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硬斷

在聽王凌濤講述的時間，齊綺還也沒閑著。傳聲是不可能了，他只好拉過莉莉絲的手，在她手上寫字。本來被齊綺還拉著小手，莉莉絲心裡一陣甜蜜，可齊綺還把事情原委寫完，莉莉絲也哭笑不得了。她看向那個女生，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但又不好意思直接下去問：「你是怎麼平衡主業和副業時間上的衝突，做到兩相平衡的。」好嘛，這麼問人家鐵定一頭霧水，覺得你真是個怪人。萬一回過味來了，說不定還會直接動手……這瓜吃的，得不償失啊……所以齊綺還寫字的手微微用力，攔住了莉莉絲打算初選完找人的心思。等到王凌濤說完了，齊綺還才有功夫看一下這個女生。他頭一偏，莉莉絲也跟著偏過頭去，看仔細了那位女生。美，也確實是很美。雖然比不過直擊心靈（沒戳中齊綺還的心）的莉莉絲，但作為青澀的十五歲，她也確實不差了。正值青春年華，少年少女們情竇初開（話說，現在這個年代情竇初開得早很多吧）的年紀，像溫婉玉這樣的女神，自然受到很多人追捧。能來參與初選，證明她實力不差，起碼膽識不錯。齊綺還看不懂這鍛造之法，莉莉絲多少是懂一點的。在她眼裡，舊人類以魔力和力量淬鍊魔法材料，和魔族以魔力鍛造肉體之法沒什麼兩樣。就看那呂嘉欣，他的鎚子如狂風暴雨般落在魔石之上，通過魔力的引導，把魔石中適合蘊含魔力的那部分聚在一起，敲掉多餘部分，舊人類管這個叫魔石。這不就是和魔族中第一次鍛體，確認身體潛能的理念一樣嘛。區別只是魔族的鍛體不會把多餘部分全拿掉，而是保留一部分以觀察接下來的潛能。冶金行業相關人員懂的都懂，比例摻得好的合金，一般比純金屬更好用。所以莉莉絲才說，鍛造之法和魔族鍛體之法殊途同歸。至少品級尚低時，看不出什麼分別。這方面，她比齊綺還懂，懂多啦，自然能感覺到，八品之實力中，這女孩算不得弱。王凌濤也從驚奇的感覺中脫離，注意到溫婉玉的手法和基本功，不由得再次嘖嘖稱奇。「有如此實力，何必行賣身之事？」他的語氣中有弄弄的惋惜，像是看到一件完美無瑕藝術品摔碎了。王凌濤的惋惜，也是齊綺還的疑惑。這麼好的苗子，何必去翠西閣那種地方賣身呢？「怎麼？你看不起妓女？」莉莉絲沒好氣地看著他，覺得齊綺還的表現非常政治不正確。可惜齊綺還可不怕她魔族的道德綁架，在他眼中，賣身當然不對。「堅決打擊黃賭毒，從我做起。」齊綺還一正言辭，反而搞得莉莉絲不好接話。本來想往性別對立上帶的意思被發現了，莉莉絲張牙舞爪想要撲過去。還沒等她的動作開始，齊綺還就猛壓主她，使了個眼色，言（眼？）下之意是：「這大庭廣眾的，你要上頭條啊？」威脅很管用，莉莉絲是徹底沒轍了，只得考慮回去之後再做打算，來個秋後算賬。旁邊的王凌濤看溫婉玉也是越看越滿意，這下錘的力度，這魔力沖刷的時機，這份對魔石細節的了解，想必是三好學生。越滿意就越是心疼，怎麼想怎麼搞不明白，

這樣的好學生怎麼會去翠西閣那麼烏煙瘴氣的地方。看著王凌濤想收徒又不想的意思，齊綺還嘆息一口氣，想著幫老朋友做點什麼。要不去勾搭一下，試試她的品性，好讓王凌濤安心收徒？當師傅的，自然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徒弟品行不端，甚至身懷異心。畢竟，因為這個耽誤了修行也就算了，要是反過來被徒弟坑了，那可上哪兒說理去？再說，齊綺還也確實覺得溫婉玉這樣的人兒去賣，有點蹊蹺，他倒不是懷疑王凌濤看錯，但王凌濤畢竟那天也不是親自點的，萬一他誤會了呢？這一來二去，齊綺還決定學學繞場地監考的考官們，自己下去親自觀察。「你確定只是去觀察的？」莉莉絲虛著眼，總覺得他是不是找個借口好近距離欣賞。齊綺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飛醋有啥好吃的。很自然地摸摸她的頭髮，說：「放心啦，她太小了，我還看不上。」說話的時候，手還放在莉莉絲那個部位比劃比劃，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笑容。莉莉絲，也懂，所以她無語了。「王哥，既然你不放心，我下去幫你看看如何？」齊綺還扭頭對王凌濤說。哪知王凌濤那個老不正經地看看東，看看西，然後才小聲說：「這大廳廣眾的，不太好吧？要不等結束了咱們叫她過來私聊？」說得煞有介事，齊綺還差點就著了他的道，沒好氣兒地說：「去你個老不正經的，我可是木系魔法師，觀人是否是處子這種事兒，也需要上手？」「噢噢，想起來了，你們齊家都是木系來著。」想到這裡，順理成章，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然後他猛然想起什麼，正欲問，不曾看到齊綺還都下去了。「你小子都晉階為魔導師了？這速度可以啊，當年你爹也沒這麼誇張吧……」王凌濤喃喃自語，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沒心沒肺的小子實力如此強絕。王凌濤口中的魔導師，自然就是中三品魔法師。眾所周知，實力等級不可能只有一種叫法，所以我們詳細說說第二種。除了常規的一到九品分發外，實力弱的人也不想天天讓人叫七啊，八啊，九品什麼的，所以也誕生了第二種稱呼方式。也就是下三品：魔法師一，二，三；中三品：魔導師一，二，三；上三品：天師一，二，三。就像四大天王有五個一樣，一到九品的實力劃分當然會有一品往上。畢竟品級是前人定的，而時代是會發展的，出現天賦高強者，實力比前人的實力強這種事兒，是歷史必然。所以一品之上還有兩個品級，歸元級和晉元級。稱呼倒是只有一個，反正人也少，產生不了什麼分歧。目前只有倆，還沒出現第三個。怎麼稱呼，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愛咋稱呼咋稱呼，不必糾結。所以設定說了這麼多，齊綺還到底要怎麼試探呢？這個嘛……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