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晚會
鯨魚記住了那劍招。
只是那劍招那般,鋒芒無比,只是那劍招那般似若羅網,就值得鯨魚記住。
哪怕是寒水流身,鯨魚也是身中劍招。
只可惜水流是水,斷水橫流,你又如何能擋。
這一招劍招用在了這裡著實是錯了。
只不過對手不會以為錯了。
一手劍招羅網。
一手遞魔紋路。
鯨魚顯出身形。
復又白金一身憑空起。
躥跳數步,拉開距離。
此刻那男孩,渾身元素之力齊齊打開。
水之流身。
土火熔岩臂。
白金金剛劍,烈烈金剛身。
只剎那間,就差一個木之元素就完成了五行循環。
那時候的鯨魚想到這一幕,似乎豁然開朗。
多年之後她想到今天,也只覺得是五行怪老幫助自己打開了五行元素的大門。
那扇大門裡,那一套五行元素的應用大法,方顯自成。
只剎那間。
鯨魚身周水痕裡面,無數的木枝生長而出。
只剎那間,蔥蔥一片,碧綠多端,讓人看得分外惹眼。
鯨魚一手魔法的火焰騰空而去。
一把大火燒灼在無數樹木之上。
只剎那間,火色一片。
木枝搖擺,熊熊烈焰。
落地為土,無數土塵在側。
成為精金,在地成石。
成為寒水流淌身周。
或似烈火熊熊,或有土壯山河。
或有金剛之相,或是水波點點。
在那競技場上,一片霎時的風光景象。
讓人迷戀其間山河畫卷。
鯨魚就是在這山河之中。
一步步走去。
一步在木則是木身成體。
一步在火則是烈火熊熊。
一步在水,寒涼如夜。
一步在金,金剛不壞。
鯨魚步入男孩身旁。
男孩還拿著那把劍,正對著鯨魚。
腳下草野,木之在身。
火生在上,土岩威武。
金剛流露。
一拳而上。
只這一拳砸在了烈烈金剛劍。劍聲清脆,微微輕吟。
似若游龍之間,鯨魚甩腿木火,灼熱纏繞。
對方遞魔紋路勾勒而出。
卻是火焰燒來,烈火熊熊,光之元素一片凈化。
但是不能盡數破去,仍然留下不少的殘渣。
鯨魚還是快拳攻來。
拳拳到肉。
男孩被打的險些吐血。
鯨魚仍然站在那裡,終究是靜靜的看著一片小小山河,自成一派。
競技場之後,那事情就傳開了。
鯨魚年紀輕輕開拓的山河五行,著實是相當華麗。
那種落於五行之中氣魄非常的戰鬥方式,著實是讓觀眾都吃驚不少。
而鯨魚也知道,這只是小小的改進,估計五行怪老自己也已經發現了這種五行應用。只不過是沒有施展出來。
鯨魚靜靜的踩著節奏回到了自己的客棧,她得要好好休息休息。
那五行山河之術,施展出來,著實是很累人的。如果沒有很充足的體力,近乎難以為繼,那一把五行火焰的出現。
而那五行火焰,實際上就是鯨魚對生命火焰的改造。
鯨魚一覺睡到了天黑。
醒來的時候看著外面,這才知道,此刻已經是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去參加那個男孩舉辦的同齡人聚會。
似乎是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得要去了。
拿出來遞魔紋邀請卡。
勾勒符號,鯨魚閱讀地址。
走出客棧向著黑市裡那條街走去。
那裡早已經是一片燈紅酒綠。
龍類們熙熙攘攘,年輕人走下飛毯,走下坐騎,走入了那個宅子。
不是仔細去看,真不會知道那個男孩的家裡面原來如此富裕。
只怕是可以買下來坦桑城的競技場吧。
鯨魚也是拿著邀請符號,走了進去。
在門口,學著那些來客的模樣,把遞魔紋戴在了胸前,這才走入。
在那其中,一片珠光寶氣。
魔石燈火已經不用說了。在這裡都已經把魔石做成了雕刻,鑲嵌在了牆壁里,擺放在了牆龕上,或者掉在了房頂上。
更有美食的香氣,飄搖過來,顯得一片珠光寶氣,讓人沉迷。
那個男孩,正和一個女孩一起接待著那些來客。
和她們攀談在一起,說著什麼事情。
鯨魚在龍族左右無人。
但是來到這聚會上自然有一個事情想要去做。
那就是她可以和各方面的人物交流著。
與他們交流冒險者的事情,與他們交流競技的事情。
還有交流自己的武學心法。
鯨魚這方面倒是少有所獲。
但是就和競技者打鬥來相比,已經欠缺了很多。
這讓鯨魚少有的發現,興許競技者就應該在競技者身上互相學習。
唯有和更強大的競技者競技,才能促成自身更好地發展。
夜色濃重的時候,魔石燈火變成了一片翠藍。
競技者們同坐一席,吃著,喝著,玩耍著。
酒醉時分,男孩敲著酒杯說道:「今天,邀請各位同輩而來,是想要說一件大事。不知道諸位可否想過我們這一代人有可能出現的未來?」
鯨魚的耳朵豎了起來聽著。
此刻餐桌旁邊,那些龍類都已經抬頭聽著。
似乎也在思考這個所謂的這一輩人的未來是什麼意思。
那男孩說:」東方有黑獨領八百年時光。自此成就東域如今盛世。-「
「南方有彩佔據萬岩山,依託神明之骨,成為龍族一方勢力。」
「而這中域,北域,各有所憑,也是混的風生水起,起碼不像是我們西域,如今幾百年過去,已經是亂匪成群。」
「我就在想,我們這一代人,要不要也學學當年東域先輩,去一去西域西北角的崖柱林,拜師學藝?」
鯨魚豎著耳朵聽著這事情。倒是覺得奇特。
崖柱林是哪裡,她可一點都不知道。
那男孩說:「崖柱林那邊古往今來都是居住著西域龍族避世不出之輩。比如兵骨鍛造一代宗師,比如獸血紋師,比如西域馴獸師。還有好多優秀的先輩都在那裡生活。我就在想,我們不如去那邊瞧一瞧?」
鯨魚看著這個男孩倒是聽得很認真。
只是下面大家的聲響倒是普遍不怎麼高。
因為那邊的那些學者可不會隨便就想要收徒。
他們都是樂得清靜,才去的那裡。
大家都是搖頭非常,不太樂意搭理男孩的這個提議。
倒是那男孩說:「可否有人與我同去?」
鯨魚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一看就覺得這男孩太想當然了。
倒是這一桌之上,真有幾個年輕人真有這心思,打定了注意打算去那裡拜師學藝,圖上一個年輕人的未來。
夜色里,燈影躊躇,鯨魚他們離開了男孩的宅子。
回到客棧里,鯨魚繼續修鍊著自己的五行功法。
體會著那五行元素交錯輪替中,帶給自己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