇悄悄湊到李凡身邊，「凡哥，聽說這麼多年你還是個小雛鳥，要不今晚成長成長？」，聽到這裡李凡酒醒了一點，「不了奇哥，被抓到我可是真完了」，「怕什麼，誰來抓你」在東帝國有一條法律就是還在學業期間的學子，若被查到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直接開除學籍，並終身不得入仕，哪怕男女朋友之間發生這種都不行，如果是大家閨秀更慘，被人指指點點的不說，家裡的人都會收到牽連。

「還是算了，奇哥，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李凡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我就自己享受了，老闆娘，把小月姑娘叫來陪我喝酒」，「好勒客官，月月來陪楊公子喝酒」，不一會來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楊奇暴力的把她攬入懷中，手上不安分的揉搓了起來。

李凡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學舍，渾渾噩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兩個月後的高試，又緊張又害怕，一想到楊奇答應給他安排工作，頓時又舒緩了許多，他和楊奇從8歲玩到18歲，兩人一直在一個班，平時基本上形影不離，所以他還是比較相信楊奇為人的，一想到以後自己雖然沒完成娘親的心愿，不過自己以後衣食無憂也不算失敗，到時候買了大房子照樣把娘親接過來便是，想到這裡李凡變睡了過去。

兩個月後的高試很快如期而至，李凡在考場上的正襟危坐，拿到試卷頭都大了，也不知自己胡亂寫的什麼，反正是塗滿了，考完試的李凡和楊奇兩人就歡天喜地去了，至於考不考得上，兩人都沒有擔心，李凡突然收到了傳訊，在星河大陸上並沒有手機，而是獨有的通訊設備，類似一塊玉佩的形狀，叫傳音玉，只要知曉對方的姓名和模樣便能傳訊，星河大陸不算高科技大陸，人們的衣著如古人無異，雖然有過熱武器時代，不過終歸是被國家之間禁止了，而交通工具也是馬車，至於通訊工具據說是很早之前在大陰國有一個大能研發的，後來全世界都推廣了，李凡接到的是娘親張茵的傳訊，耳邊傳來了張茵的聲音：「凡兒，今天是高試吧，你可別有什麼壓力啊，能中最好，中不了，想做什麼咱娘兩商量一下，好不好」，

張茵傳來關切的聲音，李凡剛考完試，身邊還有很多同學，不耐煩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這裡還要忙著做其他事，過幾天我就回去了，」說完就關了傳音玉，楊奇摟著李凡兩人嘻嘻哈哈的走向了花坊。

進了花坊，外旁擺放著五顏六色的花，店內幾個大字，青竹坊，門外站著兩個拿刀的大漢，不過刀都是未開鋒的，開鋒的刀只有衙門可用，或者特殊的機關單位使用，鏢師或者保鏢都要申請才能使用，而且用完得歸還衙門，掉了的話會面臨一大筆賠償金甚至判刑，李凡和楊奇兩人一進門老闆娘就開口道：「楊公子還是老位置？」，楊奇「看見我這兄弟了嗎，他還是個雛，懂了嗎？別來那種猛的，我怕他會被吃了」，「好勒，包在我身上，」老闆娘眉開眼笑，楊奇：「凡哥，現在不怕了吧，咱都畢業了，咱哥兩今晚不醉不歸，」李凡點了點頭，「奇哥，這次考完我應該是完了，我可就跟著你混了」，楊奇拍著胸脯「放心吧兄弟，有我一口吃的不會餓著你的」，聽完這句話李凡心裡舒暢了不少，很快就到了晚上，李凡喝的醉醺醺的，他並沒有選擇放縱自己，不想成為自己討厭的人，他拒絕了楊奇的好意，一個人回到學舍，收拾了下行李，明天他將離開唐城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候結果，他也做好最壞打算了，如果自己無法考中，楊奇說話不算話，那他得另謀出路，反正不是回到老家當小學學堂的教書先生。

回到老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鄉村老路，他提著行李到了家中，張茵臉上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了，看著這個養育了自己18年的女人，李凡第一次感覺到了娘老了，回想起這10年的渾渾噩噩，從開始的討厭娘親為什麼把他送去那麼遠的地方，到後面的理解娘親的不易，再到現在的皺紋白髮，他感覺自己良心被狗吃了，李凡啊李凡，你真不是個東西，看著張茵，他有那麼一瞬間不敢抬頭看她，張茵溫柔的看著李凡，「凡兒，累了吧，快讓娘摸摸」，張茵對著李凡左捏捏，右摸摸，「我兒瘦了，娘親先做飯，全是你最愛吃的，有麻婆豆腐哦，大鎚那孩子可想你了，你快去找他吧」，李凡想哭但忍住了，「那我先找大鎚」。

蘆葦叢，兩個少年坐在岸邊，「凡哥，以後你要高中了，可不要忘了我啊」，大鎚不再是當年那個小胖子了，現在人很精壯，長年打鐵的緣故，身上有股鐵鏽味兒，黝黑的皮膚，配上清秀的面龐，「大鎚，在這裡我最懷念的就是你和我娘親了，這些年謝謝你替我照顧我娘親」，「凡哥，這有啥的，你娘不就是我娘」，「大鎚，我……，不管怎麼說，我很慶幸有你這麼個兄弟，以後我要出遠門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我娘親」，「凡哥，你這是什麼話，你要去哪」？「我可能不走，也可能走」，吳純，「凡哥，我沒啥文化，我聽不懂，你也知道俺就是個小學文化」，李凡看著這個發小，笑了，「沒啥，反正你答應哥這件事就好」，「我答應你凡哥」，吳純堅定說道，李凡搭著吳純，兩人開始談著小時候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