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中本無大義
從青城到烏江城的路足足四千公里，李凡若是展開實力走估計一個時辰就到了，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這樣做，縱然他心裡萬分焦急但也只能像凡人一步一步的行走，這樣走下去至少要走小半年，李凡等不了這麼久，越早見到母親是他的心愿，於是在沒有難民的地方他就加快速度。
一路上全是戰亂逃荒的人，李凡根本快不了多少，但凡他敢用皇境的能力，難民們一驚慌，要不了多久皇城的高手會把他給抓了，李凡心裡備受煎熬，正想著，前方出現了一群人攔住了他和一些難民，這裡是一處背靠大山的地方，這夥人身著黑衣，個個凶神惡煞，手提長刀，這夥人在山上的時候李凡就感受到了，只是他不想招惹他們，沒想到這夥人直接向他們走來，李凡想走，但為了偽裝的更像索性就融入群體當一個正常的逃荒者。
李凡能夠感受到這幫人大部分全空有蠻力的莽夫，只有為首的兩個是練家子，不過都是三腳貓功夫，甚至比不上普通武者，李凡如果想，他可以瞬間把他們連衣服都不剩的用劍氣毀滅乾淨，這伙黑衣人只有前面兩個為首的人肩上刻有圖案，是一隻狼頭，為首兩人一個高瘦的，一個壯實，比較壯實的說道「每個人留下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他的語氣冰冷，李凡身邊的難民們個個心驚肉跳，這夥人很明顯是山賊。
壯實的男子並沒有說其他話，其中一個逃荒的老者結結巴巴的說道「幾，幾位，爺，你看我們都是逃荒的難民，那裡，那，哪裡還，還有值錢的錢財，我們全身上下，上下就這麼一件破爛的衣服。」高瘦的男子對著後面的下屬橫了一下頭，「噗呲」，得到命令的黑衣人一刀就把老者穿了個通透，老者掙扎著，很快躺在地上不動了。
「啊～，殺人了，殺人了」。逃荒的群眾中里瞬間慌亂起來，大家跑的跑，叫的叫，幾個膽小的甚至原地跪地求饒，更有甚者下體還有不明液體，騷臭不堪，李凡冷冷的看著這群山賊，戰亂時期的法律已經脆弱的像一張白紙，這些人不去參軍，反而還在這裡興風作浪，做起了土皇帝。
李凡跟著騷動的人群跑動，畢竟他不想成為一個另類，高瘦男子冷冷的說道「誰再跑，我就殺誰」，混亂的人群哪裡聽得進去，大家都想著趕緊逃出這幫人的魔爪，後面的黑衣人衝進了人群開始大肆屠殺，普通的老百姓哪裡是對手，有幾個跑不掉的男子反抗后，沒有例外的都變成了刀下亡魂。漸漸的在死了二十個左右的人之後，大家安靜了下來，被殺怕了，誰都不想當成下一個死的人。
見人群安靜了，這伙山賊為首的高瘦男子開口了，「我知道你們都是難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物件，我們這一趟的目的也不是打劫，我們現在需要人手壯大，所以你們很幸運，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在這戰亂年代與其被餓死，不如來跟著我，保證有吃有喝！」難民們不說話了，溫飽都成問題的他們聽到這句話都很心動，有幾個毛頭小子當場就爬到高瘦男子面前「大爺，我們跟著你，只要有吃的就行。」人群中很快就出現了反叛者，人群里很多人都很唾棄這種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往往這類人活的都比較久，他們見風使舵，接著就是選人環節，投靠山賊的幾個人跟著瘦高個，那樣子別提多神氣了，看到漂亮的女的時，瘦高個兩眼放光，雖然大家都蓬頭垢面，但精緻的五官是遮掩不了的，「嗯，不錯，帶上去給大哥享用」。
高瘦男猥瑣的說道，壯實男不太願意，「不如咱們哥兩就在這裡先享用如何，反正好貨色這麼多，我們偷偷玩兩個沒事的，正好後面的兄弟們也累了，放鬆一下也好，你說是不？」高瘦男點頭同意，女孩兒一聽瞬間就慌了。
人群里的男子義憤填膺，但都不敢發聲，一位老嫗拄著拐杖出來對著兩個男子磕頭，「大爺，我求求你放過我的閨女吧，她去給你們洗衣做飯都行，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完砰砰砰的在地上把血都磕出來了，兩個男人不耐煩的拔出了刀，手起刀落，老嫗身首異處，女孩兒悲痛的大叫著「娘～」，她恨這幫黑衣人，更恨這幫袖手旁觀的人，在場的每一個旁觀者都是幫凶，「我跟你們拼了！」女孩兒說完就朝著高瘦男咬去，高瘦男畢竟是練家子，他一巴掌就打了過去，女孩的牙齒都被打落了幾顆，躺在地上不動了，暈了過去。
「死婆娘，老子今天不把你乾死我跟著你姓！」瘦高男很生氣，人群里還是有兩個人跳了出來，「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現在國家在戰亂，你們卻在這裡為非作歹，你們會被朝廷清算的！」跳出來的兩個男子是一對兄弟，兩個人都很富有正義感，然而買這等人面前，越富有正義感死的越快，高瘦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不錯，不錯，竟然還有大英雄，待會這個妞可以讓你們排隊，肯定很有意思！哈哈哈」，高瘦男變態的笑著，「你做夢，像你這種人連畜生都不如。」說完哥哥和弟弟都已經準備好赴死。
兩兄弟一起朝著高瘦男衝過去，然而兩人本身就在逃難，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再者，哪怕他們在平常也是打不過練家子的，高瘦男都沒有出手，他身後的小弟們把這兩人放倒了，兩個人被打暈了，兄弟兩被綁的嚴嚴實實，這伙山賊繼續挑選著人，剩下的基本沒有人敢反抗了，在生面前這幫人選擇了順從，老的被殺，年輕的男女都被留下了，李凡也在這批人中，他沒有選擇出頭，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很快兩個男的想要辦事了，他們把打暈的三個人一起拖入了小樹林，這幫畜生毫無人性可言，不一會樹林里傳來了女人的慘叫，這慘叫聲在訴說著她的不甘，如此的刺耳，撞擊著每個人內心的良知，李凡不是救世主，他也沒有理由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倒不是說李凡沒有正義感，而是李凡在衡量了自己出手可能會引來的後果，要麼把在場所有人殺死，否則但凡有人把他驚世駭俗的能力泄露出去，那他李凡就只能被皇室的人抓走，但這種行為和山賊又有什麼不同。
慘叫聲不絕於耳，身後的黑衣人一個換著一個的進小樹林，不過不多時就結束了，後面的還沒進去的黑衣人毛躁道「怎麼回事？」有一個剛出來的黑衣人小聲對著同伴說道「剛抓進去的兩個小子被老大逼著干那娘們兒，結果這兩人不知好歹，把那娘們兒掐死了。」兩兄弟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情況下選擇以這種方式幫女孩解脫，出來的黑衣人還在嘆息「可惜了，那娘們兒真騷，你們沒能享受真是損失」。沒進去的黑衣人不滿道「奶奶的，下次有這種事我得先來」。
李凡面無表情的看著這群畜生，人群中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哭起來，雖然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但都知道一會上了山估計會比這個還慘，不多時為首的兩人提著兩顆人頭出來了，正是那兩個哥兩的頭，高瘦男子還有點意猶未盡，對著其他的小弟說道「兄弟們別急，今晚姑娘多著呢，剛才那死娘們兒是她沒有這個福氣，大夥回山寨，先把人押上去。」
很快到了天黑，李凡和眾人被關押在豬籠里，這裡臭氣熏天，幾個姑娘躲在角落小聲的抽泣，她們都知道一會要面對什麼，外面的山賊在外面大吃大喝好不熱鬧，這個山寨的老大程三郎正坐在主位，「這次又抓了幾個豬玀，還有幾個不錯的妞，待會賞賜給大家，至於男的如果不歸順的，宰了喂狗」。程三郎頂著一個光頭說道，滿嘴的大鬍渣子配上臉上和額頭的刀疤顯得他極為兇狠，「大當家說的是，小弟們一起敬大當家的一杯！」高瘦男子對著程三郎訕笑道。
程三郎早些年學過武，在東帝國武師里也能排的上號，仗著自己一身武藝正逢戰亂，找了一處險山，索性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小日子過的逍遙自在，從剛開始的幾個人做到現在足足八百人的規模，他很滿意，幻想著自己有一天有上萬人馬來和朝廷談條件，說不定能討個一官半職做做，朝廷還得對他有敬三分。
李凡打量著這裡，從進來以後他就發現這裡沒有出口，只能從進來的門出去，寨子身後就是一處懸崖，寨子不大，但能容納數千人，從剛才的那伙人他得知附近的山賊還有好幾個，大家在各自的地盤井水不犯河水，李凡進入的這一片是屬於程三郎的管轄，哨塔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李凡雖然能做到無聲無息的走出去，但看著一起被關押的凡人，他還是決定救，自己看到了和沒看到是兩回事，看不到的他也懶得管。
白天會被看到有顧慮，晚上可就方便太多，為了不被朝廷的人發現他動手的蛛絲馬跡，既然決定動手，他選擇把這夥人連同周圍所有山寨一起毀滅，連屍體都不留，這些毒瘤禍害百姓，自己只是舉手之勞，哪怕朝廷的人發現不對勁，天下蒼生茫茫，查到他的概率小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