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每個人都有傷

第25章 每個人都有傷

蔡東敏看著墨鏡女人,問道:「我很好奇,你從不讓我知道你的姓名,也不告訴我你是友誼商城卓總的什麼人。」

墨鏡女人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就別打聽。」

蔡東敏又笑了,「我看來看去,都看不出你的年齡,你今年多大了?」

墨鏡女人立即不悅起來,「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嗎?」

蔡東敏道:「因為好奇,所以問問。」

墨鏡女人冷冷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要問,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你也別打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蔡東敏忙道:「別別別,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

墨鏡女人道:「請說正事!」

蔡東敏道:「你們公司考慮的怎麼樣?」

墨鏡女人道:「你有沒有用腦子想過?如果是三億多,我們還要讓你去問?我們直接去簽下來,不就行了嗎?」

蔡東敏慢慢的走了兩步,「如果你們想要讓藍天掉價的話,你們可得下一劑猛葯才行。」

「什麼猛葯?」

蔡東敏道:「就是說,你們得犧牲一點利益,在我們活動搞起來的時候,你們的活動得更猛,必須要將把藍天的活動打壓下去。」

墨鏡女人推了一下她鼻樑上的墨鏡,「你意思是說,讓我們也搞一場大活動?」

蔡東敏道:「是的。如果你們把藍天真的搞得涼涼了,那就會有很多商戶會走,空出去一大片后,藍天自然就會掉價,我們再來殺價,應該會更好。」

墨鏡女人猶豫了一下,「但你又不知道他們搞什麼促銷活動,我們又怎能針對的了?」

蔡東敏道:「其實拼鏢鏢的活動真的不錯,你用一百萬撬動一個億,你們覺得值不值?」

墨鏡女人慢慢的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蔡東敏說的話很有道理,但她很快又搖了搖頭,「但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把藍天打壓下去了,他們又不和我們交易呢?那我們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蔡東敏道:「這你就放心,我們會時刻的關註上面的動向,我們敢讓你們這樣做,肯定是有把握的。」

墨鏡女人道:「這是在燒我們的錢,你必須得有把握。」

蔡東敏道:「這個當然,難道我們不想賺那個錢嗎?」

墨鏡女人又道:「那你們的活動時間是那一天?」

蔡東敏道:「還有十五天了。」

墨鏡女人道:「這有點太緊了。」

蔡東敏道:「這緊什麼?方案都有了,但你們不能一成不變,還得要改動一下。」

墨鏡女人道:「這個我們都知道。」

蔡東敏道:「只要你們將代金券推廣的好,我保證你們能把藍天打下去。」

墨鏡女人道:「行,我回去和上面彙報一下。」

蔡東敏道:「你們一定要想盡辦法說服上面的人,讓他們去打壓藍天,這是用一百萬撬動上億的項目。」

墨鏡女人沒有表情,「我走了。」

蔡東敏微笑著向她揮手,並矯情的說道:「拜拜!」

墨鏡女人並沒有理她,她徑直的走向她那輛寶馬轎車。

蔡東敏看著天邊的晚霞,不禁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墨鏡女人走後,他便在山下的小樹林里慢慢的走著。

他心裡在想:只要將藍天的價格殺下來,他再加個一千萬上去,這又算得了什麼?過億的交易,

一千萬也只是一個小數目。

他當然明白,如果藍天被友誼打下去了,藍天的價值也就會掉下來,如果最後卻並沒有賣給友誼,他一定會有麻煩。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他拿出根煙點燃,找了個石塊坐下,他一連吸了幾大口煙,腦海里浮現出他的愛人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想起與愛人的所有片段,就猶如電影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不斷的回放著。

他的腦海里清楚的記得,那夜他很想要她,但她卻就是不給他。

「你別碰我,我沒有這個閑情來和你過夫妻生活。」

蔡東敏去抱她,她將他推開,蔡東敏便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不想了。」

蔡東敏道:「我們已經好久沒那個了。」

「沒有就沒有,怎麼啦?」

蔡東敏道:「駱小惠,你這是什麼意思?」

蔡東敏的妻子叫駱小惠,是他大學同學,他們當初是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對,畢業一年後,他們就結婚了。

兩人都是槎城人,兩人都同在槎城工作,駱小惠在一家外企工作,蔡東敏在表姐夫羅添晉的推薦下,進入了藍天工作。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的日子過的還是挺甜蜜的,可隨著供房供車后,日子就開始緊張了起來,那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也讓駱小惠心裡有了一些埋怨。

駱小惠經常會拿她公司的誰誰誰來說事,今天是誰的老公,給愛人買了條項鏈,誰又給老婆買了個品牌包包,誰又換車了。

蔡東敏剛開始的時候,還能開解的了駱小惠,但時間長了,駱小惠就不聽他的開解了,蔡東敏最先是給她買了一條鑽石項鏈,後來又給她買了一個一萬多的包,接著又要他買這買那的。

駱小惠會經常和人媲美,虛榮心也越來越重,蔡東敏只能鋌而走險,開始在工作上做些小動作。

但隨著駱小惠的胃口越來越大,他也只能在工作上,不斷的想辦法,最後為了安全起見,他還將表姐夫也拉下了水。

但隨著駱小惠的利慾之心不斷的膨脹后,他們的矛盾就越來越多。

所以結婚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卻連小孩都不敢生。

那夜他真的火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外有人了?」

駱小惠道:「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蔡東敏道:「我們結婚都這麼久了,你總是不肯生孩子,你是不是想好了,隨時不和我過?」

駱小惠道:「我們敢要孩子嗎?生個小孩出來,你不知道要多少錢來養嗎?奶粉、尿包不說,還要請保姆,你有這個錢嗎?」

蔡東敏道:「誰說一定要請保姆來帶的?我媽又不是帶不了,為什麼不給我媽帶?」

駱小惠道:「你媽那會帶小孩?我同事她生小孩后,就請了保姆帶小孩,並且還要懂早教的,讓你媽來帶的話,是隔代教育,我寧願不生。」

蔡東敏聽到駱小惠這麼說,心裡也來氣了,「從我們結婚後,我盡了我的所有能力,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你看看衣櫃,那全是你的衣服,你的鞋子都可以開鞋店了。」

駱小惠道:「這些算什麼衣服鞋子?都是一些便宜貨,我都不敢穿出去見我們的同學。你如果真有本事,不要我工作,有能力讓小孩生活好,我早就答應你生了。」

蔡東敏很是生氣,「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什麼時候要你就什麼時候要你,我在其位就要謀其政!」

說完不管駱小惠如何反抗,他卻霸王硬上弓!

駱小惠不斷的哭著,但他卻無動於衷,在駱小惠的身上發泄完他原始的慾望后,他看到駱癱瘓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從她的眼角不斷的流下來。

第二天,駱小惠就回娘家了,一連在娘家住了一個禮拜,蔡東敏沒辦法,他只能放下男人的尊嚴,去到她父母家裡,不斷的道歉和認錯,最後駱小惠在她母親的勸說下,才和他回家的。

但從此以後,他們就分房而睡,彼此間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沒有了交流,每天像是兩個陌生人在演著啞劇般。

在外人面前,他們配合得很默契,但當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卻又變得異常的陌生,沒有任何的話語。

兩個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卻似是合租的兩個陌生人。

他曾想過離婚,想過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他卻又捨不得她,這也證明他是愛她的。

他認為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不夠強大,做不到駱小惠心目中的那個男人。

蔡東敏將香煙擠熄,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的心裡也有了一份信心,因為只要他這次成功了,駱小惠也就不會再和他冷戰了。

蔡東敏看了看時間,他發覺自己不知道該去何處,他不想回去,回家后,他害怕看到駱小惠那冷漠的臉容。

他便在小樹林里胡亂的走一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夫妻也像他們一樣,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就表演得非常的恩愛,幾乎可以領取模範夫妻獎。但當關上門后,他們就會成為啞劇大師,兩個人互不說話,連要拿個東西,都只能用肢體語言來表達。

他很厭倦這樣的生活,但他又無法擺脫這樣的生活,他不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的悲哀還是男人的執迷不悟。

他是愛駱小惠的,駱小惠是他的初戀,也是他的愛人,他愛她,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愛她,最後卻會過成這樣。

但這一切,他卻歸結為是他錯了,是他沒本事,是他給不了駱小惠所要的生活。

他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他這次一定要成功,不管最後成交的是誰,他都要從中撈到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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