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高手竟在我身邊
躺在浴缸里的賈乾最近心情很差。
已經兩天了，被顧長生砸歪的腦袋還沒有恢復正常。
他去了好幾家專業的鑒定機構驗傷，可檢測的結果卻一直是「無任何異常」。
派去教訓顧長生的人，也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了任何消息。賈乾心裡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正想著心事的賈乾沒有發現，浴缸里的水位在緩慢升高。
沒多久，不省人事的賈乾被人在家中的浴室發現。因為長時間缺氧，腦部收到不可逆的損傷，賈乾變成了植物人。
離賈乾家不遠的一家咖啡店裡，顧長生在廁所里狂吐不止。
把肚子里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顧長生用力洗了把臉，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心疼地摸了摸顧長生的腦袋，宋清歡出聲：「早說了我來就好，你非要自己動手。」
顧長生苦笑著搖搖頭，「如果我對賈乾這種，想方設法要針對我的人，都不敢下手，那還修個屁的仙。」
喝了口宋清歡遞過來的溫水，顧長生感覺舒服了很多。
「我雖然對修行界了解甚少，可我猜，一群能搬山移海的人，總不會太好講道理。我得改變自己做為凡人的心態。」
「回家了，清歡。」
看著窗外往賈乾家趕去的警察，顧長生站起身來。
賈乾家裡。
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站在浴缸前，閉眼感受著些什麼。
良久，他睜開眼睛，皺起了眉頭。
「清水決……」男人低聲自言自語。
已經回到家裡，開始吐納的顧長生渾然不知，自己還是留下了些線索。
一個周天結束，顧長生正準備繼續，卻被宋清歡出言打斷。
「好啦！也不要每天只吐納，今天教你一個新的術法，金光術。」
被勾起了興趣，顧長生好奇地問道：「聽名字是防禦類型的術法？」
「不只哦，金光術除了可以增強防禦，還可以短時間內增加力量哦。在築基之前，是很實用的術法。」宋清歡娓娓道來。
聽到築基二字，顧長生提出了疑問：「說起來，清歡你一直沒說過你現在是什麼修為啊，也沒講過修仙一共有些什麼等級。」
「第一個階段練氣，也就是長生你現在所處的階段，後面有築基，金丹，化神，大乘，渡劫。再往後的我也不清楚了。」
掰著手指頭數完修仙的各個階段，宋清歡繼續說道。
「至於我，短短三年，已經是築基後期，馬上就要金丹的高手了哦！」宋清歡語氣里滿是得意。
介紹完之後，顧長生開始了金光術的學習。
與清水決只需念一道口訣不同，金光術難度顯然高了不少，需要控制體內的靈氣覆於體表，然後再輔以口訣。
有了上次教學的前車之鑒，宋清歡簡單講了講金光術的要領之後，就溜去廚房了，怕受刺激。
整整一個下午過去，顧長生還是沒成功。
等宋清歡端著飯菜走出廚房的時候，顧長生一臉鬱悶地站了起來。
臉上滿是笑意，宋清歡明知故問：「怎麼回事啊，沒成功么？」
顧長生黑著臉點頭，「嗯，體內靈氣太少了，根本不夠覆蓋全身的。」
夾了一大筷子菜塞進嘴裡，顧長生悶悶不樂地繼續吐槽。
「後來我嘗試一邊吐納一邊施術，倒是好很多了，但是還是做不到全身覆蓋。修行也太難了吧。」
宋清歡聽到顧長生的話，
夾菜的手楞在了半空中。
她以前學的時候，靈氣覆蓋雙臂就算成功了啊？覆蓋全身？這是什麼富二代行為？
另外，一邊吐納一邊施術又是啥？一心二用，動態平衡？
像聽不懂學霸解題思路的學渣一樣，宋清歡受到了降維打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清歡！清歡？」
見宋清歡愣在原地，一臉頹敗和茫然。顧長生有些擔心的出聲喚醒她。
「清歡你怎麼了啊，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你下次試試只覆蓋一部分身體，沒必要全身覆蓋的。」宋清歡回過神來，木訥地回答。
「那打起來豈不是很危險，不夠穩健啊……」顧長生有些犯嘀咕，不過卻沒得到回答。
各懷心事地吃完晚飯，宋清歡回房間給自己的師父打電話，催她趕緊來。
顧長生則是出門準備去散散步。
思索著怎麼能用有限的靈氣覆蓋全身，顧長生有些忘記了時間，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轉。
等看到宋清歡發來的，催他回家的信息時，顧長生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趕忙發了條語音過去，告訴宋清歡馬上到家，顧長生快步往家趕去。
快走到樓下的早餐店的時候，顧長生遠遠地看見幾個黑影子在鼓搗著店門。
這兩天的吐納過後，顧長生視力和聽力強了很多。他隱隱約約那幾個影子在低聲對話。
「強子你確定只有一個老太婆是吧。」
「那還能有假，老太婆最少有80歲了，一個人住，每天晚上九點就上床睡覺，她早餐店生意也不錯，肯定錢不少的。」
「開了開了！走！進去小聲點。萬一驚動了人，第一時間敲暈。」
顧長生頓時有些急了。阿婆都八十多歲了，被他們敲一下那還了得。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出來散步，沒也帶面具口罩什麼的。
於是顧長生只好把外套脫了下來，蒙在臉上，只漏出雙眼。
靈氣覆蓋要害部位，默念一聲「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身上散發淡淡的金光，顧長生沖了過去。
衝進店門，看清店內的場景，顧長生卻有些傻眼了。
幾個匪徒進門最多只有一分鐘不到，現在卻已經整整齊齊地躺在了地上。
空中漂浮著一根閃閃發光的棒子，顧長生很是熟悉，每天早上阿婆都會用它來擀餛飩皮。
穿著睡衣的阿婆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顧長生悄悄散去體表金光。
「不好意思走錯了。」捏著嗓子說了句話，他故作鎮定地向門口走去。
「生仔，金光術用的不賴啊。」
顧長生腳步一頓，每天早上都見面，阿婆太熟悉自己了，果然還是被看出來了。
咬了咬牙，顧長生繼續往門外走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下一秒，顧長生騰空而起，門離他越來越遠。
阿婆抓著他的后領，一把扯掉他蒙在臉上的外套。笑眯眯地摸了摸顧長生的頭。
「又不是做賊心虛，臉蒙起來幹啥。」
不知道為什麼，顧長生感覺阿婆比清歡厲害多了……
有些僵硬地轉過頭，顧長生扯出一個笑臉。
「晚上好啊，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